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火星上的日落日出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至少在火星的大气环境恢复到和地球接近之前，这里的日出日落都永远是灰蒙蒙的。
    因为折射阳光的不是水汽，而是被正午的热空气扬起的灰尘。
    由于大气压太低，火星上的灰尘很容易被扬起来，并随着正午的热空气飘到高空。
    火星的夜晚温度可低至零下数十摄氏度，但正午时赤道地区的温度又可超过二十五摄氏度，温差极为巨大。
    不过这段时间，这种现象有所缓解。
    泰伦人类的不断加热使得火星不断地将地下的二氧化碳和水蒸气释放到大气层中。
    两级的冰盖他们暂时还没动。
    根据地球的经验，整个行星最好还是需要一定量的冷空气来源，来构建一个完整的天气系统。
    比如地球南北两极极地冰盖，它们就在地球气候中扮演了极为重要的一个角色。
    所以他们对火星的加热操作尽可能地避开了火星南北两极地区。
    至于这里的干冰，就让它们随着气温上升自行融化吧。
    本来tccp的科学家们还想使用效果最强的温室气体四氟化碳来给火星迅速地提高温度，但是考虑到这玩意非常稳定并且难以降解，可能会造成灾难性的后果，夏彦否决了这个提议。
    只要二氧化碳的量上去就行。
    那些温室效应太猛的，还是不用为好，免得给自己挖坑。
    因为太阳只会变得越来越亮，释放出的辐射只会越来越多。
    和地球刚刚诞生那些年相比，太阳的亮度至少提升了30%以上。
    ……
    斯塔克的选择，是让伊凡在摩纳哥的监狱里度过余生。
    或许是出于自负，也或许是出于他还是没把伊凡当回事，斯塔克没有选择让伊凡去死。
    而汉默选择把伊凡招揽到自己麾下。
    斯塔克肯定不会向他提供方舟反应炉的，因为斯塔克知道汉默肯定会把这项技术用到军事武器上。
    他要是还想获得方舟反应炉的技术，只能找这个毛子。
    伊凡以前也不是没坐过牢。
    在他看来，各个国家的监狱都大同小异。
    对他而言，在外国坐牢实际上还要舒服一点，因为周围一般不会有能听懂他话的人，也就不会尴尬。
    而且，在见识过西伯利亚古拉格大酒店和卢比扬卡大酒店的伊凡看来，国外的这些监狱真的都太舒适了。
    他父亲以前就因为叛逃后再回到苏联（这是因为霍华德把安东?万科赶回去了）而被送去劳改了。
    苏联解体前后的那段时间，他们父子又因为仗着职务之便，倒卖侵吞国家资产，又被之后秋后算账的大帝给关了好几年。
    不过多亏了他们当初把钱存进的是瑞士银行。虽然每年得交不少保管的手续费，但也总好过他们父子伙同那些军头们一起倒卖军队库存军火赚的大钱被大帝全部缴了。
    那是一个极度混乱的年代。由于俄罗斯无法供养起前苏联时期遗留下来的庞大军队，部队里什么值钱的东西都士兵和军官们拿出去卖掉了。
    因为士兵们都吃不起面包了，而他们的团长和政委也没法给他们发工资了。
    包括大量的坦克，飞机，战术常规导弹，防空导弹，空空导弹，空地导弹，各类火炮，还有以枪械为主的各种单兵装备，数量管够。
    甚至，有不少前苏联火箭军的军官还大着胆子想给他们的核弹头找个可靠的下家。
    只不过，他们的买卖最后被美俄两国联手搅黄了。
    美国得罪了那么多国家，他可不愿意有什么和他有仇的国家组织或个人拿到核弹头。
    这样的话，国会老爷们和总统都不可能睡得着觉。
    而俄罗斯还想尽可能保留足够的核弹头，这样自己还能有点话语权。
    让伊凡没有想到的是，他就进了监狱几个小时，连屁股都还没坐热呢，就有人愿意协助他越狱了。
    甚至连一个替死鬼都给他准备好了。
    有点意思，既然这样，那他就溜了。
    对方不出点血，是不可能做到这样的，他就算不给救他出去的人面子，也得给自由的空气面子不是？
    这就是资本的力量啊，既能使他进来，也能救他出去。
    伊凡的心里更加不平衡了。
    如果不是霍华德?斯塔克阻挠的话，他的父亲也一定能通过方舟反应炉及其相关技术，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之一。
    他们也不用生活在脏乱差的环境里。并且，因为他父亲曾经叛逃美国的事实和他们父子曾经侵吞倒卖国家资产，而先后被克格勃和俄联邦安全局严密地监视着（苏联解体时期他们倒是比较自由了，因为那时候的克格勃特工们也需要恰饭，没面包恰，没伏特加喝，他们也没法好好干活，但随着后来的俄罗斯恢复一定的元气，他们这些有前科的人又被监视了起来）。
    随着塑胶炸弹的爆炸，监狱陷入了一片混乱。
    有不少囚犯都动了别的心思。
    有想去抢自己狱友私人物品的，有试图趁乱逃跑的，也有试图攻击狱卒获取武器的。
    乱了，全乱了！
    毛子基本上是全民好斗（记得大帝以前说过，他刚进克格勃的时候，克格勃的教官告诉他们，当冲突无可避免，你必须先动手。但是对他自己而言，这个道理早在他小时候在列宁格勒的大街上和同龄的孩子们打架的时候，就学到了），而伊凡自然也不例外。
    没有武器就想捉住他的狱卒，纷纷被他撂倒。
    最后，他终于等到了伪装成狱卒来接应他的人。
    而那些真正的狱卒，到时候只能在他的牢房里，看见一具被塑胶炸弹炸得面目全非，无法辨认的尸体。
    对方还是很细心的，伊凡心里想。
    他走之前大致观察了一下，那个给他当替死鬼的家伙，体型和他差不多。
    刚好能把那些傻子应付过去。
    那两个来接应他的人二话不说给他直接装进了一个黑口袋里。
    口袋里没有光。
    但是伊凡不怕，他知道，只要这场黑暗的旅途结束，自己就再次自由了。
    当然，是相对的，有条件的自由自由。
    他能猜到为什么会有人救他。
    对方一定是看上了他掌握的方舟反应炉技术。
    毕竟这是世界上唯二的技术。
    一份，在斯塔克手里，一份，在他手里。
    而斯塔克现在早就坐上了他的私人飞机返回了美国。
    他不会知道，伊凡?万科很快也会和他一起来到了美国。
    ……
    “局长，他的症状越来越明显了。”黑寡妇在短信中通知了弗瑞斯塔克重金属中毒的最新进展。
    “你可以给他一些适当的引导，适当就行至于，如何引导，看情况来。这段通讯不用回复。”弗瑞给她出了个主意。
    黑寡妇小心地观察了一下自己的房间内部，确信没有窃听器和摄像头之后，收起了特制的加密手机。
    然后，就像往常一样，去做斯塔克给她交代好的工作。
    但是，她能感受得出来，斯塔克已经从初次和她相见时的惊艳感中走了出来，开始恢复理智。
    现在，他对她是有一定防备和怀疑的。
    斯塔克可不是傻子。
    他之前空下来的时候，又调查了一下这位娜塔莉?罗曼许小姐的资料。
    这一次，他发现了诸多可疑之处。
    首先，他这位美女秘书的个人简历显示，她曾经在日本做过模特。
    但是，根据记录显示，她在日本停留的时间似乎并不长。
    和简历上的信息不符。
    而且，她那时候用的也不是现在这个名字。
    她绝对有问题。
    不过，斯塔克没有急着去拆穿她。
    他很想看看，到底是谁在想方设法地往他身边安插人手。
    不过，美人计似乎并不是美国政府那些政客常用的手段……一般来说，这是cia和军情六处还有前苏联的克格勃爱用的招数。
    那些坐在台前的政客，他们更倾向于使用更直接和暴力的手段来和人沟通。
    比如听证会。
    之前那个让他很不爽的参议员斯特恩就是这样的。
    自打摩纳哥的事情发生之后，这个家伙就一直在媒体面前大放厥词地指责他。
    表面上看，他是在想尽办法为了美国政府和美国军方获取斯塔克钢铁战衣的技术。
    但实际上，这家伙也是个九头蛇。
    他获取钢铁战衣技术的目的是为了九头蛇服务。
    斯塔克父子确实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九头蛇的吸收对象里，但是，在他们还有用的时候，九头蛇还不会对他们动手。
    他们会等鸡下了金蛋，再把鸡杀了。
    霍华德当年之所以会被冬兵杀害，是因为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并且还在试图调查真相。
    九头蛇当然不会给他机会，他们直接出动了秘密武器冬兵，把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的霍华德夫妇全部杀害。
    托尼老师因为还在寄宿学校上学，幸免于难。
    斯塔克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到到底会是哪一方的人往他身边安插了这个美女间谍。
    算了，只要时候合适，对方的狐狸尾巴一定会露出来的。
    他等着。
    是敌是友，还是让时间来诉说吧。
    他抬起头，看着仪器显示的，他那还在继续上涨的钯离子血液浓度，忍着恶心感，继续服用了一大瓶叶绿素饮料。
    没错，是一大瓶。
    他有很清晰的感觉，那就是叶绿素饮料的效用正在减弱。
    他现在需要服用更高浓度或者更多量的饮料才能使自己重金属中毒的症状得到有效缓解。
    留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
    伊凡终于离开了漆黑的大口袋。
    在他面前的，是一座非常先进的实验室级别现代化生产车间。
    他知道是谁救了他了，斯塔克的商业竞争对手，贾斯汀?汉默。
    他也能猜到这是为什么。
    斯塔克的那场听证会的直播他全程观看了的，知道贾斯汀?汉默在美国军方和美国政府的授意下，正在对斯塔克的钢铁战衣进行着仿制工作。
    汉默工业和斯塔克工业的供应商实际上应该差不多，双方都能拿到最顶级的原材料。
    但是，汉默工业没有方舟反应炉。
    而斯塔克有。
    所以，伊凡大可以摆谱。
    他知道，贾斯汀?汉默现在有求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