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俞文静脸色一变,情绪有些激动,说道:“我没有家人。”
“你真是孤儿?”聂辰景问道,俞文静不语,聂辰景当她是默认,又问道:“你是本地人吗?”
“是。”俞文静回答,她是孤儿吗?她这种情况应该不算是孤儿。
“你没有亲戚吗?远房什么亲戚。”聂辰景不死心的问道,俞文静又不说话,聂辰景依旧当她是在默认。
“医院里有医生跟护士,你该上班上班,不用在医院照顾我,等我能下床了,我能自己照顾自己,你只要把医药费付了就行了。”俞文静说道。
送佛送到西,现在老爸又回来了,公司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他可以在医院照顾她几天。
为了不让俞文静睡觉,聂辰景拉着俞文静聊天,他不擅长聊天,也没问俞文静小时候的事情,他们聊得最多的是糖果,从糖果小时候聊到现在,足足聊了四个小时,俞文静真的支撑不住了。
“聂辰景,你不困吗?”俞文静问道。
不困是假的,可他不能睡觉,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了曹若说的时间。“你困了就睡。”
“总算可以睡觉了。”俞文静闭上双眸,也不管聂辰景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液体输完了,聂辰景不用看着,蜷缩着伟岸的身体在沙发上睡着了。
折腾了一夜,谁都想睡觉。
第二天早上,曹若在下班之前来看他们,见他们都在睡觉,曹若无奈的摇头。“你们还真是心大。”
在医院都能睡得这么香,还真是少见。
聂辰景在曹若开门时,他就醒了,只是没睁开眼睛。
“你来了?”聂辰景坐起身,揉搓着太阳穴,扭动了几下腰,蜷缩在沙发上睡觉,现在他感觉到了腰酸背痛。
“有陪床你不睡,偏要蜷缩在沙发上睡。”曹若将早餐放在桌上,又将另一袋东西丢给聂辰景。“这是给你买的衣裤,换上吧。”
曹若在给曹志峻买衣裤的时候,也帮聂辰景买过,她知道聂辰景的尺寸。
“谢了。”聂辰景说了声谢谢,坦然自若的接受曹若的好意,他本想着给彭玉打电话,让彭玉给他送衣裤来,曹若代劳了,他就不能给彭玉打电话了。
“你不准备联系她的家人吗?”曹若在聂辰景身边坐下,小景说聂辰景对俞文静很排斥,事实证明,聂辰景对俞文静不一般,患难见真情,俞文静得了急性阑尾炎,聂辰景对她的关心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看来她还是不了解聂辰景,她以为聂辰景签完字,俞文静被推入病房,他就会离去,结果证明,他并没有丢下她离去。
“她没有家人。”聂辰景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俞文静,她还没有醒,肚子有些饿了,曹若又送来了早餐,聂辰景也就不客气了。
“亲戚呢?”曹若挑了挑眉,没有家人,亲戚应该有吧。
“应该也没有。”聂辰景一边喝着粥一边不确定的回答,俞文静只说她没有家人,却并没有说她有没有亲戚,其实,亲戚都不怎么靠谱。
“她住院这几天,你是给她请个护工,还是打算亲自照顾她?”曹若问道,聂辰景沉默,曹若又说道:“你亲自照顾也行,反正你们是未婚夫妻关系,也不存在什么不方便,请护工也可以,我们医院的男护工……”
“没女护工吗?”聂辰景打断曹若的话,俞文静是个女人,不请女护工反而请一个男护工,这算什么事儿?
曹若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她只是开个玩笑,他就当真了,如果聂辰景能将对顾妙蕊的感情移到俞文静身上,曹若乐见其成,欧阳阿姨的眼睛很毒,只要是欧阳阿姨看中的人,绝对不会有错。
当初,聂辰景跟顾妙蕊在一起,欧阳阿姨就坚决反对,甚至与聂辰景断绝母女关系,也不肯接纳顾妙蕊这个儿媳妇。
见聂辰景跟顾妙蕊那么相爱,她曾经还误会过欧阳阿姨,觉得欧阳阿姨看不起顾妙蕊是嫌弃顾妙蕊没有家世背景,门不当,户不对,顾妙蕊配不上聂辰景。
那时候她就在想,只要两人真心相爱,没有门第之分。
直到顾妙蕊嫌弃糖果听力障碍,无情的抛夫弃女,她才意识到,欧阳阿姨没看错人,像顾妙蕊这种狠心的女人,真的配不上聂辰景。
俞文静只是一个普通的语训老师,欧阳阿姨对她就很满意,想让她成为聂家的儿媳妇。
曹若拍了拍聂辰景的肩,说道:“看来我很快就要喝到你们的喜酒了。”
聂辰景挑眉,鹰利的眸子一暗。“你想太多了。”
曹若笑了笑,他不愿意承认是他的事,自从顾妙蕊离开后,这些年他何曾对哪个女人上个心。“为份早餐是她的,等她醒来,你就喂她吃。”
“她是阑尾炎手术,不是截肢手术。”聂辰景冰眸掠起,凉薄的嗓音响起。
“你就嘴硬吧。”曹若瞪了聂辰景一眼,打了个哈欠,上了一晚的夜班,她要下班回家了。“行了,你好好照顾她,我先回家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曹若走后,聂辰景深思熟虑了一番,毅然决然给俞文静请了个女护工,他换了衣服去公司上班了。
他还没照顾俞文静,曹若都想入非非了,若是他真在医院照顾俞文静,老爸知道他没去公司,一定会派人调查他的行踪,让老爸知道他在医院照顾俞文静,会第一个告诉老妈,并且不会征求他的意见。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花钱请个女护工才是明智的决定。
聂辰景开车去公司的路上,手机响起,是欧阳雪打来的,聂辰景戴上蓝牙耳机。“妈,什么事?”
“你昨晚去哪儿鬼混了,居然一夜未归?”欧阳雪质问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万一让俞老师知道他经常夜不归家,觉得他不靠普,直接把他给拍飞了。
“妈,我以前一夜未归,也没见您打电话来兴师问罪。”聂辰景有些头痛的说道,他都没心情随便找个借口来敷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