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看书看得那么晚。”
陆行焉习惯早起早睡,她最近总是天不亮就起来练功。
其实她的刀法不仅快狠,还很漂亮。
她也想让谢公子欣赏她的刀法。
“书中自有颜如玉。”
“颜如玉有陆行焉好吗?”
“那还是陆行焉更好。”
陆行焉最近要大动筋骨,不方便行房事,但谢公子美色当前,往往诱惑她把持不住。
她捋起袖子,露一截雪白的手腕,柔软的手爬到谢公子胯间,轻轻抚着,“谢郎,我想看看你。”
“天天都看还看不够么?”
谢公子说完,才意识到她说的可不是自己这张绝世好脸。
“你是不是脸红了?关山时又不是没看过。”
关山时候他可是很厉害的,现在现在就弱了些。
“你平白无故看它做什么?”
她噙着笑:“想看看它到底长什么样。我没好好看过男人的命根子。”
谢公子从来不是扭捏之人,他自信地解开自己裤带,把裤子退了下去。他的阳物如一只大虫卧在密林之间。
陆行焉看了一眼,觉得这物还是用起来更好。
谢公子这具身体太美了,那物破坏了他的美感。
她的手试探着上去揉了揉,仍是软软一根,不过,也不算太软,摸起来手感很舒服。
其实看习惯了,也顺眼了。
他虽清瘦,但两道人鱼肌线顺沿而下,隐秘到坚硬的毛发之中,全是力量。
只不过再往下的这家伙和谢公子为人一模一样,能不能硬起来,全靠运气。
“你看出什么了?”
“没看出来。”
谢公子起了坏心思,他突然把陆行焉的手禁锢在自己胯间的软物上:“我跟你讲一讲这家伙到底是怎么长的”
“我已经看完了,不必再看。”陆行焉怕自己又被勾起情欲来,便强势的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谢公子见她对自己的小兄弟不感兴趣了,便又悻悻地把裤子给提了起来。
“谢郎,跟我说说你家人吧,除了你父亲,你从没提起过其他人。”
“那是因为只有父侯算我家人了不如跟你讲我父侯,他对各门各派,事无巨细,通通清楚。哪门派的猫猫狗狗通奸他都知道,他倒是不喜欢江湖上的事,反而与文人墨客往来甚多。我的字也是父侯取的,乃无怨无悔,清白无辜之意。”
陆行焉怜惜地抚摸着谢公子的脸颊,他一定很想念他父亲。
谢公子对凡事都懒懒散散,只有提起他父亲时才有兴致,就像个善良的孩子。
他的性子一定是随了他的父亲,有点闲散,又有点八卦。
她不由得憎恨起这世道,偌大的江湖,容得了恶鬼吃人,容不下谢郎和他父亲的天真。
陆行焉在爱恋中的情态实在动人,谢公子轻握住她双臂,情动地欲吻向陆行焉,却由喉头一股血腥喷口而出,染红了她白色的寝衣。
那股血腥味很可怕,太令他恶心了。可他还来不及反胃,就晕了过去。
谢公子这次吐血后,昏迷了整整三天。
陆行焉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赵行风焦急地同其它神医商量,结果并不理想。
“蛊毒早已入谢公子心肺,而且愈发强大,当谢公子的心肺无法抵抗蛊毒的力量时,便会吐血。”
陆行焉听罢赵行风的话,默默道:“双生子一方鼎盛,一方弱败生死蛊一方死,一方活”
她蓦地睁大眼看向赵行风:“师兄,你既然受谢郎恩惠,又是奈何府的人,你应当知道,双生子与生死蛊,是不是?”
她很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
他是她的恩人,是她的爱人。他若有个三长两短,她会杀光天下人去陪她的谢郎的。
赵行风为难,“阿九,公子并不想你知道的。”
“可是师兄,如今只有我能救谢郎,是不是?”
若双生子另一方是强大的纯阴体,那么只有她才能与之抗衡。
“双生子的生死博弈从来没停过,只有一方彻底死亡,另一方的性命才不受生死蛊威胁。谢侯府和奈何府,其实一直是同一个地方,只是一明一暗而已。若诞下双生子,体魄强者掌管奈何府,以武力要挟江湖各派,体魄弱者留在谢侯府,直到一方死掉,另一人便成为名正言顺的谢侯,而后再接着培养下一任双生子”
“所以,在一些年份奈何府如同销声匿迹,其实只因为当年没有诞下双生子。”
“不错,谢门一族的命脉,成也双生子,败也双生子。双生子虽是同根同源,但一生下来就是仇人。生死蛊会自动选则双生子中体弱者作为宿主,随着二人身体状况变化,生死蛊也会不断更换宿主,因此,双生子一生都在相杀,直到一方死,一方才能活。”
虽然陆行焉已经拼凑出了真相,可当她从别人口中听到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谢郎平日提两桶水都要生气半天的,这些人,他们怎么可以对谢郎这么狠心。
“如此一来,有一事我倒也想明白了。在西昌时夏易水曾告诉我,是宗主教唆夏潼与夏伯反目只因夏伯能解天下之毒。宗主无法劝服燕南盟为自己制毒,便要毁了燕南盟,让江湖上再也无人医救谢郎”
谢公子那年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
赵行风道:“一体两生,这是谢府的宿命。不论是谢公子还是宗主都只是宿命的受害者。”
“可谢郎并未害人!即便到了现在,谢郎仍不愿伤害双生子,他明明知道我是唯一能救他的人,他从来不告诉我”
陆行焉前所未有地恨着一个人。
比伪面更丑恶的,是一颗满是算计的心。
陆行焉努力让自己平静:“师兄,我离开关山,只为报当年谢郎向我伸出援手之恩,离开关山这一路,只为今日。”
赵行风猜到她要去杀宗主。
可是——
“宗主身边高手如云,你既要对付那些高手,又要杀宗主,你一人前往我不放心,我随你一同去。”
“不必你去反而是负累。”
陆行焉对自己的武功从来很自信。
赵行风:“”
“我与宗主的武功出自同一宗派,我不在他之上,也不在他之下,即便不能杀他,亦可重创他,令蛊毒转移到他身上。他意图吸干谢郎血脉,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陆行焉临行前,将谢公子醒来后每日要穿的衣物都挑选好,吩咐赵行风一定要提前给衣服熏香。
陆行焉时常好奇谢公子为何能把每件衣服都穿得那么好看。
就算他穿得像个花孔雀,也好看。
她本已经出了魏阳城,又返回来。
她把院子重新打理了一遍,谢公子喜欢一切都整整齐齐的。
她折返了三次还没走成,赵行风呐呐道:“师妹,要不然你别去了。”
她把要嘱咐的事情列成单子,交给赵行风。
赵行风担心的不是陆行焉此去是否平安,而是,面对那张和谢公子一模一样的脸,她可否下的了手?
“千万别让他吹风,也别让他看书看到太晚,不过,最重要还是不许别的女子来看他,若你能伺候的都由你来伺候,不要假手于女婢。”
赵行风哈哈道:“师妹你尽管放心!此次若能成功,生死蛊转移不过一瞬间的事,等你回来时,谢公子便又是那个健康的谢公子了!”
陆行焉下定了决心要在双生子中杀一救一,没人能阻拦她。
她走的时候,心中实际上很欢喜,等她回来时就能见到一个活蹦乱跳的谢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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