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关,束锦坐在客厅正好可以看到门口所发生的事情,他站起来说:“邱焱,你先不要碰她,她的三魂七魄被瞬间强行抽走,你现在触碰她恐怕会引火烧身。”
“那也不能不救人啊。”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林大娘给背到了三楼,老爷子也在家,看我把林大妈给背下来当场就给吓了一跳。
但就像束锦所说,林大妈的三魂七魄都已经被人强行给抽走了,就算现在送到医院也无济于事。
但这些我没法跟老爷子说,就说林大妈突然就晕倒了,可能是太累了之类的。
做了这么久到了邻居,老爷子也知道我的为人,就让我该忙就忙自己的就行,这边有他盯着,如果真有什么事的话他再叫我。
说实话我心里愧疚的不行,如果我不问那个问题,或许林大妈就不会变成这样。
但这普天之下又有谁能够在束锦都未察觉的情况下强行抽走一个人的三魂七魄。
回到八楼以后,束锦已经离开,只给我留下一个纸条,上面写着:百年恩怨的齿轮已经转动,所有人都将是它手中的棋子。
我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我赶紧拿起手机去拨打束锦的电话,对面却提示关机。
想了想,束锦这个人神出鬼没的,如果他不想让我找到他就算我打一百遍也无济于事。
从黄先生给的葫芦里倒了一颗药丸吃下之后,感觉体内那种阴寒的感觉再次减弱不少,其实有时候我也想不明白,我一个失去灵魂的人为什么还能活的好好的,吃嘛嘛香。
躺到床上,我刚要睡觉,身边的手机就不安分的响了起来。
上面的号码我记得,是黄先生的,但是,是那个五十多岁的黄先生。
我咳嗽了一声:“喂?”
黄先生开门见山的说:“邱小子,下楼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爬到窗口一看,果然那个黄先生正在楼下,烈阳之下他一点事情都没有并且还有影子在身下。
下楼以后,他说他已经找到了能解除我身上蛊毒的东西,不过得跟他一起出趟远门。
我没说去不去,反问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之前去他家的时候,会有一个年轻人。
他说这才是他的真面目,而那次也是他,只不过是为了接近牛队所弄出来的易容术而已。
我信了,因为束锦也曾在易容这方面露过一手。
他说让我收拾一下,今天就要走。
我当然是不能说走就走的,毕竟我这个月满打满算也就上了三天的班,找黄先生说的远门来计算的话最多得小半拉月,这么一来我这个月的工资可就没了。
“有什么问题吗?”他问。
我说:“你也知道我是打工的,我这一次又一次的请假,恐怕不好说啊。”
黄先生用一副看二逼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说;“请假不好请,那你这意思就是做好死的准备了呗?”
我一噎,最后只能拿电话跟牛队请假,可能是因为那些照片的缘故吧,我总感觉牛队现在就是一个老妖精,不过转念一想,七十年前的时候我就出现了,那我恐怕跟他同属一个‘品种’。
电话接通之后,我说我想出一趟远门,要请一段时间假。
牛队在那边说:“干哈?你这才上几天班就这的那的,这次又要去哪?请多久?”
我抬眼一看,黄先生在地上写了几个字:成都,七天。
我就说:“去成都看个亲戚,七天假,最后还补了一句说回来请他喝酒。”
牛队这才说这是最后一次,七天回来以后,最后那一个礼拜必须上班,一天假也不许请了,我连忙笑着答应。
等全部都安排好之后,我自己都懵了,我跟这个黄先生仅仅是见过两面,并且两次都是以不同的面孔来见我,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的这么干脆,可能在生死面前,一切都是虚的吧。
黄先生可能知道我心中所想,说:“我找到一个可以解除你蛊毒的地方,就在成都洪雅县那边,并且我找了几个专业人士,虽然不能说一点危险都没有,但只要成功,你体内那三种蛊毒皆可解除。”
他说着,就一屁股坐在楼下的公共座椅上面掏出手机算了起来:装备费用三万,人工费八万,再加上我的出场费跟一些医疗费用车费,加起来一共…一共二十八万,你是打卡还是现金?
啥?
我愣了:“你帮我是为了钱?”
“废话,难道我这么大岁数了想跟你搞黄昏恋?”黄先生看了我几眼,问我:“你不会没钱吧?”
我怔了怔刚要说没有,我手机就叮的一声,收到一条短信,当我看到短信内容以后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我的卡里面突然进账一百万,我呆呆的看着短信,心情已经没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我在想是谁给我打的钱,牛队?那根本不可能,因为我跟他没这么铁;束锦?也不太可能,他虽然有车,并不像是个有钱的主儿,那这钱又是谁的?
黄先生看我发呆,就把脑袋凑了过来,然后一推我肩膀说:“靠,看不出来啊小伙儿,挺有钱的!既然这样,我就联系人了。”
我看着那张笑到灿烂的脸,木然的点点头。
三天后,黄先生给我打来电话,说事情已经办妥了让我赶到他那,但是这事儿一定不要告诉牛队,不然的话计划可能就败露了。
我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七十年前他就开始算计我了。
出了门以后,我伸手去兜里面掏钥匙,结果掏出一张小纸条。
上面写着:两日后阳火燎天之时以蛇皮裹身方可免于一死。
我深呼一口气,把这张纸条撕碎丢到垃圾桶以后,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就往梧桐县赶去。
黄先生此时已经站在巷子口等候,还是那张苍老的脸庞,到了那里黄先生就让我上车赶往机场。
大半天的奔波之后,我们两人总算赶到了成都的洪雅县,黄先生说洪雅县背靠原始森林,这里的游客常年不断,到时候我们混进游客群里面再进入深林内部,这样的话比较容易一些,不然其他地方进的话难免会遇上什么东西。
找到一个下榻的客站之后,黄先生拿出手机冲着对面说我们已经到了洪雅了。
不多时,门被敲开,几个被太阳晒得黝黑的大汉从外面走了进来,跟黄先生客气了一番,然后问怎么还有一个人。
黄先生也不知道在他们耳边说了些什么,那几个大汉就不怀好意的冲我笑了笑,之后黄先生眉头微皱,说了句这样不好吧?
大汉没说话,直接从包里掏出一柄狗腿弯刀顶在了我的眉心:“小子,怕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