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我被吓了一个哆嗦,如果是黄先生给我发来的短信我还不会这么不淡定,但是给我发短信的人竟然是束锦。
我看了一眼不远正在扎帐篷的胡子,然后编辑了一条短信,问他是怎么知道这个胡子是假的。
然后束锦又给我回了一条短信,他告诉我胡子自从海南的事情忙完以后就一直跟他在一起,就连黄先生都不知道胡子去哪了。
既然束锦都这么说了,那我面前这个胡子肯定是假的,但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一个人如果对我有敌意的话,就算他演技再好,眼神也会暴露他的目的,但是这个假胡子眼中根本就没有要害我的意思。
我还打算再问一些事情胡子就说他的帐篷已经扎好了,让我别光顾着玩手机,这大山里面指不定有啥东西呢,我这一直亮着光目标太明显。
我说明白了,就关掉手机钻进了帐篷里面,他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睡袋说:“你睡那个里面,我睡帐篷口,晚上又什么情况的话我也好反应过来。”
我没意见,所以就这么决定了。
晚上我睡不着,因为这地方正值夏天,在这山里面睡觉蚊子都能把人给吃了,我这刚躺没一会儿身上就密密麻麻被咬了七八个疙瘩,我从睡袋里面钻出来,发现帐篷的拉链竟然没啦。
艹!
怪不得蚊子能飞进来,合着拉链没拉住,我拉好拉链以后往胡子的睡袋里面看了一眼,里面虽然鼓囊囊的但是不像是一个人在睡觉的样子。
我喊了两声胡子,胡子没回答我,我又拿脚踢了踢,胡子还是没动静。
我拉开他的睡袋,发现里面早已经没了人,里面是他带的一些衣服,我被吓了一跳,这个假胡子现在消失肯定是干什么坏事去了,难道大晚上的还能干啥好事?
我蹿出小庙,就看到胡子从旁边的一个草丛里面站了起来,问我不睡觉跑出来干啥。
我说到了这地方睡不着了,出来透透气,而且我说蚊子太多了,然后我反问他为什么也不睡觉。
他说他躺下以后觉得不放心就把这方圆十米给巡视了一圈,然后又在草丛里面拉了一泡屎。
胡子又说:那你透气吧,记得早点休息,我先去睡了。
我一个人坐在这小庙的门口,抱着双腿看着天上的星星,整个人有些恍惚。
记得我小时候住在老家,就喜欢跟我们小学校花在我家房顶上面看星星,那个时候还很天真的说要把那颗最亮的星星摘下来送给她。
她说如果我能够把星星送给她,她就给我当媳妇,我当时乐的睡觉都在笑。
想到这些,我嘴角就不经意的勾起了一丝笑容。
这个时候竟然刮起了风,而且挺大,呜呜的风声吹的那一排树的树叶哗哗作响。
我站起来想回小庙里面睡觉,而就在我站起来的那一刹那,我感觉眼前的画面突然闪现了一下。
有人!
这是我第一个念头,但是随后这个念头被我给否定了,因为人怎么可能快到像是一阵风从我眼前直接闪过?但是邪乎事儿经历多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急忙钻进小庙里头,把胡子给喊醒了,胡子问我啥事。
我说外面有人,而且是个高手,我连他的影子都没看到,只感觉到眼前一闪。
胡子说:“不好,看来是有心怀不轨之人跟着我们,你有没有什么厉害的仇家?”
仇家?
我想了很久都没想起来我有什么仇家,如果非要说有利益纷争的话,就只有一方势力了,那就是独眼龙,因为我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把这件事情告诉胡子以后,他说既然是利益上的纷争就不用害怕,最多是把东西给他就行,不会伤及我们的性命,不然的话按照你刚才的话来看,这个高手相杀我们易如反掌。
我说你这不是扯淡吗?胡子说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我有命从外面进来那就代表那个高人不想杀我。
行吧!胡子说的挺有道理。
但是我今晚可就睡不着了,我钻在睡袋里面提心吊胆的。
突然,这小庙破旧的木门被一阵风给刮的撞向两侧的墙,胡子这个时候也不可能再淡定了,虽然他是假的,虽然他的目的尚且未知,但是他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主。
他抽出背包里面的工兵铲,这玩意一侧还带刃,砍到头上是必死无疑,就算是砍到身上不死也得掉层皮。
丢给我一把以后,他直接就抬脚走了出去,我在后面说小心,他说知道了,还嘱咐我躲在这庙里面不要出去。
我表示明白,他则身子一闪消失在小庙门口。
我紧紧的握着工兵铲,只要有人敢进来,我就直接往头上招呼他丫的。
但想归想,这越来越大的风夹杂着风沙,吹的我连眼睛都睁不开,我一只手握着工兵铲一只手从帐篷里面拿出强光手电筒,缩到了小庙的一角,也就这里受的风比较小一些。
喵——
突如其来的猫叫声吓得我一个哆嗦,我连忙拿出手电筒往小庙门口照了过去,什么也没有。
但是当我把目光往上移动的时候我整个人都炸毛了,一双散发着绿光的眼睛漂浮在小庙屋顶的位置,而且那躯体大的就像是花豹,但是花豹这种野兽怎么会发出猫的叫声?
我正手足无措的时候外面传来胡子的咒骂生,而那个类似于花豹的东西也从屋顶上面跳了下去,甚至声音轻到胡子根本就没听到。
胡子回来后问我缩在那角落干啥?
我说缩在这感觉安全一点,我又问他追出去以后发没发现什么东西。
胡子说没有,什么都没有,别说人了,连个猫狗都没有。
想到那猫叫声,我又打了个哆嗦。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我们要离开的时候,我却发现这小庙的一侧竟然有一排脚印。
我说:“胡子你不是说昨天没有人吗?既然昨天没人这脚印又是怎么回事?”
胡子蹲下反复观看着脚印,还拿手比划了一下说:“39码的鞋,而且看着深浅程度应该是一个女人,可能是因为走路较多的原因,鞋底都差不多磨平了,昨天晚上我离开以后有没有女人进来?”
我说我又不瞎,有女人我会看不到?
说到这,我又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双绿色的瞳孔跟黄先生的第一条警告。
难道这龙虎山上真有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