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简单。”
李菖的心跳速度不免的有些加快——毕竟若是这一步成功了,那么距离自个儿把母妃救出来,甚至更多的事情,也都变得容易的许多了。
但是他还是按捺了下自个儿的情绪,随后接着说道:“我这里有些治疗心口疼痛的药,瑶美人不妨过来试一试……”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初芮遥几人站在屏风后面,什么也看不见,可是也能够知道,这他所谓的“治疗心口疼痛的药”,不过就是子母噬心蛊的子虫罢了。
“哦?
那这药可是十分有效果?”
瑶美人接着说道,语气装作十分虚弱的样子。
李菖不动声色的冷笑了一下,随后继续信口胡说道:“这是我在外云游时,宫外的大夫开的药材,只说用过的人个儿个儿都说是灵丹妙药,只是我也并没有心口疼痛的这种病,因此也并不知道是否真的好用。”
“既然五皇子殿下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也不能驳了您的一片心意,因此我便收下了,白芷——”瑶美人唤了一声小丫头的名字,随后白芷便撩开了帷幔走了出去,到了李菖的跟前接过了那个小瓷瓶。
瑶美人在帷幔之中依稀看清白芷接过了瓷瓶以后,语气里夹杂了不易察觉的笑意,然后接着说道:“就算是不好用,那么我也就认了,权当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白芷行了一个礼,随后拿着瓷瓶走回了帷幔之中,然后几人听见李晟继续说道:“怎么会不好用呢,毕竟,这可是那么多人都称之为灵丹妙药的药啊。”
他的语气里有克制不住的笑,让人听了有些毛骨悚然。
而在屏风后面的李晟和初芮遥对视了一眼,随后点了点头,初芮遥便开口说道:“哦?
灵丹妙药?
不知是打哪儿来的?
太上老君那里?”
一听到这句话以后,李菖似乎是马上紧张了起来,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随后说道:“那自然不是,我是什么样的人,能和那神仙有什么关联?”
初芮遥缓缓的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随后说道:“自然和神仙是勾搭不上的,倒是不知,您是否会和南疆的恶鬼……有所勾连?”
南疆。
李菖听到这两个字以后,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强装镇定的说道:“南疆?
我会和那边的人能有什么关联?
安和郡主说这话,可当真是让人好生难过啊。”
“呵。”
初芮遥轻笑了一下,可是语气里却是满满的讽刺意味,只听她继续说道:“哦?
既然你和南疆的人没有关系,那么你那十分罕见的子母噬心蛊,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听到这句话以后,李菖显然更加紧张了,可是他在缓解了一番自个儿的情绪以后,便收起了挂在唇角的笑意,皱着眉头赶紧说道:“什么子母噬心蛊,我不知道安和郡主您在说什么。”
“哦?
不知道?”
初芮遥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没想到他竟然还这么擅长耍赖,于是乎轻轻咳嗽了两声,李晟就拿着本来在白芷手中,装着子母噬心蛊子虫的瓷瓶,然后撩开帷幔缓缓走了出来。
看着李菖越瞪越大的眼睛,初芮遥勾起了唇角,随后说道:“怎么,这可是刚从你手中拿下来的,这么快就不认得了?”
李菖从鼻子里头冷哼了一声,随后说道:“这不过是我给瑶美人带的治疗心口疼痛的药物,你们凭什么说这是子母噬心蛊?”
初芮遥双手环抱在胸前,随后说道:“真是死鸭子嘴硬,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想狡辩?
我们早就已经发现了你借着端贵人的名义送到瑶美人宫中的糕点,是放了子母噬心蛊的母虫的,你究竟要对瑶美人做什么?”
“那么既然如此,我再瞒下去似乎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不过,你说我要对瑶美人做什么?”
李菖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两声,随后说道:“我倒还不屑对她做些什么,只不过,她对我而言,还有些利用价值罢了。”
“不过……”说到这里,李菖却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是手里握了什么把柄一般,又重新挂上了一抹微笑,随后说道:“呵,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我给瑶美人服下了子母噬心蛊的母虫,那么,这么半天也不给她服下子虫,她可是会很快就因为心口疼痛难忍,而死去的。”
“呵……”初芮遥一听到李菖的话以后,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说道:“五皇子殿下,我真不知道,您是真的傻还是装糊涂?”
李菖听到了这句话以后,笑容立马就僵在了脸上,然后似乎十分不明白初芮遥的意思的样子,开口说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初芮遥看了他一眼,随后接过了李晟手中的小瓷瓶,食指拇指将其捏住,随后摇晃了一下,说道:“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了你给瑶美人下的是子母噬心蛊,那么,我们难道还会让她服下那块糕点?”
这句话似乎是给了初芮遥一个狠狠地巴掌,将他从睡梦中打醒一般,眼神晃了晃,连语气都有些颤抖:“这……这怎么可能……”初芮遥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他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但是如果要将他尽数击溃,就必须趁热打铁才可以。
于是乎她继续开口说道:“怎么?
不相信?
呵,实话告诉你吧,我们这次前来,便是想抓你个措手不及,还有……”听到这句话以后,瑶美人也披着披风从帷幔之内走了出来,瞧上去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
李菖满脸的不可置信,听着初芮遥继续说道:“瑶美人什么事都没有,上当的,只有你一个人罢了。”
李菖听到这句话,似乎是已经没有办法控制住自个儿的情绪,先是狂笑了几声,随后说道:“那又如何?
我还是有办法!阿诚!”
那个随从拿着匕首从他身后冲了出来。
原来这个阿诚并非只是一名普通的随从,还是李菖豢养的一名听话的,走狗一般的死士。
几人看到他以后瞬间紧张了起来,而李菖这时突然说了一句:“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