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回到太子府,见到纥干承基上前请安,二话不说,抽出自己的腰带,上去便是一顿猛抽!
“纥干承基,你这蠢材,叫你诓本太子,叫你再诓本太子!”
“太子爷,太子爷……饶命呀,别打啦,您这是干什么了?”
“纥干承基,郑仁泰死了你知不知道?”
“什么?郑仁泰真的死了?啊,太子爷,这,这小的哪知道,那位琅琊阁主十八公子这么神啊!”
“纥干承基,你知不知道,今日在大殿之上,魏王递上折子,父皇那个喜呀,恨不能马上易储!”
李承乾一边说着,手上倒一点也没留情,继续狠狠的抽着!
“啊,殿下,殿下,轻点,轻点,小的真的是冤枉的很啊!”
“满朝文武全都围在魏王身边……纥干承基,我才是太子,我才是太子啊,魏王他算什么东西!”
“恩,恩,您是太子,您是太子爷,太子爷饶命,饶命啊!”
“不避宫规,随时见驾,我呸,连本太子都没有这等特权,纥干承基,都是你这个蠢奴才……
要不是你阻本太子递十八公子的折子,今日早朝,出尽风头的该是本太子才对,有他魏王何事!
可恶,可恨,纥干承基,你这佞臣,看本太子今天不抽死你不可,叫你以后再坏本太子的好事!”
“啊,殿下,小的真的冤枉!而且,小的以为,当务之急,您是不是该立马前去求见十八公子;
备上一份厚礼,以表足够诚意,虚心向其致谦,尽最大的努力,将他重新挽回到您的身边才是!”
“对,对,对!琅琊阁主十八公子,果真是一位神人,我一定要让他看到本太子的诚心!”
说到这里,李承乾这才停下手来,一副手忙脚乱:“来人啊,立刻给本太子备一份最贵重的厚礼……
送至琅琊阁主十八公子的客栈,不,不,不,还是本太子亲自前去,无论如何也要重新取得他的信任!”
“至于你,纥干承基,给我等着,等本太子回来再好好收拾你!”
“谢太子爷隆恩,纥干承基恭祝殿下此行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李承乾前脚刚走,纥干承基不禁一跛一拐的扶住老腰,满脸不爽而又无可奈何的落荒而逃!
……
同一时间,魏王府邸!
魏王李泰与长孙无忌谈完事情之后,一路回府,满面春风,完全掩饰不住自己的天降之喜!
“喂,我说,老大,您这是今天大喜,还是出门捡元宝啦,就是再高兴也不能乐成这样啊!”
“哈哈,我跟你们说,你们是不知道,今日魏王殿下可威风喽,折子一递,全场集体拜服!”
“不得了,不得了!听说,连陛下都特许殿下不避宫规,随时见驾,这可是未来储君待遇……
看来,咱们那位榆木脑袋的太子爷离下马不远了,魏王殿下马上便能达成所想,恭喜恭喜!”
房玄龄爱子房遗爱,杜如晦之弟杜楚客,程咬金少子程处弼三人常年混迹在魏王府邸;
他们消息灵通,一早就听说了宫中之事,李泰刚刚回府,他们便不由都上前一阵附和!
这下,可把李泰给高兴的,就像他这会已经当上了太子储君似的……
不过,即便如此,李泰自认为自己是个雅士,怎可如同太子一样肤浅!
他起身站立,极力隐忍自己的情绪,面无表情的凝视窗外,故作严肃:
“说归说,笑归笑,本王在此严明,以后但凡妄议储君之位者,休怪本王对他不客气!”
“老大,您这是……好了,好了,不说了,我们不说了,还不行吗?干嘛这般看紧呀!”
房遗爱说完,不禁吐了吐舌|头,杜楚客,程处弼也不由感觉到一阵无趣,平时魏王可不会这样!
“现下,当务之急,本王必须要立即去见十八公子,趁热打铁,让他彻底站到本王这边!”
“对,对,哥们几个,你们没有忘记之前咱们说过的话吧,走,我们也去找这十八公子!”
“没忘,没忘,不就是去给他磕头拜师吗?男子汉大丈夫,说的出做的到,谁怕谁呀!”
“走,走,咱说走就走,空口白牙说死个大将军,这等神人,俺程处弼得去见识见识!”
说完,李泰,房遗爱,杜楚客,程处弼四人赶紧各自备上礼物,同样风风火火的赶向城外客栈!
……
与此同时,皇宫太极殿偏殿之中,李世民一下早朝,便觉得有些困倦,就去补了个觉;
一觉醒来,神气清爽,无比舒畅!
在此之前,他一直噩梦缠身,这可是他近一月以来,睡的最美好,最踏实的一个觉了!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您终于摆脱噩梦,一觉天明!”
“宇文士及,胡说什么,这哪是天明,明明已经晌午!”
李世民气色饱满的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这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连忙转过身去问道:
“对了,宇文士及,那位十八公子了?”
“回禀陛下,此刻他还在门外候着了!”
“恩,虽说是个江湖术士,但却着实有些本事,至少他一来,朕就安睡了,让他走吧!”
“遵旨!”
“等等!”
突然,就在这时,正当宇文士及准备去传旨之际,李世民就像一下后悔了似的,急忙喝住了他!
“这个,有功不赏,朕恐将遭人闲话,传出去有损我大唐国威,传朕旨意,琅琊阁主十八公子……
天下大才,特授客卿,随侍上朝,朕随时都要请教于他,因此,就让他不得再随意离开长安了!”
“微臣领旨,即刻去办!”
……
客卿,一个虚的不能再虚的名位,李承道并不在意,同时,李世民不准他离开长安城……
这也完全是在他的意料当中!
身居高位,李世民不是蠢材!
而且,这倒正合他意,否则,半月一到,他还得再去找个借口,去忽悠那两位皇子……
在不站队他们任何一位皇子的情况之下,合情合理留在长安,谋划他自己的翻案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