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妙蕊想得可真好,婚姻失败了,回来找前任,她哪儿来的自信,前任还站在原地等她。
“聂辰景爱的人是我。”顾妙蕊吼道,她是回来抢回属于她的东西,也承认是回来破坏他们的婚姻,他们若是不离婚,她又如何让聂辰景娶她呢?
可由俞文静说出来,她听到耳中就觉得不舒服。
“或许曾经你们的确是相爱过,是谁先放弃了这份感情?顾妙蕊,是你,你既然放弃了,那就放弃得彻底,别打着爱情的幌子高调的破坏我跟聂辰景的婚姻。”俞文静从不否认他们曾经相爱,可那又如何?相爱的两人不能结合在一起,那是无奈的悲伤,可若是一方面放弃,那就是可恨。
顾妙蕊咬牙,是她放弃的又如何?是人都会犯错,她只是犯了一点小小的错误,她深信只要她改错,辰景就会无条件的原谅她,她跟辰景是相爱的,这就足够了,看着俞文静,得意的说道:“在感情的世界里,无论是婚姻,还是爱情,只有深爱的两人在一起才是最完美的结合,婚姻并不能成为你的保护伞,而我也不是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顾妙蕊,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无耻。”俞文静眸光冷凝,以爱为名义就能为所欲为吗?
“俞文静,看在你是怡然的语训老师的份上,我奉劝你,放手吧,辰景爱的人不是你,他爱的人是我,现在我回来了,只要我目的坚定,一定会得到辰景的原谅,我跟辰景之间有怡然,你呢?你们之间什么也没有,你若是主动离开,还能保留一点尊严,别等到辰景提出来,届时,你就难堪了。”顾妙蕊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话不投机半句多,俞文静不想再与她继续聊下去,起身欲离开,却被顾妙蕊拽着她的手腕,在顾妙蕊看来,自己的话起了效果,俞文静才会急着想要离开。
“放手。”俞文静冷声说道。
“俞老师,我是为了你好,守着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守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觉得有意思吗?”顾妙蕊不想跟俞文静撕破脸,她只想让俞文静识时务者为俊杰主动跟聂辰景提出离婚。
因为当初是她犯的错,想要得到聂辰景的原谅没那么容易,俞文静又掺和在他们之间,若是俞文静主动离开,她才能趁虚而入。
“你哪儿来的自信,我们的婚姻没有感情,你又哪儿来的自信,我的男人不爱我呢?”俞文静问道,她跟聂辰景在一起,不谈情,不说爱,水到渠成。
“你们的婚姻有没有感情,你心知肚明,你的男人爱不爱你,你也心知肚明。”顾妙蕊说道,她也没把握他们之间有没有爱情,无论有还是没有,现在她回来了,并且想要嫁给聂辰景,俞文静就得给她让位。
“你不是很了解聂辰景吗?你应该很清楚,如果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他会娶我吗?”俞文静好笑的看着顾妙蕊,她还不信了,顾妙蕊还能调查出,她跟聂辰景的婚姻是被设计的。
“你是怡然的语训老师,为了怡然,他会。”顾妙蕊很坚定的说道。
俞文静只是看着顾妙蕊,并没有说话,正在顾妙蕊得意时,还想趁胜追击,俞文静突然反扣着她的手腕,微微施力,痛意击来,顾妙蕊立刻放开俞文静。
俞文静拿起包包,头也不回的走出咖啡厅。
顾妙蕊揉着手腕,对着俞文静的背影吼道:“俞文静,离婚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俞文静听而不闻,招来一辆出租车,坐着出租车离开,顾妙蕊见她上了一辆出租车,更是得意了,聂家有钱,却没给俞文静配一辆车,这证明什么?俞文静嫁入豪门的生活并不如意。
外界传言,她们婆媳和睦,真的和睦吗?欧阳雪当年连她都不肯接纳,又怎么可能接纳俞文静呢?
顾妙蕊很是懊悔,她只知道聂辰景的母亲不肯接纳她,却不知道聂辰景的母亲是欧阳雪,如果她知道的话,她一定会为了嫁进聂家而努力。
俞文静拿出手机,拨打聂辰景的手机,响了两声,聂辰景接起,俞文静直接问道:“在哪儿?”
“公司。”聂辰景回答道。
“什么时候下班?”俞文静问道。
“还有一会。”聂辰景说道。
“我来接你。”俞文静说道。
“好。”聂辰景同意,俞文静要来接他,简直是求之不得,又怎么可能会拒绝。
十分钟后,俞文静来到公司,其他员工都走了,除了聂辰景,只有苏思儿和彭玉在加班。
俞文静不得不承认,苏思儿的工作能力很强,假如苏思儿若不是对聂辰景抱有幻想,或许她们会成为朋友。
俞文静是来接聂辰景的,她却没去总裁办公室,而是站在秘书室门口,彭玉跟苏思儿在核对数据,然后交给聂辰景审核。
“俞秘书。”彭玉叫道,放署假和寒假,俞文静就会来公司上班,只要是在公司见到她,公司里的人都叫她俞秘书。
“请叫我总裁夫人。”俞文静说道。
彭玉跟苏思儿面面相觑,她很反常,以前他们叫她总裁夫人,她执意要他们叫她俞秘书,现在却让他们叫她总裁夫人。
苏思儿不明所意,彭玉却清楚,昨晚总裁下班的时候,在停车场遇到了顾妙蕊,他看在眼底,却不敢上前。
顾妙蕊回来了,总裁夫人自然感受到了威胁,让彭玉意外的是,总裁居然把顾妙蕊回来的事情告诉了俞文静。
“总裁夫人,总裁在办公室里。”彭玉笑着说道。
“你们工作完了吗?”俞文静问道。
“没有。”彭玉摇着,接着又说道:“还有一会。”
“哦。”俞文静哦了一声,转身朝总裁办公室走去,她没有敲门,直接拧开门进去,聂辰景在工作,知道是她进来了,只是看了她一眼,继续工作。
为了不让她等太久,他要加快速度。
俞文静坐在沙发上,没有出声,她也不想打扰到他工作。
她跟顾妙蕊见面的事情,等他工作完了,她才跟他说,俞文静欣赏着认真工作的聂辰景,男人认真工作的样子就是帅,很吸引人。
俞文静靠在沙发上,眼皮有点重,她努力的撑起眼皮,最终还是失败了,周公的招唤她是承受不住的。
刚刚睡着,手机响起,俞文静猛然惊醒,看了一眼坐在办公桌前皱眉的聂辰景。“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聂辰景没说话,他皱眉并非打扰到他工作,而是吵醒了她睡觉。
俞文静拿出手机,是欧阳雪的来电,目光闪了闪,心也咯了一下,她跟欧阳雪说一会儿就回来,见她久久没回家,欧阳雪肯定是担心她。
俞文静深吸一口气,接起。“妈。”
“文静,你在哪儿?什么时候回家?”欧阳雪关心的问道。
“我在辰景的办公室。”俞文静回答。
听到她说在儿子的办公室,欧阳雪高兴的说道:“你跟辰景在一起我就放心了,不用着急回来,你们年轻人就要珍惜现在的时光,放心出去玩,我们会照顾好糖果。”
俞文静汗颜,对欧阳雪的善解人意。
结束通话,俞文静把手机放回包包里,欧阳雪这通电话,让她没睡意了,二十分钟后,聂辰景结束工作,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拉着俞文静走出办公室。
“工作完了?”等电梯的时候,俞文静忍不住问道,她可不想聂辰景为了她草率结束工作,或是把工作放到明天做。
“完了。”电梯来了,聂辰景拉着俞文静进了电梯。“今晚想吃什么?”
俞文静一愣,抬头望着聂辰景,问道:“我们不回家吃吗?”
“今晚我们不回家了。”聂辰景说道。
俞文静瞪大双眸,错愕的望着聂辰景,问道:“不回家我们去哪儿?”
俞文静第一个想法,聂辰景带着她去外面开房,想想她都觉得很刺激,他们是夫妻,不回家去酒店开房,怎么想怎么觉得古怪。
“明天是星期六。”聂辰景提醒道。
“我是双休,你也双休吗?”俞文静问道。
“你想去哪儿玩?”聂辰景问道。
“不带上糖果吗?”俞文静反问道。
“不带。”聂辰景回答得很直接,这个周末他只想与她过二人世界,糖果就是一个小电灯泡。“想好去哪儿了吗?不用着急,我们先去吃饭。”
聂辰景带俞文静去吃西餐,俞文静没意见,正在用餐的时候,叶斯南打来电话,俞文静见是叶斯南的来电,很不想接,手机放在一边,任由它响个不停。
“为什么不接?”聂辰景问道。
“是叶斯南。”俞文静无奈的说道,叶斯南不会打电话来只是单纯的找她聊天,她在天堂酒吧跳钢管舞的事情,公婆都知道了,并且很支持她,这是她的爱好,只要她喜欢,他们是不会反对。
俞文静很感动,像聂家这样的豪门世家,按理说很排斥这种事情,可他们却欣然接受,并且还支持她的爱好。
“接吧。”聂辰景说道。
“你确定?”俞文静眨了眨双眸看着聂辰景,以前只要是叶斯南的电话,他都不让她接,今天他怎么这么反常,她不想接,他反而让她接。
“他很执意。”聂辰景说道,叶斯南的那股执意劲,聂辰景也甘拜下风,只要是叶斯南找文静,他是阻止不了的。
俞文静笑了笑,表示赞同聂辰景的话。
俞文静拿起手机。“什么事?”
“文静,今晚有时间吗?”叶斯南问道。
“没时间。”俞文静说道。
“明天是星期六。”叶斯南提醒道。
“我要陪我老公。”俞文静说道。
“文静,今晚我请了你最喜欢的乐队在酒吧演出,你确定是在家里陪老公,还是来酒吧呢?”叶斯南抛出橄榄枝。
“te乐队吗?”俞文静兴奋的问道。
“是啊!你很清楚,想请动te乐队可没那么容易,而且,他们只在a市待一天,今晚结束后,明天他们就要离开了,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叶斯南诱惑道。
俞文静犹豫了,一边是聂辰景,一边是她喜欢的乐队。
“你想去?”聂辰景问道,俞文静猛点头,聂辰景笑了笑,算是同意了,只要她想,他有办法让te乐队多留一天,可那样没意思。
吃完西餐,聂辰景带着俞文静去天堂酒吧。
俞文静拉着聂辰景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俞文静点了两杯喝的,正式的演出还没有开始,灯光时而迷离,时而昏暗,放着奔放的流行乐,一些男男女女在舞池里尽情扭动,挥洒着。
“你怎么把他给带来了?”叶斯南挑眉的看着聂辰景,对聂辰景的到来,他是很不欢迎的,他还想着让文静跳舞,有聂辰景在场,他肯定不会同意让文静上台跳舞。
叶斯南就郁闷了,聂氏夫人都接受文静跳钢管舞了,聂辰景也算是接受了,可他却不愿意让文静继续跳舞,偶尔文静会来酒吧跳舞,聂辰景也会跟来,想让文静多跳一会儿,聂辰景都很意见。
“错了,是他带我来的。”俞文静纠正道,言下之意,如果不是聂辰景同意,她是不会来的,te乐队是很诱惑她,老公的态度很重要。
“文静,不是我说你,你的公婆都支持你的爱好,你为什么就不能执着于自己的爱好呢?”叶斯南问道,接着又说道:“结婚有什么好的?失去了自由,还要放弃自己爱好的,你觉得值得吗?”
“我没有失去自由,我没有放弃自己爱好。”俞文静瞪着叶斯南,他是在当着聂辰景的面离间他们的婚姻,叶斯南也太大胆了,他就不担心聂辰景报复吗?
“还说没失去自由,以前你来酒吧都是独来独往,现在呢?”叶斯南看着聂辰景摇了摇头。
“你闭嘴。”聂辰景一字一顿,字字透着危险。
“文静,你看看你老公,还不许我说实话了。”叶斯南才不怕聂辰景的威胁,在文静没嫁给聂辰景之前,可是天堂酒吧的摇钱树,虽然文静不是经常来酒吧跳舞,每个星期也会来一两次,现在好了,一个月有时候都来不了一次。
“你能闭嘴吗?”俞文静问道,叶斯南捂住心口的位置,表示很伤心,他们夫妻同心欺负他,太让他伤心了。“te乐队什么时候开始?”
“耐心等待。”叶斯南神秘一笑。
“我去洗手间。”俞文静起身,没那么快,她就先去一趟洗手间。
聂辰景也欲起身,却被叶斯南拉住。“聂辰景,你的心能阳光点吗?这是天堂酒吧,你觉得文静会在天堂酒吧出事吗?”
“我一会儿就回来。”俞文静朝聂辰景安心一笑。
俞文静从洗手间出来,一抹高挑纤瘦的身影走到聂辰景的面前,在聂辰景对面坐下,举了举手中的杯子。“辰景,好巧。”
聂辰景脸色阴沉,对顾妙蕊的突然出现,意外的同时也恼怒。“滚。”
“辰景,别急着赶我走,你老婆去洗手间了,她不会那么快就回来。”顾妙蕊笑得很妩媚,朝聂辰景眨了眨眼睛,她就不信了,聂辰景会对她这么无情。
聂辰景浓眉渐渐紧锁起来,冰寒的眼眸中折射出几丝不耐烦。“顾妙蕊,我的话还不够清楚吗?”
“辰景,我们见面了。”顾妙蕊喝了一口酒,喝醉了的女人更迷人,更能引起男人的欲望,尤其是半醉半清醒的状态。
聂辰景鹰凖的眼眸凝视着坐在对面的顾妙蕊,紧绷的脸色阴郁着一股寒气,冷厉冰寒。
“你就不想知道,是她约的我,还是我约的她吗?”顾妙蕊添了添红唇,带着挑逗的诱惑,端起酒杯,放到唇边,舌尖添着杯子,迷离的目光未曾从聂辰景身上移开。
在天堂酒吧遇到他,真的只是巧合,这大概就是天意,她来天堂酒吧喝酒,聂辰景也来天堂酒吧,这就是缘分是什么?顾妙蕊自然而然的把俞文静的存在抛之脑后了。
“看你的样子,显然她没把我们见面的事情告诉你。”顾妙蕊得意的说道。
聂辰景凝重的眉头紧锁起来,文静还真没告诉他,其实,他早该猜到,文静不可能莫明其妙来公司找他,顾妙蕊回来了,又是离婚回来的,昨晚在停车场等他,今天会迫不及待见文静也是正常,这才是顾妙蕊的行事作风。
做任何事情都没有耐心,急于速成,当初抛弃他跟糖果的时候,她也是速战速决。
“这重要吗?”聂辰景冷声问道。
“重要,自然重要。”顾妙蕊点头,接着又问道:“你想知道她对我说了些什么吗?或者,我对她说了什么?”
“滚。”聂辰景直接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她们聊了什么,他真心没兴趣,尤其是由她来告诉他,即使他想知道,也该由文静告诉他。
“我让她离开你。”顾妙蕊无视聂辰景眼中的怒意,接着又说道:“你想不想知道……”
“不想。”聂辰景打断顾妙蕊的话。
顾妙蕊一愣,瞬间泪眼朦胧的望着聂辰景。“辰景,一定要这样吗?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吗?我承认,当初是我的错,人非圣人,谁都会犯错,辰景,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吗?”
“有人骚扰你老公,你不上去阻止,远远站在这里看着,你心可真宽啊!”叶斯南的声音在俞文静身后响起。
她站那么远,根本听不见他们的谈话内容,酒吧里那么吵,即使站在他们身后,若是不仔细听,也不一定能听清楚。
“她是顾妙蕊。”俞文静无奈的说道,顾妙蕊还真是分秒必争。
“顾妙蕊是谁?”叶斯南问道。
俞文静看了叶斯南一眼,抬手揉搓着眉心,说道:“聂辰景的前任。”
“前任都敢来酒吧与他邂逅,简直是在对你赤裸裸的挑衅。”叶斯南并未多想,像聂辰景这样身段的男人,有几个前任也正常,若是没有前任,他反而觉得不正常。
“她是糖果的生母。”俞文静说道,心里很苦涩,顾妙蕊有一句话没说错,她跟聂辰景之间有孩子,属于他们之间的孩子,爱情的结晶。
“什么?”叶斯南很震惊,错愕的看着俞文静。
“你这么震惊做什么?糖果不是我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俞文静白了叶斯南一眼。
“文静,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当着你的面诱惑你的老公,你还站在一边看戏,你的心可真是宽啊!你看看她,摆明了是回来抢你的老公。”叶斯南提醒道,至于女儿,叶斯南不知该怎么说。
“你觉得聂辰景会被抢走吗?”俞文静问道。
“他们之间有孩子。”叶斯南提醒道,有同共的孩子,孩子会成为他们之间的牵伴。
“我们有婚姻。”俞文静不服输的说道。
“婚姻有屁用。”叶斯南骂道,现在的世道,除了血缘至亲,什么都是假的。
俞文静哑然,叶斯南的话,她反驳不了,保洁阿姨提醒她的话在耳边回荡,现在想想,她真的错了,她跟聂辰景之间只有婚姻,却没有孩子,顾妙蕊跟聂辰景之间没有婚姻,却有共同的孩子。
当时决定不要孩子,是为了糖果,她却没想到,顾妙蕊会离婚回来。
她只有婚姻,顾妙蕊却有糖果,她拿什么跟顾妙蕊争?糖果会认顾妙蕊吗?血缘是她取代不了的。
“后悔了?”叶斯南问道。
“后悔什么?”俞文静反问道。
“你说后悔什么?当然是后悔不要孩子。”叶斯南白了俞文静一眼,所有人都希望她能给聂辰景生一个孩子,结果她不愿意,他就不明白了,给聂辰景生个孩子有什么不好?
“不悔。”俞文静哼哼着,现在后悔有用吗?当初信誓旦旦的人可是她。
“你啊!都这节骨眼上还嘴硬。”叶斯南无奈的摇头,这就是她,让人恼怒的同时又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