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了我一眼,然后猫着腰慢慢往楼上爬去,还冲我摆摆手让我注点意别弄出什么动静暴露了自己。
我紧紧的跟在他后面往上爬,但是爬到一半的时候,一股冰冷的寒意从我身后传来直达我脊梁骨,感觉有什么东西。
我回头往后看,什么都没有,伸手去摸裤腿也摸不到什么东西。
刚爬到二楼,黄先生就一把堵住了我说:你去三楼,二楼我看,发现那颗左眼以后就叫我。
我当时也没多想,就直奔三楼而去,但结果让我很失望。
三楼比二楼空间要小一点,并且到处都结满了蜘蛛网,除了一个老爷椅跟一个已经破旧到极点的红木桌子之外啥都没有。
我往那红木桌子看去,上面摆放着两个人的遗像。
可能这二老就是这小阁楼以前的主人,而在那桌子两旁各有一个小门,想到那里面有什么好东西就抬脚往左边的小门走了进去。
但显然我再一次失望了,这里面除了一个破旧的红木盒子以外什么都没有,我伸手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破布卷轴。
打开以后,上面的写着的东西让我一怔。
束金帛,死于熊熊烈火之中。
黄光裕,死于万丈深渊之下。
尹秀娟,死于玄铁断头之台。
邱焱,死于万毒血水之中。
嘶——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写的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张纸上写的都是我们以后会怎么死去不成?
吱呀——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吓得一个激灵,我一回头,门外那张老爷椅开始自己剧烈摇晃起来……
我想都没想抓起这里面的卷轴扭头就跑,结果刚跑到楼梯口就撞到了黄先生。
他皱着眉头说你小子火急火燎的干鸡儿呢?你不是让我来三楼吗?怎么自己又跑上来了?
我说:“啥?我让你来三楼?不是你让我来的三楼?”
“上当了。”黄先生说完就拉着我往楼下跑。
但是二楼的楼梯口已经有两个人在等着我们了,一个人面黄肌瘦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青年,另一个是独眼龙还带了一个眼罩、大光头跟美国大片里面的尼克·弗瑞似的。
独眼龙在墙上摸索了一下然后用力一拉,昏黄的灯泡在二层这狭小的空间里亮起,他说:两位不请自来实在是不礼貌,但既然来了我也该好好尽尽地主之谊。
黄先生嘿嘿一笑说不用了,我们爷俩还要去夜总会找妹妹呢。
这青年听后眼神复杂看了独眼龙一眼,独眼龙说:他不过是在装疯卖傻罢了,好让我们觉得他们并没有得到那颗左眼,老黄,这么些年了看来你也没闲着啊。
独眼龙说着就冲了上来,黄先生也上前跟他战在了一处,不过他一边动手还一边让我撞破窗户逃走,不然落在他们手里只有死路一条。
我说既然一起来的就要一起走,我就朝着那青年扑了过去,骑到他身上冲着他脸就是两拳过去直接让他飙了血。
只是这第三拳还没有挥出来我就浑身一阵哆嗦倒在了地上。
青年从地上站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然后拿出一个充电宝一样的东西在我眼前晃了晃:“小子,这叫高科技,懂不?你那套已经是过去式了。”
我一看,他媽的是电棍,这孙子玩阴的。
他嘿嘿一笑,然后拿电棍捅在了我的肚子上面,我只记得浑身一阵剧痛然后就晕了过去。
啪——
不知过了多久,我脸上传来疼痛的感觉,我睁开眼睛,发现被困在一个类似于地窖的房间里,黄先生不在。
啪——
独眼龙瞪着那仅有的一只眼睛说:把那颗眼睛交给我就能留你自己一命,不然的话你就去死。
我看着那把顶在我喉咙的匕首笑了,说:“这位独哥……”
话没说完,他又抽了我一巴掌:你嘲笑我?
我说不敢,我只是不知道怎么称呼。
他哼了一声说:叫我元帅。
我说:元帅哥,如果我真的拿到了那颗左眼之前你搜我身的时候就应该搜出来了,你想想,我自从被电昏以后就一直在你们手里,我能把它藏到哪呢?
独眼龙说你少跟我耍花样。
我说不敢。
他举起手中的匕首割断了捆着我的绳子,然后拎着我来到隔壁的屋子,不同于刚才那个放满刑具的房间,这里面充满了道家的气息,像什么桃木剑之类的东西都在这里,并且一幅巨大的图画挂在墙上,像八卦,但又不是很像,有阴阳鱼但是阴阳鱼的周围却不是五行八卦。
独眼龙一把将我推到那八卦图的前面说:“能不能看懂墙上的东西?”
我往那图上看去,只见那八卦之中的阴阳鱼竟然开始缓缓转动,然后整个图案都发生了变化,最后形成了黑白相间的一个‘劫’字。
“看出了什么?”独眼龙拿脚踢了踢我。
我说啥也看不出来,这也不是八卦就是一个太极的图案有什么可看的么?难道是说阳中有阴,阴中有阳?
他拿脚踹了我一下说:滚吧,以后不要让我看见你,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当时也懵了,说就这么把我给放了?不杀我?
独眼龙说他没有杀人的嗜好,让我赶紧滚。
只不过在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了放在桌子上面的那个卷轴,我就问独眼龙这个我可不可以拿走。
独眼龙夺过来以后看了看说:年纪不大,还喜欢这种故弄玄虚的东西?拿上滚吧。
我乐的就差给独眼龙来个吻别了,当我回到家见到束锦的时候。
他第一句就是问我拿没拿到邱焱的左眼。
我说邱焱的左眼一直都在,只不过不是你想要的那个。
他说:看来你没有拿到,老黄让我告诉你他不是有意要丢下你一个人逃走的。
我说没事这很正常,不然的话我们两个人就得全部死在那了,我又问他黄先生怎么样了,他说伤了元气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恢复不过来。
我点点头,然后拿出了那个卷轴,问他能不能看出点什么来?
他皱了皱眉说:道,可道,非常道……
“停。”我打断他,然后问他:“只有这些吗?没别的?”
他说没有,我开始有点明白了,我能看到的东西他们都看不到,也就是说这是一种变相的预言;还是说那个左眼已经在我身上了?
束锦又问我还有事儿没,没事儿的话他先回去准备去万毒血水的装备了。
我说没事了,而在他出门的时候,我说:你是不是叫束金帛?
他身子一怔,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冲我吼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