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管这上面的话是谁留下的,对我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生死不都是那么回事吗?就算我不死在这,难道我身上这三种蛊毒能让我有好下场?
整理好心态以后,我继续往浓雾的深处走。
大概又走了能有个七八百米的样子,我脚下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整个人扑到了地上。
我扭头一看,绊倒我的竟然是胖子的背包。
我左右看看,寻思胖子不是往外围跑了吗?怎么背包在这?难道我在外围?
想归想,我还是打开了他背包里的笔记本,上面有这一段录像,看样子就是那几个学生在昨天晚上录的。
走了这么久我也有些累,就坐在树下面点开了这段视频。
突然,画面中间出现一张脸,给我吓了一个哆嗦。
这张脸就像是画出来的一样,一张死气沉沉的脸有一道像是用血迹勾勒出来的嘴并且嘴角微微上挑,就像是一个纸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第一个画面应该是文龙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个?
我强压着内心的恐惧想继续往下看,但这个时候旁边伸过来一只大手把笔记本电脑给一把合上。
我一扭头,黄先生脸色苍白的蹲在我旁边:“不要看,这是幻术,如果你看了就再也走不出这团白雾了,我刚才也差点着了人家的道了,看来这林子里面肯定还有一波人,目的未知。”
他缓了口气又接着说:不过你不用怕,我们现在赶紧赶到那个村子,只要到了那个村子那些人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乱来。
我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那走啊。
狂奔二十多分钟,我跟黄先生也终于到了他口中所说的村子。
村子里面的空气很新鲜并且没有哪怕一丝的白雾,就像是有一层透明的墙壁把那些白雾给挡在了外面一样。
黄先生推了推我说先找个房子住下休息一会儿,他受了伤。
我说这村子里面没人吗?
他说没有,七十年前这村子就已经没人住了。
看他脸色挺差的,我也就没有问那么多,随便在村口找了一户人家我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这也是他嘱咐的,他说这里这么些年没人住,里面肯定有不少脏东西,所以直接推门进去做出一副主人家的样子才能压的住那些藏匿在这里的脏东西。
这些房子大部分都是黄土堆的房子,但却异常坚固,房间里面桌椅板凳俱全,只是七十年的灰尘……
好不容易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来,黄先生就一屁股给我占了,他让我出去,他要一个人在房间里面疗伤。
我惊愕说:“疗伤?像电视上面那些武林高手吗?”
“不是。”黄先生冲我摆摆手,示意我出去。
我一个人坐在院子的台阶上,仔细打量着这片小院,东西十多米,南北十五米左右,院中有一口井,奇怪的是七十年没人管这井竟然也没干枯。
院里面还有一些小推车之类的东西,但大都已经氧化,只要一碰就会碎成渣那种。
咚咚咚——
院门没关,但是这个时候却有人敲门,我一抬头看到一个女孩子站在那里,怎么形容呢?一个字,漂亮。
但随后我就回过神儿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能有女人?虽然这女的细腰大长腿长得挺漂亮的,但是这么漂亮的一个花瓶会突然出现在这鬼村里?
“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有事找你。”她冲我招招手。
我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面紧闭着双眼的黄先生,坚定的摇了摇头说:“有什么话你进来说就好了。”
她噗嗤笑了出来,然后拿出手机在上面快速摁了几下,之后我手机就叮的响了一下。
我拿起一看,正是那个屡次帮我逃脱险境的号码,内容:能出来吗?
我震惊的向她看去,说:“是你?”
她点了下头,再次冲我招了招手,这一次我乖乖的走了过去,因为我完全信任她,如果不是她我早就死了好几次了。
她冲我一笑,自来熟一样的挽住我的胳膊,弄得我浑身一僵突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是半拖半拽的拉着我在这村子里面漫步,可能是因为村子地理气候的原因,越往里面走地面就越潮湿,跟在雪地里似的,一步就能踩出一个脚印。
我问她:“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帮我吗?”
她毫不遮掩:“对啊,不然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吗?”
我问:“那笔钱也是你打给我的?”
“当然。”她淡定的让我有些惊讶。
“你一直在跟踪我?”
“算是吧,因为我怕你死掉。”
“为什么怕我死掉?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我们之前认识吗?你又叫什么名字?”
“你一下问这么多问题,让我怎么回答呀?”她语气变得有些紧张,松开我的胳膊以后脚下加快几步上前。
我也加快脚步跟了上去,跟她并肩而行:“可以一个一个回答啊,而且再怎么着你也得让我知道你的姓名吧,我还想以后报答你呢。”
她停下脚步看着我,“你真想知道?”
我重重的点了下头。
她笑了,那么天真无邪,她说:“因为你对我很重要啊,我们认识可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至于我名字,我就是你一直在找的那个人,我叫尹秀娟。”
我草!!!
我当时头皮直接就麻了,我跟束锦三入莲花沟要找尹秀娟却怎么都找不到,现在她却主动找上了我。
她撇了撇嘴说你不用怕,我不是要害你的那个尹秀娟,不然我哪儿还会帮你。
我又问难道还有另一个尹秀娟不成?
她说是的,其实她只是她的身体,但是她的头颅被歹人给取走了,还问我她这么说我能不能听明白。
我说实话,一知半解,但也差不多能听明白想杀我的是她的脑瓜子,而她的这个身体却一直在救我,这就好比一个患有精神分裂症的人白天救人晚上杀人一样。
看我这种反应,可能她有些失望吧,就自顾自的往前走去,我想了想也抬脚跟了上去。
她回头问我不怕她吗?
我说有点,但是我想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她说有点累了,想坐会儿,我说行,前面正好有个石磨,可以坐在那里歇会儿。
她又笑了,说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我下意识的说了声不记得了,然后我又马上反映了过来问她什么不记得了。
她说没什么,然后又语重心长的说:“七十年前,我跟婆婆受人所托去梧桐县找一个叫邱焱的人,也就是你。”
“又是七十年前?”我问。
她点头,说:但是从找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才发现这是一个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