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宗鹤走到江晚恩身边,高大的身躯,投射下来一片阴影,压迫感十足。
“下班后来我办公室。”
他冷冷的撂下一句话后,转身离开,背影潇洒帅气,让人根本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江晚恩皱了皱眉,旁边的周蕾看了她一眼。
有人小声交流道:“完了,该不会是追究江晚恩刚才开会说的那些话吧?”
“反正肯定不是好事,你想想,商总什么时候亲自下来找过人,我猜肯定是因为胡穗的事情!”
“我也觉得,我听说胡穗那边的经纪公司合约马上就要到了,想进入阅阳,她虽然演技什么的一般,但架不住人气好啊,黑红也是红,江晚恩刚才自以为是的说那一堆话,到时候要是被胡穗听见了,那还不得炸翻天!”
“何止被听见,你相信我,就乔小雅那张大嘴巴,不出一个小时,全公司的人都会知道,到时候有她好果子吃的。”
“有些人啊就是自以为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实习生还是个小助理,就敢在背后说人家女明星,真是胆大包天,真不知道她哪儿的这个勇气。”
“梁静茹给的呗。”
“哈哈哈哈……”
周蕾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微笑,活该,就得让她吃吃苦头!
下午六点,准时下班,胡欣欣走之前瞪了她一眼,反正那意思就是这事没完!
江晚恩收拾了下后,就拿着包包走进电梯,按了一下五十三层的按钮。
随着电梯上升,她的心也逐渐紧张起来。
虽然已经下班了,但公司里还是有不少人,有些还在加班赶计划,但五十三层,是专属总裁的私人空间。
除了靠近电梯旁边有个助理岗位以外,剩下的区域都是属于商宗鹤的。
有钱的生活真令人无法想象。
等等,她曾经也拥有过有钱的人的生活吧,江晚恩细细想了想,满屋的珠宝首饰,银行账07d564c6户里数不清的零。
嗯……那确实是奢侈惬意的。
乔小雅是商宗鹤在公司里的一个普通会议助理。
虽说听起来岗位很高大上,但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只是个虚名,她这个会议助理可有可无,商总根本就不在乎。
可是再怎么说,她也是五十三层里唯一可以在这里办公的女性,这一点便足以她在公司耀武扬威,趾高气扬了。
当然,她也这么做了,所以上次在电梯里,她才有胆子让江晚恩出去,甚至嚣张的动起手来。
开会的时候,她一开始没把江晚恩认出来,后来是她说话,并且每一句都在点上,那是大家总所周知,却又不敢讲的的东西,可这个女人就跟疯了一样,肆无忌惮的讲了出来,丝毫不惧。
于是她便好奇的多看了两眼,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么不怕死,后来一瞧,怎么这么眼熟,这才想起来这竟然就是上次在电梯间喝醉酒的疯女人!
没想到她竟然是策划部的,乔小雅心里有些诧异,想着哪天下去会会,没想到她竟然自己主动找上门来了。
她刚在公司群里八卦的把这件事情散播出去,准备下班,电梯门却缓缓打开。
见到是那个女人,乔小雅眉头一皱,冷声道:“下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商总让我上来找他。”江晚恩淡淡道。
见她表情也不像撒谎的样子,乔小雅嘲笑道:“那你完了,像你这种小角色的人,商总还是第一次召见,不过也是,你也不想想今天说了些什么,为了在商总面前留下深刻的印象,竟然还直接敢在会议上批评人胡穗,我看你是真的是不怕死!”
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她做错了?
江晚恩说:“难道你觉得胡穗演技好?”字更¥新/速¥度最駃=0
这可把乔小雅噎住了,胡穗的演技一言难尽,这是圈内众所周知的事情。
“这……这不是一码事,胡穗演技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的剧本,人有人气不就行了,演技好有什么用,现在圈子里有演技好的多了去了,但有比胡穗火的吗?我看你长得也不年轻啊,没想到蠢得跟个才毕业大学生一样,真不知道阅阳是怎么招你进来的!”
江晚恩不怒反笑:“阅阳怎么招我进来的,好像跟你没有关系,就如同我为什么要在会议上抵制胡穗那也跟你没关系。”
乔小雅抱着手臂:“我只是作为一个前辈好心提醒你罢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过无所谓,反正你也呆不久了,大人有大量,我不跟你计较,商总这次叫你上来,肯定是让你辞职,可惜了,我看你在阅阳没待多久!”
“就不牢乔助理费心了。”江晚恩冷淡的点了个头,然后推开大门,走进去。
乔小雅在身后不屑道:“有什么好嚣张的!”
穿过安静无声的走廊,江晚恩来到了总裁办公室,屈指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嗓音:“进来。”
江晚恩拽开把手,走进去。
两百多平方米的办公室,宽敞又清冷,天花板上的挂灯足足有好几盏,彼时日薄西山,天色昏暗,却照的整间办公亮堂透明。
男人面前放着一张黑木办公桌,桌上的陈列摆放干净整齐,除了一个苹果电脑和一些文件夹以外,几乎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江晚恩这才发现,这么大的一个办公室竟然没有任何绿植,黑白灰三个颜色冷漠又严肃,透着主人公凉薄无情的性子。
黑色的西装搭在了旁边的衣架上,他一身内敛的白衬衫衬得面庞如玉,剑眉星目。
白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衬衫的袖口卷到了手臂中间,冷白的小臂线条流畅优美,禁欲感满满。
他低着头,好似在看手里的文件,鼻梁高挺,薄唇性感,专注认真的模样让江晚恩小鹿乱撞。
他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江晚恩离着还有五米的距离,便不敢再走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