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坑中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浓烟滚滚中还夹杂着两个人的吼声跟惨叫声。
我开始害怕了,心想难道束锦真的会像预言卷轴里说的一样死在这个地方不成?
我扯着嗓子喊了两声,但是根本没人回应我。
火势渐渐的变小,但是坑里面除了被烧成灰烬的棺材之外根本什么都没有。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跟我在一起的人似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黄先生、尹秀娟还有已经被烧成灰烬的束锦。
这时,那灰烬里面站起来一个人,浑身被烧的黝黑,但是可以看出来的是,这个人是束锦。
他光着身子从坑里爬上来躺到了我身边,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并且眼角还有两行泪水流下。
他说:邱焱,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杀死的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参军一起参加工作一起……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他说:我们认识了三十多年,但是他死在了我的手里,我的兄弟。
我坐在一旁,不知道该拿什么话去安慰他,一个铁血汉子为了我被逼无奈亲手结果了自己三十多年的兄弟。
过了许久,他从地上坐起来问我有没有衣服?我说外面的旅行包里面有一套衣裤,但是没有内衣,他说无所谓。
等换好以后,束锦似乎已经整理好了情绪,他问:血色鸳鸯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
我说还是那个样,我根本没敢去查。
束锦说:嗯,没事,回去以后我跟你一起去查,不然的话你永远过不了好日子,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事情吗?
我问什么事情,他说就是四个木偶的事情。
我说我记得。
他笑着点了下头说:那四个木头跟能不能解开血色鸳鸯之谜有着很大的关系,对了你有没有遇到其中一个木偶?
我说没有啊,如果真遇到木偶的话我不会不知道的。
束锦沉默了,背着包继续往山洞外面走,我紧跟在后问他那四个木偶都是什么样子?
他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四个木偶都是什么东西,我也只是听的传闻罢了,传闻中他们一个是豹首人身,一个是来去如风,一个能操控厉鬼,最后那个谁也不知道,因为听说过她的人全部都死;。
我说:女的?
束锦说他也不清楚,甚至告诉他这些的那个人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总觉得不是不清楚而是不能说。
出了山洞以后阳光正好,撒在我身上让我浑身暖洋洋的,束锦把手搭在我肩膀上面说:“我们应该算是朋友了吧?”
我说:“我们这是过命的交情,一个朋友怎么能形容咱俩呢?”
他笑着说也对,然后他脸色一变,问我身上这些豹纹是怎么回事?纹身了?
我说哪儿有什么豹纹?然后我一扯开衣服,我整个胸膛上面的皮肤都变成了黄色,而且还有一些黑点点,乍一看就像是豹子身上的花纹。
束锦问我是不是见过那个豹首人身的木偶了?
我说我哪知道啊,我这一路上以来……
说到这,我停了下来,因为在路上我还真遇到了那个东西,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束锦,因为当时趴在屋顶上的那个发出的是猫叫,所以我没有往豹首人身这方面想,现在联想到墙角底下的脚印,我无比怀疑那天晚上看的就是其中一个木偶。
束锦说那八成就是四个木偶之一,不过他这次没有像之前那样变得很担心,反而表现的很淡然,他说:既然其中一个已经找上了你,那就代表我们离血色鸳鸯的真相又进了一步,你也不用担心,这些豹纹只是他给的一个提醒,他想告诉你,他已经注意到你;对了邱焱,最近白忆雪出现了吗?
我说不知道,因为从海南回来以后甚至都没歇息就来找你了。
束锦哈哈一笑说其实这件事情都是他一手安排的,是他让人告诉胡子他在这里的消息,然后胡子肯定会去找我,所以事情一直都在一步步的按照他的计划所进行,唯一一个意外可能就是那个豹首人身的木偶。
束锦说他在这里发现了一缕无主孤魂,正好可以填补我丢失在硫磺泉的那缕生魂,起初他并不知道胡子会害我,所以他才会让胡子找我来,就是为了还我生魂,但是后来他发现胡子想害我以后就告诉我死人进去那山洞是没法再出来的想吓跑我,也是为了看他自己在我心中是什么地位。
最后他说我没令他失望,值得他继续帮我。
在龙虎山这停留了一天以后,我跟束锦就离开了鹰潭返回了石城,但我们不知道的是在我们离开后的不就,两个人就出现在了我们所住酒店的门外面。
两人一个一袭道袍,一个一身长衫,怪异至极。
回到石城以后束锦心情大好,说今晚要宴请宾客,到时候我跟黄先生一定要去,至于黎婆婆的话来不来无所谓,因为束锦到底还是有点不待见黎婆婆,或者说有点排斥,他觉得玩蛊的人都是小人。
虽然我也这么认为,但是黎婆婆还是救过我几次的。
我说到时候一定去,别忘了告诉我地址就行。
束锦哈哈一笑打车走了,我则自己打车回到了家里。
这刚一进屋,发现屋里面已经坐了一个人,他脸上带着一副葫芦娃的面具,但是浑身都被白色给遮的严严实实的,白衣白裤白鞋白袜子白手套,甚至脖子还有一条白围巾,简直就是一个白面葫芦娃。
看我回来,他直接就站了起来,一步步的向我走了过来:你就是邱焱。
我说我就是,有什么事吗?
他说没什么事情,就是想找我帮一个忙。
我一听心里总算没那么揪得慌了,只要不弄死我啥都好说,我就让他坐下说。
他说:我想进那老宅里面找一些东西,但是我需要你帮我吸引注意力,只要我找到那个东西,我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
我说:包括日本首相的项上狗头?
他可能是愣了一下,因为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停了一停才说:这个我帮不了你,日本虽为弹丸小国但底蕴背景极为复杂,自盛唐时期开始,日本已经进入高度发达的阶段,不管是科技还是像我们这种人,但是如果你想杀掉日本首相,就需要打败一个人。
我一抬手说:得得得,我不想去杀日本首相,我只想安安稳稳的生活,没人来找我麻烦就行。
他说:这个好办,今晚你去那白家老宅的三楼取出预言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