“在下云族云玄。”云玄先自报了家门,黎珞珞不曾外出过,不认得他也属常理。
云玄?
黎珞珞虽然没见过本人,但是这个名字还是知道的,心中当下便如同惊涛骇浪,身上的药粉也立刻停止,“那么……这位就是……”
“不是!”
“不是!”
紫凌雪和云玄默契十足的否认了黎珞珞的想法,她是把自己当做云灵儿了。
“不是?”黎珞珞面色一僵,却迅速反应过来,喊了一声,“九尾。”
云族少主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但是月清颜现在昏迷不醒,黎珞珞不清楚云玄和紫凌雪的来意,所以眼中还是带着警惕。
九尾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山谷的高处,对着天空呜咽了几声,紧接着,山谷中的魔兽好像遇到了十分忌惮的事情一般,迅速退去。
紫凌雪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绷紧的神经也放松了许多。
黎珞珞看了眼怀中昏迷不醒的月清颜,还有云玄和紫凌雪犹豫片刻说道,“你们二位先跟我来。”
有了黎珞珞的带路,他们毫无阻碍的进了谷中,看着那一片药海和药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黎珞珞将月清颜放回到床上之后,急急的问道,虽然敬重云玄是云族少主的身份,但是她却更在乎月清颜的身体。
“还有这位女子的身份是什么?”
这一代的云族神女是云灵儿没错啊,可是为什么这少主的身边跟随的女子却不是她,难道是灵气大陆上有什么变故是自己不知道的吗?黎珞珞急着开口,原本她就担心月清颜能不能将神女带回来,谁知道竟然会在谷中看到昏迷不醒的月清颜。
云玄倒是不紧不慢,“这是我的妻子,紫凌雪!”
反正他们就要成亲了,他似乎很受用妻子这个称呼。
妻子!
卧槽!
饶是黎珞珞这般老练的妩媚成熟女人,也不由得被云玄的话给震惊到了!经云玄这么一说,再细看两人身上的服饰,好像真的是喜服……连云玄那么喜欢白色的衣衫都变成了大红。
“你们……你们居然要成亲了!”黎珞珞的声音有些尖锐。
这是什么世道?若非黎珞珞看到了云玄腰间的云族玉牌,她真的要开始怀疑云玄的身份是不是在胡诌!紫凌雪又是谁?哪怕神女不是云灵儿也应该是云族的人才对啊!
“那她……”黎珞珞不敢相信的看着紫凌雪,却是抿着唇,紧张的等着云玄接下来的话。
云玄挑眉,“诚如你心中所想的那般。”
“至于为何她会姓紫,当年和当年的神女云紫出走有关。”云玄的目光落在紫凌雪的身上,紫凌雪会意的点着头,她知道黎珞珞是需要自己证明身份。
五灵气属性再次被亮了出来,甚至炼药图也被拿了出来,紫凌雪波澜不惊的等着黎珞珞确认。
当年的紫寻便是五灵气属性,整片大陆上,除了她,再没有别人,万年难遇,讲的就是这个!
炼药图!
黎珞珞一下子就认出来了紫凌雪手中的九宫山河图残卷,当年炼药图是狐蓝拿来创立焚香谷的,只是五百年前的那任谷主突然叛变,这才带着炼药图出逃,让炼药图失去消息。
现在如今,炼药图就那么真实的被紫凌雪拿在手中。
黎珞珞心中很清楚,炼药图是神女所留,哪怕她先祖狐蓝也只是能使用,却不可以契约,但是现在……
黎珞珞的身体有些颤抖,红唇微张,眼神更是有震惊变为激动,“她真的是……”
“太好了!”
太好了啊,可不是太好了,等了这么久,总算是等到了紫寻的转世,师尊要是在天之灵一定会安息的!
黎珞珞眼眶微红,半跪在地上,“是弟子有眼无珠,刚刚竟然还想着要同先祖动手。”
紫凌雪迅速将黎珞珞扶起,“哪怕我真的是她的转世也终究不是紫寻,你的年纪要比我还大一点,叫我凌雪好了,他们都是这么叫我的!”
“这怎么敢?”原本黎珞珞是惶恐拒绝的,可是看到紫凌雪脸上的真挚,忙不停的点着头,“好。”
“只是先……凌雪……颜儿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刚刚在谷外的时候,你们打起来了?”确认了紫凌雪的身份,黎珞珞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先祖没有道理要伤害她们焚香谷的弟子,莫非是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紫凌雪眉头紧皱,看着黎珞珞疑惑的样子,难道月清颜的状况她也不清楚?这不是焚香谷所设置的机关?那就是月清颜本身的问题了!
“十三公主带我们入谷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可是就在要进入谷中的时候,她就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向我和云玄动手,而且还催动了谷口看守的魔兽!”紫凌雪如实的说着。
黎珞珞只觉得后背发寒,“怎么会这样?”
“她……在谷中的表现如何?”紫凌雪试探性的问着。
黎珞珞的声音却出乎意料的笃定,“颜儿从五岁便入我焚香谷学药,她的为人我看的很清楚,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会突然癫狂,可是……”
可是月清颜和紫凌雪打起来的时候她也看到了,紫凌雪没有道理骗她!
黎珞珞沉眸,双手搭上了月清颜的脉搏,若是她被人算计中了什么毒,一定不会逃过自己的眼睛。
“一切正常。”
黎珞珞为月清颜把了好几次脉,得到的都是这个答案,“她的身体没有受半点伤?”
“只是……只是睡着了……”
紫凌雪,“……”
云玄,“……”
睡着了?
卧槽,月清颜这是来搞笑的吗?
正在几人疑惑的时候,月清颜缓缓睁开了眼睛,“师傅……”
“师傅,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黎珞珞同紫凌雪面面相觑。
黎珞珞担忧的问道,“颜儿,你觉得怎么样啊?你刚刚昏倒在谷中了,是九尾发现了信息把你带回来的!”
月清颜双手扶上额头,“嘶!”
“我也不知道,只是师傅,徒儿的头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