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捏肩膀?”
“当然会的。'
夏秋的话音刚落,外边,纤雨绮在轻轻的敲门。
纤雨绮走进来,想说什么话,夏秋见状,说了声:“老爷,纤姑娘,你们聊吧。”
夏秋出了房间,将门关好,脚步在原地踏了几步,越踏越轻,最终停止,将耳朵贴在门边。
“纤雨绮,你想说什么?”
纤雨绮迟疑了一下,说道:“我想学画画,能教我吗?‘
“当然可以啊,你怎么想学画画?”
“别人都有活干,我闷得慌,想学画画解解闷儿。”
“好,我教你。”
说画就画,徐本事让夏秋坐到桌子边,铺开宣纸,说道:“我先教你画画基本功,首先,画笔怎么拿.....'
那夏秋正在门口听着,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做贼心虚,转身就走,没走两步,却看见李再青在不远处笑看着她。
夏秋像是忽然被人偷窥了内心的小心思,脸色发烫。
她来到李再青面前,说道:“李捕头,你回来了?吃了没有,给你留了饭菜,我给你热去。”
“不用了,歇息去吧。”
“嗯,好的。”
夏秋低低的说了句,逃也似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一关,夏秋捂着心口,觉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徐本事叫纤雨绮画画,教的很晚,徐本事发现,纤雨绮有很强的画画天赋,刚接触画笔,就非常的有感觉,这让徐本事感觉有点意外。
第二天,学校缺人,尤其是厨房,马厩,很多事情都需要人,兀官霜去了学校,加上徐本事请来的那个佣人秦伊,都在学校。
学生没那么多,徐本事将其中两个教室改了改,改成了宿舍,吴聪明等人也住在二楼。
徐本事的办公室,会议室等等本来是设在四楼的,这下,徐本事全部设在了二楼。
这样,宅子里就剩下徐本事,纤雨绮,夏秋。
当天,徐本事完成了第二架骨架的制作,觉得很满意,捏着下巴左看右看,很好。
夏秋照样用香碱给他洗手,洗好手,吃饭,饭桌边,就是三个人,第一次只有三人吃饭的时候,气氛很尴尬,今晚,气氛虽然尴尬,但很微妙。
纤雨绮吃饭时,一般都喜欢坐在徐本事的对面,距离尽量的远,但这次不同,她就坐在徐本事的一侧,破天荒的,给他夹了一块红烧鱼。
夹了菜。还给徐本事盛汤。
徐本事就笑道:“看来我这老师没白当,徒弟很有懂事的啦。'
纤雨绮笑而不语,又给了他夹了一条青菜,放在他碗里边。
夏秋看在眼里,不作声,脸上没什么异样,吃完饭,徐本事和纤雨绮去了房间,继续画画,夏秋收拾碗筷,但是神情却不时透过窗口,望望徐本事房门。
今晚,徐本事要教纤雨绮画画入门基本手法,先从素描开始,他自己先画了一个花瓶,让纤雨绮学着自己画出来的花瓶跟着画,刚开始,徐本事要求不高,只要线条优美,能画出花瓶的大致轮廓就可以。
纤雨绮于是根据徐本事要求开始画作。
徐本事坐在她身边,一点点教,包括手势,握笔姿势,画画身体姿势等等,从最简单的横线,竖线,角度开始,细心的就是幼儿园的老师。
纤雨绮对徐本事不断强调画线条的重要性,很不解
徐本事就道:“画线条可不是人人画得好,不要以为线条简单就轻视它。素描可是由线条组成的,你要是轻视线条的存在,就是轻视素描的祖先。一般大师在学画画之前,都是画过很多很多线条的,而且纯画线条。所以你首先要练习的就是画线条,画的时候,不能弯,而且要果断、潇洒、力度得当,也就是一条线条要让人感觉到美、直、大方、尾部收得好、有条理,可不能是乱糟糟的一片黑乎乎的。
纤雨绮听后,不再问提出任何的问题,徐本事怎么教,她就怎么画。
两人坐的很近,以往,只要徐本事靠近,纤雨绮都会躲,今晚不会,徐本事都挨着她的身体,她只是僵硬一下,并未躲。
她只是轻声道:“公子,难道你真的不怕砍头?”
这句话,徐本事当然知道。
徐本事反问:“你怕吗?”
这句话,含义特别深。
纤雨绮画笔还在手上,扭头望着他,说道:“公子,我们纤家欠你一个天大的恩情,我跟雨龙说好了要报答你....”
“说远了,太远,就是问你怕不怕。”
“为了纤家,我不怕。”
徐本事发愣,呆了一阵,说道:“就是为了纤家?”
纤雨绮没说话,又开始画画。
徐本事将他和纤雨绮的距离拉开了一点,呵呵呵的笑道:“我像是琢磨点什么出来了,我想想,嗯,你和纤雨龙的意思就是让你以身相许。不会这么便宜我吧?”
纤雨绮本来一条直线画得很直的,听后,一下子就斜掉了,严重倾斜。
“好好画,同学,都斜了。“
纤雨绮瞪了徐本事一眼,狠狠的。
徐本事迎着她的目光:“回答老师的问题,纤雨绮同学。”
纤雨绮还是没说话,垂下眼睑,画第二条线,很直。
徐本事于是笑道:“我给你倒水。”
徐本事站起来,给她倒上一杯水,重新坐下,但是两人的距离比刚才更远了。
“公子,你怕了?”
徐本事道:“我要是怕了,早就把你送到皇帝那里去了。”
“其实,我也不怕。”
“你刚才已经说了。'
“我是说,在来宅子之前。”
“来了宅子之后呢?”
“我更不怕。”
”哦,为什么呢?“
纤雨绮闷声不回答,开始画竖线,很直,很直,一条,两条,三条....
徐本事脑袋伸过去,在她的脸上瞅了瞅,笑道:“嗯,我又猜到了,你肯定慢慢的,渐渐地发觉,我是个风流倜傥的人,对不对?”
“公子....”
“是不是?”
纤雨绮没回答,
“你的那个荷包到底是给谁的?”
纤雨绮没说话,抬头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了,给我的,是吧?”
“公子,你的脸皮实在太厚了,荷包给谁?我自己用的。”
说着说着,纤雨绮的脸红了。
徐本事一看,这要命的节奏又来了,靠过去,一把抱着她,嘟起嘴巴在她的脸上亲一口,那纤雨绮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闪开,说道:“公子,守孝期间,请公子自重。”
本事哥哪里忍得住,上前抱着她,两人滚到了床上。
纤雨绮的力气小,挣扎了两下,不挣扎了,然而,徐本事看见她的眼泪出来了。
这一下,吓得徐本事赶紧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