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龙不屑的瞥了我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向了段德庸,蟒袍男亦是如此。
我也知道,此时的段德庸才是最有发言权的人,因为他的实力最强,强到黄先生跟束锦两个人联手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更何况独眼龙这个连黄先生都打不过的半吊子?
段德庸倒没有他们两个那么谨慎,反而伸手一挥说:朋友来了,何不坐下?
我也不怕,就这么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面,段德庸亲自给我倒了一杯茶,然后坐到了我旁边的椅子上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那个老头让你来当诱饵,然后他们再潜入进来杀我,对吗?
我脸色微微一变,不等我开口,段德庸继续说: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因为我跟那老头的目的是一样的,他想得到那颗阳眼(邱焱的右眼)是为了扭转时空,我想做的也是扭转时空,所以我们两个有利益上的冲突,但是我跟你没有,你懂吗?
我说我不懂。
段德庸说:他是在利用你跟那个叫束锦的人,在杀掉我们以后,他会跟豹靖民合作然后一起取走你的阴眼,这样的话他们就拥有了完整的阴阳眼,到时候他们眼里可不会有你这么一个蝼蚁的位置,所以你只是他们利用的工具……
段德庸话没说完,徐老已经从门外闯了进来,他涨红着脸吼道:卑鄙小儿胆敢血口喷人?,接老夫一剑。
雾草!!
我当时就懵了,感觉这跟电视剧台词似的?
段德庸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幕,手中白纸扇一挥,软剑发出一阵响声,然后劈断了他们刚才说话的那张桌子,蟒袍男此时也抽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把类似于唐刀的利刃跟刚进来的束锦战在了一处,此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对手,唯独独眼龙没有。
独眼龙冲我嘿嘿一笑,然后捏着拳头冲我走了过来。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个道理一直被我奉若经典,在他还没对我发动攻势的情况下,我就先一步向他扑了过去。
但是巨大的实力差距仿佛一座高山让我无法逾越,我被他一脚踹在地上,紧接着又被那西装男给狠狠的在头上补了两脚。
我想站起来去干翻这小崽子,但是独眼龙却在,而且我又不能不跟独眼龙动手,因为不管是徐老还是束锦都是出于跟对手势均力敌的形势中,一旦独眼龙加入他们必定会落败,所以我必须要缠住独眼龙。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骨干的很,只西装男一个人就把我打的躺倒地上起不来,被我藏在袖口里面的飞针也掉了出来。
我眼前一亮,徐老告诉我这是对付段德庸跟蟒袍男的东西,我赶紧捡起来冲着蟒袍男就吹了两下,两枚飞针就朝他飞了过去。
蟒袍男手中长刀挡住了一枚飞针,但另一枚却狠狠的刺进了他的背部,并且他还被束锦给砍了一剑,但奇怪的是蟒袍男压根就不流血,上次在项山镇是这样,这一次在这里依然是这样。
难道这个蟒袍男不是人?或者说根本没有血液?没有血液那就代表他是鬼,但就算是鬼,也不可能被束锦那把汉剑砍一下屁事儿没有的啊,但不管如何,这涂抹了黑狗血的飞针绝对会重伤他。
我还想再吹,西装男又是一脚踹在我胸口,从我手中夺过了吹管。
独眼龙取出吹管里的针说:小子,既然你会这飞针的绝活,那看来我师兄已经收你为徒了,如此只要你交出左眼,我就认你这个师侄。
我一口浓痰就吐到了独眼龙的衣服上面:你认你媽个13啊你认?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给我当儿子我都嫌你少一颗眼睛。
独眼龙真的急了,手一甩,我就感觉肩膀一麻,然后我半个身子都失去了知觉。
他抱着双臂说:不要急,现在只是给了你一根,等我把十三根针全部插进你体内的时候,你就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师弟,这样不太好吧!做事留一线入日后好相见。”黄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
独眼龙也笑了:师兄,上一次你出现我还以为我认错了,没想到当初你真的没死,不过也好,终于能圆我一个心愿,能让我堂堂正正的赢你一把,当年如果不是你师傅那个老不死的从中作梗,我怎么会在斗法大会上输给你?
黄先生说:既然你不服我,那就来吧!正好也让我看看这几十年不见,你的鬼门十三针,有没有练到火候。
没有多余的话,独眼龙挥手就是几根银针抛了出去,黄先生也拿出一把西瓜刀在空中当当当挥舞一通之后地上出现几个已经断掉的银针。
他说:师弟,你这几年好像没什么长进啊,还是这么弱,看来当年你输给我并不是什么意外啊。
独眼龙急了,一撩自己衣服,在衣服内层里面竟然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阴沉,他伸手拔下十几根直接就丢了出来并且这一次是不间断的。
无数的银针想黄先生飞了过去,这一次不说黄先生,就是换做徐老也不敢说能毫发无损的接下这银针。
黄先生一脚踹在门栏上面,整个人倒飞了出去,然后身子在落地的一瞬间滴溜一转正好躲开了那么多的银针。
独眼龙可能已经被黄先生的几句话给冲昏了头脑,抬脚就追了出去,银针在远处可能发挥的作用很大,但是如果离得近了似乎并没有什么卵用。
因为黄先生的西瓜刀已经在独眼龙的身上砍了好几下,反观徐老这边的战斗已经进行到了最后的阶段,段德庸接连后退,就连束锦也把蟒袍男打得连连后退。
突然,徐老一脚踩在旁边的凳子上面,手中的软件突然绽放出数朵剑花向段德庸飞了过去。
段德庸手中纸扇已经挥舞到了极致,但还是被徐老手中的软件给割断了喉咙。
嘭——
段德庸捂着自己的喉咙倒在了地上,最终慢慢化成一滩灰色的尘土。
可能他这几百年来就没想过自己会死,并且是死在一个迟暮之年的老人手里。
弄死段德庸以后,徐老双腿一软,整个人后退数步扶住墙以后才算没有摔倒。
我拖着半边麻木的身子走到徐老身边扶住了他,但徐老的心思全在束锦那边。
蟒袍男可能比束锦强不了多少,但他完全就是个打不死的存在,束锦多次斩掉他的胳膊,但是几秒钟之后它单格波又会重新长出来,而断掉的胳膊就会变成一截树干。
我甚至都怀疑这蟒袍男会不会突然来一句:
iamgro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