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也被长孙无忌送了一本贞观律,说是请求品评指正,不过看着这本老狐狸三年的心血,白凡嘴角不屑一笑,到底是时代局限了你的眼光,这本律法最多能用十年就不再符合国情需要再次修订了。
不过他并没有站出来盖了长孙无忌的风头,白凡心道,且让他得意一时,日后自然有自己的弟子出来立法正名,届时自己弟子打败权臣国舅,想来应该是一出绝佳戏码吧。
这天,终南书院内,秦叔宝正在跟白凡院中小酌,书院生活可以说是快活似神仙了,不过偏偏李元霸和李元吉二人受不了,李元霸说的好好的给白凡当贴身护卫的,当了一年就交待给秦叔宝,自己去草原寻找宝马,扬言要挑战江湖各大门派提升武艺去了。
齐王李元吉也被皇帝委以重任,直接派往东北主政整个东北地区军政,大唐面积越来越大,皇帝李二手下的确没有多少能臣可以肩挑一域了,而终南书院出身的李元吉,就成了李二的首选。
经历过多年磨砺配合,李二对于权柄也有了不同的理解,再不会像之前那样严防自己兄弟了,就像当年白凡承诺所说的一样,未来的大唐很大,大到你一个人根本治理不过来。
新增的地盘,包括东北各族部落、半岛、东突厥、回纥、西南的吐蕃等,有治理一地之才的能臣良将都被李二派出去委以重任了,朝中一时间很大空缺,所以这也就有了终南书院第一批人才的输送。
第一批书院弟子,一百多人,除了留下专心学术的,其余不管有没有十八岁,全都被李二带走派职任事,许多高位要职这些年轻学子资历不够,也被李二特招任命为副职,等到做出成绩之后,再行提升。
比如白凡的二徒弟长孙冲,这是皇后的娘家侄子,就被任命为户部侍郎副手,等到时机成熟,直接提为户部二把手,将来接替晋王李建成执掌户部。
还有其他比如冯家的冯智彧,直接被任命为工部侍郎,洪千里被任命为民部侍郎副手,未来接替杜如晦的位子等等,而终南书院也已经招生到第五届了,每届弟子一千人,招生形式已经很成熟了,白凡还未有扩招的打算,因为现在还是突击培养人才的时候,还未形成成熟稳定的教育体系,毕竟大唐读书人还是九牛一毛的少。
“贤弟,三年了,为兄能够感觉到你一身实力的恢复,你这一头白发怎么还恢复不了?”秦叔宝端着酒杯,疑惑的问道。
白凡笑道:“哈哈,看来兄长的境界再有提升啊,我这一身实力,错非绝世高手能够感觉到蛛丝马迹之外,其他人断然不会察觉的,你竟然能够感觉到?”
秦琼没想到一句关切之言,还把自己暴露出去了,摇头笑道:“这也是运气,打打杀杀半辈子,本以为要在病床上了却残生,不成想遇到贤弟这般贵人,能有书院这等世外桃源养老,心思放宽了,心境也就上去了,就如同咱俩这几年时不时的喝酒小酌,喝着喝着就突破了。
以往纵然是年轻时万人敌的威风,也不敢想自己有突破绝世的武道成就。”
“兄长过谦了,你一生义薄云天赛关公,停下杀戮,拿起英雄剑专修浩然正气,相辅相成之下自然进境极快,小弟相信,这绝世高手的境界绝对不是兄长的终点,未来可期呀。”
秦叔宝被白凡捧的一口酒呛在嘴里,连连摆手道:“咳咳,说你的头发呢,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白凡苦笑道:“事到如今,小弟就告诉你吧,此事可无人知晓。
小弟曾练过一门功夫,名作嫁衣,取自一句诗言: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其武道真意是:欲用其利,先挫其锋。
兄长可能想到这功夫的特点?”
秦琼听完皱眉深思起来,良久之后不得其法,摇了摇头道:“书院武库我也涉略不少,恐怕这本神功并不在其内吧,听其真意颇为神妙,但是那句诗言当世没有见过,却透露着不详,莫非跟你当初废功有关?”
嫁衣神功的诗句出自唐代诗人秦韬玉的诗作《贫女》,乃是二百年后的人物,秦琼当然没有听过。
“的确如此,当初为了救治元霸,需要我一身功力救命,但是寻常之法传功他人,自己不死也要残废,最次也是个功力全失筋脉尽毁,这也是当时所有人这么看我的。
不过只有孙师兄一人知道,我的筋脉异于常人完好无损,还可重头修习。
可还有孙师兄不知道的是,我练过这本嫁衣神功,此功的特点就是太过猛烈,连到六七层的时候,就必须全部散去重头再来,然体内犹有余根,再练之时反而事半功倍,不仅能够威力更大,还能收发自如,颇为玄妙。
我当时心想,与其一身功力因救人尽毁,不如用嫁衣之法转嫁给元霸,这样我还可以继续修习不伤筋脉,再次习武也能事半功倍更加快捷,所以这才有了我三年功成的效果。
因为兄长时时在我身边护持,所以此时只有你知道,如今我已经恢复到了绝世境界,再有一年,或许我就会再次突破。”
这……秦琼目瞪口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竟然还有这等神技?如此说来,岂不是修习这等神功就等于可以随意传功给他人了?不但自己厉害,还能制造高手?
白凡看着秦琼变了几变的眼神,当然明白他的想法,于是笑着说道:“兄长可不要乱想,此事只有你一人知晓,连我家内人都不知道。
这东西太过逆天,我没放在书院武库就是为了保密,加上陛下一直追着要习武练功长寿,我更加不可能拿出这东西了,留在世上指不定就被野心之辈作乱世间了。”
秦琼点了点头,表示可以理解,如果有君王得到,真的可以用这东西批量培养高手了。
“只是我这头发,生机流逝容易,覆水重收却难,或许将来我再次突破来个洗筋伐髓才能转回黑发,否则就只能这么白着了。
呵呵,这样也好,平静做个书生安心许多,没人知道我会武艺,少了打打杀杀,家人就不用为我提心吊胆了。”白凡自满的说道,提起家人,白凡眼中充满了幸福感。
二人闲聊着,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原来是书院的花匠,白凡的本家二叔公。
二叔公边跑边喊:“大郎啊,快去看看吧,你家的四个小子正在花园中跟人打架呢,四个人打一个,我这老胳膊老腿实在是劝说不住,你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