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光圣主和太玄掌教、众多名宿、长老打过招呼。
太玄掌教让众多迎接的弟子退出大殿,众弟子说了一声,“喏。”
齐齐离开大殿。
顾北并无特殊,跟随众多‘师兄师弟’一起离开。
他人向屋外走,心在殿中留。
顾北心中清楚也明白,接下来,恐怕就是华云飞命运的转折。
华云飞将被选定成为吞天魔功继承者,而太玄掌教与诸多长老名宿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华云飞成为摇光圣子的鼎炉。
这是自己的机会。
顾北回头,眼底闪过一丝狠厉,退出了星峰大殿。
待得弟子纷纷离开,有仆役端来木桌,摆满了果品与佳酿,用以招待摇光圣主。
诸多大人物就坐席位。
摇光圣主拂袖坐下,他脸色淡然,有着仙君之气度,淡淡然地说道。
“我此次前来,想必诸位是知道所来何事吧?”
太玄掌教脸色愈发难堪,他看向身边抱着琴的幼孙,心有戚戚。
“圣主,非要云飞不可吗?他只是一介凡体,性子淡慢,不善于修行。”
其他长老暗暗捏拳,心中愤慨,没有人愿意交出自己门派的天才成为他人鼎炉。
要不是摇光圣地势大,他们定然含怒出手。
此次太玄门如此多大人物出席,就是为了表明决定,不愿让华云飞成为鼎炉。
摇光圣主将一众太玄门的人表情看在眼里,他丝毫不将太玄放在心上,只是语气平淡地说道。
“如果你们不愿意,自然可以和那一脉的护道者谈谈,他今日也到了贵门派之中。”
太玄掌教神情一怔,他何等的修为,听到护道者三个字,竟然心生无力。
他只觉嘴角充满了苦涩,他看着自己的幼孙,难不成自己真的保不住云飞吗?
摇光圣主语气渐冷,带着威胁的意味,“你们应该知道,我摇光圣地铲除你们太玄门,易如反掌。你们心中的思量,最好多一些。”
太玄掌教浑身冰冷,太玄门乃是历代掌教传下,他万万不敢毁了祖宗基业。
事到如今,只能让云飞接受鼎炉命运。
不然,太玄门危矣!
诸多长老面露怒容。
他们恨啊,摇光圣地势大,将他们太玄门视为鱼肉,要分而食之。
今日是华云飞,明日后日谁又知道会要什么?
摇光圣主起身,“明日,在星峰后山,云飞和圣子,会进行最后一场比赛,如果云飞赢了,护道者会为云飞扭转吞天魔功为不灭天功,如果输了,哼哼。”
这话,让众多太玄门大能心怀不忿,华云飞练吞天魔功,摇光圣子修不灭天功,功法相克,这怎么可能打得过!
摇光一脉从来没有给过太玄门机会,摇光圣主说这句话,分明就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摇光圣主离开星峰大殿的那一刻,星峰殿大门重新打开,落日的斜辉照射在众人身上,却没有温度,只有无尽的冰寒。
大殿内,太玄掌教好似苍老了十几岁,他修为通天,容貌早已不在变化,却因心神交瘁而衰老的外貌。
他看着自己的幼孙。
那个抱着比人还高的木琴,整日与鸟儿松鼠嬉戏的孩童,天真烂漫,却注定了一生的不幸。
心中大恸。
一时间老泪纵横,“孙儿。”
华云飞很年幼,却也很懂事,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卷起袖子为太玄掌教擦干眼泪,“爷爷怎么了,云飞在这。”
看到这一幕,众多太玄长老长叹一声,内心之中充满无力。
他们无能啊,为太玄长老名宿,却救不了太玄弟子!
愧对祖宗!
整个殿宇之内,充满了悲戚之感,华云飞之命运,乃是整个太玄门的错,太玄门没有保护好他。
这时候,一个报信的弟子急忙走入殿内,“禀告掌门,有一位弟子求见。”
太玄掌教心力交瘁,不想管理门派事物,他挥了挥袖子,“让他明日再来见我吧。”
太玄门的长老们也理解掌教心情,此刻掌教心中悲切,不想理会事物。
他们正要斥退弟子。
报信弟子面容古怪,抢先一步说道,“那弟子让我跟掌教禀告,他能救华云飞师弟的性命。”
一股大势,如烟云浩瀚,如星辰缥缈,无所不包容,自内而外,充斥在整个星峰大殿之中。
诸多长老朝着太玄掌教看去,这是他的势,磅礴大气,似山岳一般。
太玄掌教面容震惊中带着激动,以致于神通泄露,可见他的心神晃荡。
他不清楚报信弟子口中的人物是谁,竟敢说出自己可以救下华云飞的海口。
若是平时,太玄掌教定然不屑一顾,可这一会,他心中绝望,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想要尝试,尝试拯救自己孙儿的性命。
“让那人进来!”
一声令下,一穿着星峰弟子服饰的人进入殿宇内。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顾北寄宿的裳。
说要救华云飞性命的人,是顾北!
此时此刻,大殿之内,太玄掌教,众多太玄大能看着台下的顾北,要顾北给出一个说法。
一般太玄弟子,要是被这群大人物注视,恐怕要哆哆嗦嗦,连话都说不利索。
可顾北毫不慌乱,侃侃而谈,“见过掌教,诸位师叔师伯,弟子裳。”
太玄掌教见顾北气势不凡,冷静十分,心中对顾北所说能救华云飞一事,多了一份信任。
他压下下头激动,沉声问道,“裳,你说有办法救云飞一事,是否属实?”
顾北环视大殿内的众人,所有人脸色凝重,希望能听到顾北说出自己心中想要的答案。
顾北微微一笑,“属实。”
大殿之内,包括太玄掌教在内,所有人皆是一惊,而后露出狂喜之表情。
太玄掌教不自觉加快了问话,“你有什么办法。”
顾北笑而不语。
裳身体之中,顾北真正的本体,那一团黑色的液体,和裳慢慢地断开了共生状态。
一点点地从裳的身体毛孔之中如水银一样流淌出来,汇集在裳的一只手掌中。
裳发出冷淡的声音,“凭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