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集团本就没有名将,张角虽能带兵,但却喜欢以文臣自诩,而夏侯惇乃是投曹丕却没有投身汉王,所以整个汉王集团没人会跟马将军抢夺上将之首的位置。”
“而第二点,凉州对于蜀汉集团来说是必须握在手中的战场,是他们进取的目标,而对汉王集团则不同!”
“汉王集团东有虎牢关在外,随时都可进取中原,若是马将军肯降,愿意保护凉州一方安稳,汉王集团也绝不会主动在自家后院掀起战火,凉州贫瘠,放着大好的中原不缺掠夺,反而要在凉州上较劲,汉王集团干不出这么傻的事来。”
贾诩笑着点头道:“秦兄弟说的没错,同样的条件,汉王集团能接受的,蜀汉集团却完全无法接受,所以我们诈降汉王集团,便不再显得突兀刻意,而是犹如水到渠成一般。”
“诸位不妨再想一想,三千人马的争执一起,汉王集团正苦于无人和张飞正面抗衡,若将军此时若是露出投降之意,那汉王集团将会如何决断?”
马超笑道:“汉王集团,必安耐不住,期望与我联手,先将蜀汉兵团赶出凉州!”
“正是如此,届时马超将军可以要求汉王集团的张角写下一纸书信,以此作为凭证,而后再让这封书信于机缘巧合之下,落入张飞手中,马将军觉得张飞将会如何?”
“张飞必会先下手为强!”马超眼中闪烁着光芒,笃定的道。
“不错,届时两军交战,我等坐壁上观,置身事外,待占蜀汉和汉王两败俱伤之计,诸位将军在率领马家军众人,忽然杀出,届时联军必溃!”
“哈哈哈,就依先生所言,马岱,取纸笔来,我要亲写书信,交给张将军!”
马超一拍桌案,忍不住仰天长啸。
而贾诩仍是面带笑容,神色不动。
秦玉看着躬身垂首站在一旁的贾诩,却不自觉的心中升起一丝忌惮。
药神集团内,赵翼展、张泰两人擅长内政大局,周瑜、陈长安两人擅长军略统筹,但要说诸如贾诩、荀攸、郭嘉这一等真正的奇谋之人,还真是没有。
今天,秦玉总算见识到了何谓真正的:一计可危邦,片语可乱国!
当晚,马超便遵从贾诩的计谋,派人带着他的亲笔信,找上了张飞。
张飞看罢书信后,顿时额头青筋鼓起,暴跳如雷,伸手指着那送信之人的鼻尖。
“马超小儿,如此莫不是真以为他乃神威天降世不成?屈膝求降之将,言辞桀骜,难不成真当我蜀汉无人可用,非他这马儿不可?来人,把这狂妄之徒的麾下步卒,给我拖出去杀了!”
魏延就在张飞身旁,一见张飞如此暴怒,忍不住道:“马超究竟说了什么?”
张飞顺手把那张纸丢给了魏延,怒声开口。
“那马家小儿说要他降蜀,便要蜀汉重封五虎,他马儿要为五虎之首,蜀汉百将之尊,不光如此,他还要凉州之地尽数归他管辖,蜀汉不准插手凉州事宜!哼,死到临头尚不自知,真是不自量力!”
魏延一身狂骨,胸中傲气不弱关羽,看完书信上的内容后,也气的暴跳如雷,大吼道:“将他拖出去杀了!”
两人异口同声之下,那送信的死士自然也绝无生还的可能,当场便被拖出去枪决。
就在那信使被枪杀不久后,张角便从内应那收到了消息。
张角不敢马虎大意,赶忙连夜将卢植请来,两人对面而坐。
“卢将军,今夜之事可曾听说?”
“听说了。”卢植虽然只剩下了独臂,但镇定自若的气度丝毫没有改变,不愧为汉末三架马车之一。
“卢将军觉得马超欲降之事,几分真,几分假?”张角轻声问询到。
卢植想了片刻道:“属下觉得应是七分为真,三分为假。”
“为何啊?”
卢植一边思索着,一百年答道:“虽然大通河上,联军首战失利,皇甫嵩与淳于琼两位将军故去,但兵卒却并未折损,如今你我再加上夏侯惇将军来源,联军威势不降反增,多半是马儿心中慌张,所以急病乱投医罢了。”
张角点了点头,随后又道:“那卢植将军觉得,若是马超寻我等来投,我等应该如何应对?”
“若马超轻易投降,此必为骗局,如今他据守大通河岸,虽然暂且劣势,但还不是不能一战,若轻易投降,必是骗局。”
“若是马超的要求与蜀汉集团时要求一致,条件略显严苛,马超真心降服的几率反而更高一些。”
“那我们便静候佳音吧。”张角没有急着表态,而是老神在在的笑道。
就在张飞杀了马超派遣的死士后第二天,暴跳如雷的张飞开始亲自领军,发起了狂攻,只可惜大通河天险仍在,就算张飞可以视若无物,但他身后兵卒大军却不能。
意气用事的强攻,并不能改变战局的走向,想要击垮马超的军队,不能用强,只能兵分两路,让马家军首尾不能兼顾,这才有胜机。
只可惜蜀汉和汉王联军心思不齐,两家人虽然都知道这一点,却又谁都不肯让开这抱罕渡口。
如此他们只能用频繁的攻势,来迫使马超或是屈服,或是放弃守卫大通河。
一天的大战结束后,马超遵从贾诩的吩咐,所有的一切,都正如贾诩所预料的一般,面对马超的条件,汉王集团欣然应允。
双方打成了初步合作意向后,张角轻声开口道:“汉王军团,意欲染指我我军麾下步卒,此仇断不能忘,马将军依已决定投诚,不妨我等结盟,后夜举兵共讨蜀汉逆贼如何?”
贾诩早就料到了这一环,死士按照贾诩的吩咐故作犹豫了一会,随后到:“张飞目中无人,屡次惹恼我家将军,若是贵军肯联手围剿蜀汉,那我家将军定会应允,只不过……”
张角笑着问道:“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没有信评,返回营帐之中,我将军觉得小人信口雌黄,那小人真是百口莫辩了。”
“信评?你要和信评?”
“只需要大人一封亲笔书信,我家将军见是将军字迹,断然必会应允。”
张角摇了摇头,随后到:“此时事关重要,断不能留下书信凭证,这样吧,你回去转告马将军,晚上我会派麾下士卒,亲自马将军大帐中,商议此事。”
死士无奈,只能转身离开。
死士走后,卢植走了进来,轻声道:“张角先生,您真打算和马超一同围剿蜀汉?马超如今投诚之意,虽不似作伪,但你我仍不得不防啊。”
“正是因为不得不防,定下盟约后,届时马超若真的渡河奇袭,我等在动手围剿,若马超不动,我等亦可辨别马超真心。”
“如此也好。”卢植点了点头,同意了张角的想法。
两人又商讨了一阵细节后,便各自离开。
而另一边,死士被护送道大通河岸边,在护卫的注视下,坐上了气垫船离开,护卫见死士已经渡河走远,便转身离去。
他们没有看见,当那艘气垫船开到河心时,突然水中崩出几个人,根本不等死士和开船的人反应,他们便七手八脚的将船推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