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大将军,您让我去暗中联系几个不服陆逊的挑事,属下已经去做了。如今属下已经暗中联络了一个名叫林仁肇的带头挑事。如今陆逊在军中的地位可是岌岌可危。这个林仁肇本事不俗,而且也有心投靠我们,不过这个林仁肇现在想要约大将军前去城北见一面,不知大将军意下如何?”
“好!哈哈哈,那小皇帝在朝堂上公然羞辱我,还用那个手无缚鸡之力来气羞辱我。我倒要看看这次这个小皇帝能不能靠着这个陆逊打赢方腊!至于那个林仁肇嘛,若是真如你所说,本将军亲自去见上一面又有何妨?马才啊!我发现你小子最近越来越能干了!”
中央将军府中,段谟正听着马才的汇报。段谟听得事情进行竟是如此顺利,激动的伸手狠狠一拍桌子,不住点头出声放肆笑道。
“大将军谬赞了!属下办事得力,还是需得大将军计策百出,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不过属下还有一事禀告。最近英在克那边实在太安静了,属下觉得有些不对劲,我们要不要关注一下?”
“哦?英在克?”马才突然提到英在克,马才激动的内心在听到马才所言的那一刻突然平复了一瞬间,“你说的倒也是。这英在克最近的确实在是太过安静了。不过这个英在克素来保守,如今听闻方腊大军过来,怕是都准备收拾细软逃跑了吧?行了,量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你且随我前去见那林仁肇再说吧!”
“是!大将军!”
马才低着头跟着段谟便向外走去,不过在段谟看不见的时候,马才阴冷一笑,用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冷声道:“哼哼,你还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呢吧?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然而走在前方的段谟对此却还是一无所知,仍以为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
原来马才早就是英在克安排在段谟身边的棋子。而英在克这些年来的潜伏,也都是为了窃取陈国的基业。
而如今陈国上一代君主刚刚逝去,整个朝堂之内也只有段谟能与英在克“分庭抗礼”。然而英在克深知段谟此人志大才疏,故此早就在段谟身旁安插了棋子,准备关键时刻给段谟致命一击。
于是英在克先是暗中联通方腊,引方腊来犯陈国。接着联合方腊找到机会做掉段谟,然后答应方腊的条件,让方腊退兵。这样英在克便能顺理成章的掌控整个陈国。到时候是留着刘贤当棋子,还是自己篡位,都在英在克的掌握之中了。
只不过英在克没想到刘贤居然在朝堂之上正面怼段谟,倒是让段谟没有机会去对上方腊。英在克得知消息之后,便联系上了潜伏在建邺城内的明教高手,前去刺杀刘贤,直接把刘贤给干掉,引起混乱。
然而没想到那个什么明教的护教法王居然还失手了,不仅没把刘贤给刺杀了,反而还自己被打成重伤。
明教又紧急加派了另一名护教法王白眉鹰王殷天正,以及光明右使范瑶前来助阵。
实在没办法,英在克此时只能铤而走险,直接动用马才这颗棋子去将段谟给骗出来,然后派明教高手去直接刺杀段谟,将整个陈国的水搅浑。
至于什么拉拢林仁肇之言,不过是马才编造出来的谎言,为了将段谟给诓骗出来罢了。虽然林仁肇确实是有些看不起这个“空降”过来的上司,不过也没投靠段谟的可能。事实上,林仁肇对于段谟的鄙夷,可能更甚过陆逊。
此刻,段谟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身陷险境,心中还在不停的做着春秋大梦,想象着自己怎么“王霸之气”一震,直接降服这个林仁肇,接着将这个陆逊玩弄于鼓掌之间,顺利掌管这个陈国的军政大权。
段谟乘坐马车,在街道中央大摇大摆行驶着。本就寥寥无几的路人,见着段谟车驾,自是不敢拦截,慌忙躲到两边。
段谟坐在晃晃悠悠的马车当中,心中没由来一阵烦闷,直觉马上会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但又想不出来回有什么事情发生,故此心中颇有些惴惴不安。
随着哒哒的马蹄声和沉重的车轮声不停传入段谟耳中,段谟直觉心中十分压抑。终于,段谟实在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打开两边的帘子,想要看看两边的街道,透透气儿。
段谟刚刚用手将帘子拨开一角,便直觉一阵劲风直从自己面前刮过,直将段谟两颊刮的生疼。
“刚才出门不还是大晴天嘛,怎么就突然刮起这么大的风了?”段谟心中仍在暗自犯着嘀咕,却突然听见车外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声响。
“你们是何人?竟敢拦中央将军的车驾?”
“不好,有刺客!快保护车驾!”
还没等段谟反应回来,一阵惨叫声便传入段谟耳中。接着便感到自己身体突然失去平衡向前一扑,从马车中滚了出来。
段谟趴在地上狼狈不已,缓了一阵才抬头看清眼前的局势。
段谟只见此时自己眼前一男子年过半百,眉毛泛白,一双手作鹰爪状,指尖沾满鲜血,旁边一地尸体,皆要害部位三个血洞,显然是被此人一招毙命。此人正是那明教护教法王白眉鹰王殷天正!
而另一人手持一柄奇形长剑,身材修长,丰神俊朗,此时反手持剑,微风吹起衣袂,若不是身旁一堆散落的尸体,倒有一丝谪仙下凡的意境。此人正是那明教光明右使范遥!
段谟此时看清楚二人的样貌,又看着自己带来的卫兵全都被此二人杀了个精光,更是被吓得魂不附体。
段谟慌忙在地上跪着,对着范遥、殷天正二人接连磕了十几个响头,然后舔着脸对着二人笑脸相迎道:“二位好汉不知是哪路英雄,来劫在下车驾所为何事?若是求财,但请开口无妨。某家定然凑齐送去!”
听着段谟在这里大声求饶,一旁的马才却是大笑道:“哈哈,段谟!你可别在这里求饶了!今日你若不死,那我们这么多的布置岂不都白费了?所以你还是安静的走吧!”
段谟突然听到马才的声音,眼神中露出诧异之色,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着马才道:“你,你怎么没死?”
“哼,死人可不需要这么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