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吃一惊:“徐老想要我的右眼?”
“确切的说是那个秀才邱焱的右眼。”束锦嘴角依旧是那抹冷笑。
我问他为什么?难道那秀才的右眼有什么特殊的功能?还是说他已经得到了那颗左眼。
束锦说那倒不是,因为徐老精通算命的法门,可以说他已经后知五十年将要发生的事情,所以左眼对他没多大的吸引力;之所以想要邱焱的右眼那是因为传说中右眼可以扭转时空,但具体怎么样他也不清楚。
我说扯淡呢?扭转时空?这特么是美国科幻片看多了吧?哪有这种恐怖的能力,有这能力上天入地了不是?
束锦说这种东西其实是有的,只不过不像电影里面演的那么过分。
扭转时空,不过是将自己现在的意识投射到已经发生过的一段时间里的自己,其实说白了就是精神投射,这在小说里面可被写的天花乱坠。
看束锦的那张严肃的脸,我问:“这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他说:不是,阴阳眼这种东西的确是一种逆天的东西,可以算得上是半个神仙的境界了,只不过不好被发觉,而秀才邱焱就是这么一个例子,可惜一直到死他才知道自己生有一双阴阳眼。
我又问他那是不是只要我得到了邱焱的左眼,我就可以知道以后将要发生的事情。
“如果你真能融合了这只左眼,理论上是这样的,怕就怕你刚得到这只左眼就被人给弄死了,这百年来想得到这颗左眼的人最起码有数万人之众,难不成你以为就你现在的模样拿的稳那颗左眼?”束锦说。
过了一会儿,车慢慢开进了石城,也就是我所在的城市,等他降下车速以后我又问他这一次有没有查出来什么东西?
他说:有,七十年来凡是叫邱焱的人在消失之前都会去一个已经荒废了百年之久的小楼,我打听过,这个小楼是整个石城首富的祖屋,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会有十多个人把守,所以我消失的这几天一直都潜伏在那祖屋的附近;终于,那天晚上我趁他们换班的期间突破了他们的防线进了那栋小楼。
束锦说到这里,对我说: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
“我看到了一颗颗被泡在罐子里的眼珠子,而且保存的还都挺好!但是挺可惜的小楼一共有三层但是我只到了第二层,第三层我还没上去就有人发现我了,所以我不得不退出来。”
“你可是消失了十多天,一直都潜伏在那?潜伏了九天?你还是人吗?”我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束锦说一共潜伏了七天,第八天夜里进去的,并且当晚被发现以后就离开了,只不过找我用了两天时间而已。
我问他听谁说我在号子里的?他说听那个姓黄的说的。
这就不对劲啊。
既然黄先生知道我被捕入狱了,那他为什么不来救我反而让我等那么多天,然后让束锦来救我呢?
我正寻思黄先生的事儿呢,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第一句话就是问我在里面住的爽不爽。
我说我爽你大爷,你知道我在里面,你还不捞我出来就是想看我受罪呗?
黄先生哈哈一笑说:如果我不让你进号子恐怕你就挂了,知道吗?白忆雪出现了。
说到这,他那面传来开门的声音,然后一阵沙沙的声音,几秒钟之后,才恢复了平静。
我急忙问他:“什么?出现了?什么时候?”
“你明天有时间的话来我这一趟吧。”他语气跟刚才相比判若两人。
“现在行吗?”我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黄先生沉思了一会儿说行。
我又扭头跟束锦说去黄先生那里,出事儿了。
他也没问出什么事儿了,就直接掉了个头往梧桐县赶去。
到了黄先生那里以后,我直接就推门走了进去,进去之后我就后悔了,然后细想黄先生的话,不难发现他的意思是告诉我今晚他这有人。
并且这个人,正是牛队。
牛队看到我进来,脸色有些难看的说:小邱,你从里面出来了?
我说出来了,并且直接了当的说:如果靠牛队你去捞我的话,恐怕我还得半年才能出来。
他笑了笑说还生老哥的气了?老哥这也是刚被老黄给捞出来,然后他站起身跟黄先生说时间不早了,他也要走了。
牛队刚走,黄先生还挂着笑容的脸就冷了下来:这个老牛越来越不像话了,刚才过来竟然问我知不知道血色鸳鸯的事情,还有你邱焱,你这脑子装的是屎吗?我让你明天过来,你说非要今天过来,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暴露了,我再想帮你就难了。
我知道现在说啥都没有,就朝身后的束锦问:你怎么看?
束锦:没什么看法,他翻不起什么波浪的,真正使劲的人是他背后的那个,他只是一个傀儡而已,老黄应该是早就发现了,今天是过来给他打一个预防针。
我又看向黄先生,黄先生也点点头。
我说那他身后的人是谁?两人齐声说不知道。
束锦又接着说:可能跟那阁楼里面的东西有关系,所以我想最近几天再进一次阁楼,老黄有兴趣吗?
老黄说没兴趣,一大把年纪了是该享享清福了,这种打打杀杀的事儿就别叫他了。
我一听就急了,一拍桌子说:我给钱。
老黄:早说不就行了?
……
第二天,我又专门跑到医院去看林大妈,发现林大妈已经能够下地走路了。
林莹在一旁搀扶着,看到我以后她冲我微微一笑说:这几天一直找不到你我还以为你怕花钱跑路了呢,后来你一个朋友给我送来了十万块钱,说让我先用着;对了邱焱,你这几天去哪了?
我说回老家了,之后我又陪林莹说了会儿话,跟她一块扶着林大妈回病房,等林大妈躺下以后,她把我拉到房外。
她说:邱焱,你真的看到我爸了吗?
我说我看到了,并且告诉她要是还想因为这个争论的话就没意思了;她说不是争论,就是确认一下。
又闲聊了几句,我说我去上个厕所,其实只是不想跟她多说什么而已。
我靠在厕所的墙上,脑袋里面乱成了一团!
先是血色鸳鸯盒被打开,紧接着林大妈就被抽了生魂,并且林大妈口中那个说是我女朋友的人到底是谁?
最后是黄先生跟我说的关于白忆雪的事儿;一件件看似不相关的事情其实有着斩之不断的关系。
我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双手使劲的搓了搓脸,而在我放下双手的这一瞬间。
镜子里,一个身披红色嫁衣,长发及地的女人跟我并排靠在厕所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