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笑呵呵的看着我们说:“小锦,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束锦说约了一个朋友在这边见面,又问徐老这是要去哪?
徐老说人年纪大了就喜欢自己瞎转悠,我咧咧嘴,瞎转悠转悠到下高速的路口?这不是扯淡吗?
束锦说那我们就不打搅您了,徐老也笑呵呵的点点头,那慈祥的样子活像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期望。
我开始不明白束锦说徐老想要杀他到底是真是假了。
离开之后,束锦发了一个定位给黄先生,一会儿的时间黄先生就找了过来,说在路上还碰到了牛队,如果不是有小黎跟着恐怕这次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我心里一激动,说黎婆婆也来了?黄先生说来了,只不过她去引开牛队了,大概半小时后就会回来。
束锦也点头说:“老黄,你的信息准确吗?那万毒血水真在海中不成?”
黄先生说:“放心吧小子,千真万确,这一次我查访了很多资料才找到这个万毒血水的,当今世上共有三处万毒血水,一个人在日本一个在泰国,这最后一个是在我国的领海内,我敢给你打保证,如果万毒血水池不在海中,你就把我给阉了。”
束锦说准确就好,我没那个心情碰你的脏东西。
黄先生难得正经一次:“我说束锦小子,这每一处万毒血水池都有一个怪物守护,虽然咱们领海内这个守护怪是最弱的,但是就凭我们三个人的话估计也够呛。”
我说:“我们不是四个人吗?黎婆婆不是也要去吗?”
黄先生一脸反问:“我说的就是我跟束锦还有小黎啊,至于你?你能干什么?在后面给我们喊666吗?”
我一头黑线,这特么打击人也不带这么打击的吧,但是看着黄先生那张严肃的老脸,我只能干笑说:“我还会喊老铁没毛病。”
“滚。”黄先生白了我一眼,然后看着束锦说:“装备怎么样了?”
“两把手枪,一把微冲,外加两把军刀,我只能弄来这么多,到了目的地以后会同潜水服跟一些所需的攀岩装备一块送过来,尽管那是个岛但是具体会碰到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
“嗯,不错,等小黎回来出发了。”
这说曹操曹操就到,刚说到黎婆婆,黎婆婆就回来了,她还箍了一个头巾像极了刚进城的妇女。
看人齐了,我们四个人就动身前往机场,目的地是海南。
到达海南以后,束锦让我们三个人先找地方住下,他要去见一个老朋友带着我们不大方便。
等我们找到下榻的酒店,我问黄先生知不知道束锦要去看哪个朋友?至于男女我不是很关心,因为他那张无限接近于面瘫的脸,应该会吓跑百分之九十九的女孩子。
黄先生说他也不知道,还说我跟束锦那么熟都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我撇了撇嘴说:你都要跟束锦穿特么一条裤子了,还我跟他熟?你这是逗我玩呢。
黄先生嘿嘿一笑说没那么严重,就是束锦不缺钱但是缺经验,而他恰恰不缺经验只缺钱,所以他们两个人是暂时性的互补,等我这桩事儿完了以后大家各走各的道儿。
我说就这么简单?
黄先生无比笃定:就这么简单。
到了晚上,束锦给我们打来电话问清住址以后就赶了过来,问我们三个人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我说随时都可以,黄先生却说他有点水土不服,休息一天再走。
束锦说可以,并且休息的这一天我们四个人必须分开不能聚在一起,尤其是不能跟我聚在一起,因为我已经被人给监听或者说给监视了,所以跟我在一块危险性很大。
我没什么异议,他说的都是真事儿所以挺赞同的,黄先生跟黎婆婆没有意见,现在他俩就好像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似的去哪都一块。
就这样,我们被分成了三波,我继续留在这个酒店,至于他们两拨人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样的话我还能活的轻松点。
我躺在床上想着纸条跟那卷轴上的内容,一个是让我去万毒血水解除头发蛊,另一个上面却写着我会死在万毒血水之中,但是黄先生跟束锦又说只要有了那个秀才邱焱的左眼就能免于一死。
这三种可能性,到底哪个才最可靠?
首先那个屡次给我纸条的人是不会害我的,因为第一次让我在阳火燎天之时用蛇皮裹身逃过一劫,第二次又是在狱中的时候让我随遇而安,因为那会儿我出来的话可能会被白忆雪给弄死,而这次又给了我解除头发蛊的线索。
在这就是那个卷轴,束锦说那是预言卷轴,预示着以后要发生的事情,还说我有了秀才邱焱的左眼才能看到他们看不到的东西。
在这之前他们说过我得到那颗左眼就可以免于一死,但是看到卷轴也许是在我得到左眼以后的事儿,那为什么卷轴上面还是记录着我会死在万毒血水之中。
头发蛊,万毒血水跟时而现身的白忆雪又有什么联系?无数个问号在我脑中浮现。
就这样,我在床上巴巴的躺了一夜。
第二天,我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面,其实我很想跟他们那两拨人说会儿话,但是束锦说我的电话已经被监听,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天到头,大概是六七点那会儿,束锦给我打来了电话让我准备一下,因为今晚就可能出海。
我说晚上出海这不是作死吗?没有正规的部队护航很容易在晚上的海中迷失。
束锦说没关系,他们找了一个专家,况且我们又不出我国海域,就是去一座小岛而已。
我说啥岛啊?到现在也不告诉我?束锦说野猪岛。
一听这名字就low的不行,我也懒得往下问了,就说:行吧,那你把码头位置给我,我先去码头等你。
等束锦给了我位置以后,我独自一个人打车赶到了东方市的一个小港口。
港口不是很大,海面上也只有几艘民用的小木船,一个头发全白的老大爷蹲在其中的一艘小木船上面拿着烟杆吧嗒吧嗒的抽着。
可能是看我站在岸边不说话,老大爷就走了上来问我是要出海吗?
我说是的,老大爷又问我去哪儿,我说去野猪岛。
话刚说完,老大爷手里就一个哆嗦,烟杆都差点掉在地上。
老大爷说:年轻人,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为什么非得去那地方呢?
我一愣,野猪岛,很危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