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在京师的事物都交给了丁毅之后,唐剑就带着张仁、柴才亦、侯展鹏三人以及一众随从踏上了前往江宁城的路。
其实唐剑的内心是不想去江宁城的,因为江宁城是吴王所在的地方,这要是留在了江宁城,这以后的日子可能就会艰难许多,但是这又由不得他选择,江宁城是南方最繁荣的城市,也是整个南方的政治中心,在这次的大水中受灾也很严重,所以他别无选择。
在前往江宁的马车上,一车四个人,只有张仁兴高采烈的东瞅瞅西看看,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你们怎么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呢?咱们这特么的是去江宁,又不是去奔丧!老子可是打听过了,那江宁的美女相当的多,到时候一定要尝尝水做的女人是什么味道!”
张仁神采飞扬的说着,几人还是不为所动。
“你说的江宁水做的女人,经过了这次大水,已经和水混到一块去了,都分不清楚谁是谁了。”唐剑托着脸,耷拉着脸说道。
鬼知道张仁的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些什么,他们三个人都在为了怎么治理水灾,怎么应对吴王,只有他一个人,满脑子里都是......嗯.......他想这个是可以理解的,自己怎么突然也想......
“那怎么特么的一点精神都没有呢?这样去了能干好事么?”张仁尴尬的笑了笑,随即又嘿嘿一笑,“隔了这么长时间,咱们‘剑仁’组合又重新出山了,放心,咱们一定会做好这件事情的!”
良久没开口的柴才亦抬头看了他一眼:“名字挺有诗意,吾也不打击你,希望能如此。”
说罢,柴才亦又闭上的嘴巴,仿佛一具雕塑一般,张仁见没人在说话,讨了个没趣,便也安静了下来。
这辆马车似乎并不是风光上任的马车,在他们眼里,仿佛如同一辆囚车。
在经过了长时间的跋涉之后,车队也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江宁。
这一路上过来,距离江宁越近,难民也就越多,在他们到达江宁的时候,城外的难民数量粗略的望一眼就在数千之众,所幸,这些难民的情绪还好,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这倒是让唐剑舒了口气。
不过让唐剑一行人感到意外的是,吴王竟然亲自出来迎接他们了,和其他的官员站在一起。
“本王就是吴王,这江宁也就是本王的封地,唐大人能够来协助本王整治这里,本王不甚感激,先谢过唐大人了!”齐天征见唐剑到来,主动迎了上去,不过唐剑心里却有点怪怪的。
协助?陛下明明说好的是全权管理,这算是给我的警告么?但是看吴王这个态度还不错...他现在也是有点懵了,完全摸不清楚吴王是一个怎样的人,只能陪笑着回礼。
“唐大人赶了这么久的路,想来肯定饿了,本王已经为大人准备好了接风宴,还请大人把东西交给旁人,几位随本王来就好。”
也不容唐剑拒绝,就径直走在了前面,唐剑几人无奈,只得随着他来到了吴王府。
刚一进门,唐剑就被吴王府的奢华给震慑住了,庭院里花园、山石甚至珊瑚应有尽有,柴才亦和侯展鹏二人虽然也惊讶,但是却也没有过分的表现出来,唯有张仁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到处乱看,让唐剑都觉得有失颜面。
坐在宴席上的时候,尽管一路上被震撼了许多次,但是在菜上来的时候,众人还是惊讶了一把,唐剑心中不由得一阵吐槽:这真的是吃的比皇帝都丰盛。
这不由的让他对吴王的评价低了许多,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这一顿饭吃完,吴王都没有问任何和整治有关的事情,只是一个劲的喝酒,甚至在唐剑主动询问的时候,他也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今天只接风,不谈那些。
这让唐剑有点不知所措,虽然没有干什么,但是他却觉得很累。
忙了一整天之后,唐剑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在了自己床上,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整治灾区,如何应对来自吴王的威胁,虽然吴王一副和善模样,但是也不得不防备,虽然他在齐天行面前表现的毫不在意,但是这对他来说,不是儿戏,也的确不容易。
吴王统治了几乎整个南方那么多年,手下肯定是人才济济,觉醒者定然也不在少数,上次一个汤玉山都让自己够呛,这次如果多来几个,他觉得自己怕是要奏一曲凉凉。
嗯?日记,对!日记!
在这个时候,他能想到的也就是那本让他从一个战五渣变成一个有点战斗力的日记了,但是让他感到惊慌的是,他竟然找不到日记了!
在发现这个问题之后,他顿时就清醒了,什么疲惫全都一扫而空,在各个有可能的地方都找了起来,衣服甚至都已经脱下来丢在了床上。
“日记呢?我的日记呢?”唐剑把整个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也都没找到,他今天一天可都没把日记拿出来过,一直都在怀里的,但是现在却不翼而飞了......
这莫非就是新手教程结束,该轮到我自行摸索,自行提升自己了?唐剑颓废的坐在了床沿上,他就是靠着这个起来的,没有这个,他似乎什么都不是,仿佛一时之间就又变成了那个任人欺负的地痞无赖。
“小子,你是在找本圣么?”
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唐剑的脑海里响了起来,让他不由的为之一震。
“谁?谁在说话?!”唐剑惊得直接站了起来,四处打量着,随后又想起了什么,抱着衣服缩在了床上。
“不要紧张,本圣就是之前你手中的那本日记,只不过那是我的承载体,现在这才是我的真实体,你只要用意念就可以和本圣对话,不要那么一惊一乍的,本圣都替你丢人。”
稚嫩的声音一口一个本圣,让人觉得不免有些格格不入,不过显然,唐剑现在没时间去管这个问题,他问出了一直藏在自己心底的那个问题。
“如果你是那本日记,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日记,是谁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