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俊朗的五官在眼前放大,安萝怔着忘了反应,属于贺昭的气息探入齿间,陌生的颤栗让人心悸。
贺昭被她身上的香味引诱着深入,她轻轻‘嗯’了一声,像刚出生的小猫一样,贺昭原本只是想逗逗她,可不受控制地浑身气血都往大脑里涌,以往春梦里各种活色生香的画面电影般闪现,刺激得他想要更多。
贺昭含住她的粉唇吮吻,手也移动到她后颈,微微用力压向自己。
安萝忽然惊醒,身子往后缩,两人分开,视线胶黏在一起,仿佛有什么冲破身体。
贺昭看着她脸红得像奶油草莓,唇上水光盈盈,水眸无措湿润,喉结不动声色地滚了下。
空气里除了香甜的奶油蛋糕味道,还多了丝丝缕缕暧昧的气氛。
“咳咳……”贺昭口干舌燥地,心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却故作老练,“怎么,书上没写这个吗?”
安萝心乱如麻,不敢看他,丢下一句
本文首髮釪ЯΘц┽SHЦ┽Щц(肉書箼).Xy╅z 祛棹┽號“我回去睡觉了”就走出了房间。
房门关上,恢复寂静,刚才……她没有推开他,柔软甜腻的触感似乎留在他唇上,贺昭心里狂乱的欣喜就越发压抑不住,他看着桌上安萝吃剩的小半块蛋糕,低笑出声。
好半晌,他才捡起地上的小锦盒下楼,来到安萝的卧室外敲门。
“跑这么快,项链不要了?”
里面没声音,贺昭也不催她,过了一会儿,房门打开了一条缝,一只白嫩的手从里面伸出来。
她手指纤细,指甲修剪的整齐,没有戴任何首饰,嫩生生的,贺昭盯着看了几秒,把项链放到她手里,她缩回去,门又关上了。
贺昭忍着笑,心情愉悦哼着小曲上楼。
王姨从贺西楼的房间出来,贺昭随口问了句,“没事吧?”
“大少今天喝的酒太烈了,醉得厉害,胃病犯了,我刚把药送进去,”王姨说,“二少你休息吧,我照顾着。”
贺昭“嗯”了一声,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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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萝接到通知,周一入职。
办公室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姓李,面试那天他也在,听那几个同事聊过安萝的事,就知道了安萝是贺家的人。
贺西楼是刚上任一年的市委书记,多少人争着讨好巴结,官场上的人无论高低个个都是人精,李主任心里盘算着自己儿子明年硕士毕业工作的事,一直想准备点什么但苦于没有机会,这安萝来了不就是机会嘛,哪怕是碰面了她在贺书记面前介绍一句‘这是我们主任’,一来二去总能留点印象。
办公室就四个人,熟悉得快,李主任观察了几天,发现这姑娘话少,温温柔柔的,心细认真,交给她的工作她都完成得比他预期地好,本科毕业,比他儿子还小两岁,年纪也合适。
李主任有了这个心思,逮着机会就试探安萝,“小安啊,你这条项链挺漂亮,男朋友眼光真好。”
安萝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锁骨旁的吊坠,“不是男朋友送的。”
“还是单身?”李主任惊讶道,“你这么漂亮,工作又稳定了,怎么没谈恋爱?”
安萝客套地回答了几句,对面早看出点什么的同事笑着打趣,“李主任,单位还包分配对象吗?”
李主任哈哈大笑,喜形于色,开始说正事。
“今年的扶贫任务我们办公室得出一个,小赵啊,你能力不错,下乡其实没那么辛苦,是很好的锻炼机会,上面的领导也会去。”
一听这话,小赵脸色就变了,“李主任,我女儿才半岁,没断奶,离不开我。”
李主任对安萝的照顾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表面大家都是笑脸人,背地里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安萝都能当李主任的女儿了,真是不要脸。
“前年就是我,”她看了安萝一样,“新来的更需要这样的机会。”
李主任对小赵的态度不满,很是不悦,说就一个礼拜的事,推三阻四的。
安萝面不改地写材料,她的修养做不出当面让人尴尬的事,下班后才找到李主任,表示自己愿意下乡。
李主任同意了,正好下班,顺水推舟说要代表办公室请安萝吃饭,安萝推辞不掉,但又觉得影响不好,正左右为难时,那人从大门走出来,后面跟着几个领导,其中一个安萝上周送材料的时候见过。
安萝第一次在单位见到贺西楼。
他今天又戴了副眼镜,西装革履,即便跟旁边的人说话时脸上几分淡笑,但有种距离感。
“贺书记好,下班了,”李主任笑着打招呼。
贺西楼点了下头,路舟把车开过来,陪同贺西楼的那几个人各自离开,贺西楼才看向站在李主任后面的安萝,
男人的目光盘旋在头顶,比夏天的烈日还要让安萝站立难安,那晚他醉醺醺的回家,后来王姨说他胃病犯了,凌晨宋医生还去了一趟贺家,他早出晚归,安萝本就避着他,他又出了趟差,这一个月见面不到五次。
正是下班时间,同事们进进出出,安萝迫于压力,礼貌地叫了声,“贺书记。”
贺西楼:“还习惯?”
“嗯,挺好的。”
“上车吧,一起回家。”
安萝不想跟李主任吃饭,说了声“抱歉”便走到另一边上了车。
李主任惊讶,他们原来还住在一起。
路舟打转方向盘,汇入车流,天气回暖,道路两旁的梧桐树透出绿色,春意盎然。
是单位配的车,并没有多好,空间不大。
安萝即使贴着车门坐,拐弯或者开过减速带时,也会碰到贺西楼的腿,她连这样的接触都觉得厌恶,所以当那只手摸到她脖 子的时候,她难以忍受地叫出声让路舟停车。
贺西楼没有开口,路舟继续平稳地往前开。
“这项链是新买的?”贺西楼右手搭在女人肩上,食指勾着项链,吊坠被他从毛衣里拉出来,一个红豆大小的红宝石闪着光亮,皮肤白得让人很想在上面弄出点痕迹。
“红色很衬你。”
“你别碰我,”安萝推开他,眉眼冷淡,“停车!”
贺西楼低笑,除夕夜把她操到高烧不退,那之后她即使说话,也是冷言冷语的,没有外人在,就连演都懒得演。
“他不停,”贺西楼把人揽进怀里,毛衣细小的绒毛柔软地拂过他掌心,痒痒的,他低头,薄唇贴在耳垂低语,“宝贝你想下去,就只有跳车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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