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章是属于那种不爱溜达的人……
但是第一次和苏雨梨出来逛街也是难得的一次机会。
苏雨梨倒是非常的兴奋,抱着萧章的胳膊也不撒手。
而开车的陈南山笑了笑,也不言语。
将萧章和苏雨梨送到地方之后,陈南山就开车离开了。
萧章和苏雨梨来到了是景德镇最大的瓷器市场。
这里可以说无论是批发还是零售各种瓷器一应俱全。
可以说是国内最大的瓷器市场了。
苏雨梨看着倒是新鲜,毕竟没再这种地方溜达过。
萧章现在的眼光很高。拥有着大师级的鉴定瓷器的技艺,所以很多卖的瓷器是看不上眼的。
甚至说一眼就能看出其价值。
苏雨梨是看什么都新鲜,而萧章则是看什么都一般……
甚至于苏雨梨想要买一些瓷器回去送给家人。
这不是开玩笑么……
家里就是烧瓷器……
就像是当时萧章在汝州回到京城的时候,这群老爷子还问萧章为何没带一些特产纪念品。
带什么?
汝瓷么?
都没老爷子烧的好。
而萧章算是及时的制止住了苏雨梨购买的欲望。
因为买回去这些老爷子也看不上眼。
两个人倒是溜达了一下午。
可以说将这几条街全都走了一遍。
真的是见到了琳琅满目的瓷器。
无论是汝窑,钧窑,官窑,哥窑,定窑,唐三彩,青花瓷,釉里红,等等一应俱全。
差不多下午五六点的时候,萧章带着苏雨梨在外面吃了饭,然后准备回去了。
在逛就要黑天了。
两个人打车回到了陈家。
而此时的陈南山已经回来了。
萧章有些心疼陈南山,这陈南山是陈家的最优能力的一辈人。
无论是工匠的能力还是办事的能力,几乎重担都压在陈南山的身上。
而且还要面对未来的一件事,那就是关于世界挑刺联合展览的事情。
陈家主营的就是青花瓷。
这青花瓷若是落在了别人家,那肯定会引起很大的印象。
风光了许多年的陈家就这么在陈南山的手中落败,陈南山的压力真的很大。
可是每次见到陈南山的时候,陈南山却总是微笑着看着萧章。
“萧章兄弟,回来了呀,买了什么东西没?”陈南山问道。
萧章摆了摆手说“什么也没买啊,哈哈哈,自己就是做这个的,所以就没花钱……”
“这就对了,走之前我就忘记告诉你了,什么都别买,那地方是没有什么精品的,真正的精品也不会在那,去哪就是瞎溜达。”陈南山笑着说。
萧章也点了点头。
“萧章兄弟,过来帮我看看,这件釉里红如何!”陈南山给了萧章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萧章还一愣,这是多么好的一件瓷器?
萧章随即点了点头说道:“可以,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陈南山带着萧章到了里面的屋子。
这屋子内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锦绣的盒子。
看来这个陈南山说的釉里红就是这件了。
陈南山上前打开盒子。
从盒子中掏出一件双耳尊的大器物。
这件双耳尊造型非常独特,可以说是釉里红中的大物件。
而却这釉色……
有点新鲜。血红血红的颜色。
正常来讲,这釉里红的红料是铜金属在燃烧后反应出出来的颜色。
应该是发暗红色。
不会这么新鲜。
但是这件却有些新鲜的特殊了。
这不是釉色的特殊,是红料的特殊。
“萧章兄弟,你怎么看?”陈南山问道。
“这是哪来的瓷器?”萧章问道。
“这是我今天在审核这些小工厂的时候收上来的!但是这件实在是太特殊了,这颜色我是没见过,就专门拿回来一起看看。”陈南山说道。
萧章也点了点头,明白了陈南山的意思。
“我的记忆是不会错的,这釉里红很少出现这种血红的颜色,因为这釉里红瓷是指用铜红料在胎上着彩,然后罩以透明釉在高温还原气氛中一次烧成,使釉下呈现红色花纹的瓷器。”萧章细细的说着。
“而且由于釉里红以铜红料为呈色剂,铜红釉在烧造技术上难度很大,正常显色不仅与彩料中的铜含量和基釉的成分有关,并且对烧造的气氛和窑温的要求都十分敏感,配方和烧成条件的任何细小变化都会导致色调不正,因此发色纯正的釉里红瓷在元代很少见,大多是灰红色。”
顿了顿萧章继续说道:“明代洪武的釉里红仍然较少,发色多是比较淡的红色或偏灰的红色,但较之元代有了很大提高,永乐宣德时期的釉里红发色极佳,浓厚鲜艳似宝石,也有淡红色的,这与当时的透明白釉提炼已达到极高水平有关。”
“最后就是宣德的釉里红了颜色已经不正,可以说是在清代的康熙乾隆雍正时期,这釉里红发色彩纯正艳美的,但是历史上这么多次的釉里红红色变迁,唯独没有这个血红的颜色!”萧章皱着眉说道。
对于鉴赏这方面的事情,萧章还算是准确且自信。
“对啊,这釉里红是景德镇窑创烧的一种釉下彩绘,釉里红即釉下的红色,它以氧化铜在瓷坯上着彩,然后施透明釉,1300还原焰烧成,它是以铜为着色剂,在白胎上直接绘制各种图案纹饰,在上面施一层釉,铜在高温还原焰中发出了红色,所以才叫釉里红,可是绝不是这种红色!”陈南山也肯定的说着。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萧章看了看陈南山。
陈南山也摇了摇头。
“会不会有人用假颜料欺骗?”萧章问道。
“嗯?什么意思?”陈南山一愣。
“这釉里红因为用了金属铜,所以成功率太低,而会不会有人为了增加成功率,换了别的料,这样增加成功率,然后进入市场,你现在只发现这一件,如果没有做出判断和解决方法,那么我觉的很有可能未来的一段时间就会有这种大量的假货进入市场!”萧章猜测道。
“还能有这种可能?”陈南山表示疑问。
“为了钱,这很正常,我还见过更狠的!”萧章似乎想起了前几天鉴定唐三彩的时候那些外国人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