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平阳带着井田的四箱黄金回到省城和骆戴仁见面,要让他们帮忙做事,这种事必须帮他们办好,钱到手了等于帮他们解决了后顾之忧,没了后顾之忧他们当然办起事来就少了许多顾忌。
“这些岛国人也是疯了,居然偷了这么多黄金,四千两啊,这得多少钱。”骆戴仁看着华平阳车子里的四箱金条说。
“照黑市老鼠货的价,四折计算,把钱平均打进这几个账户去吧。记住,让信得过的人办。”华平阳懒得和他废话。
“他妈的,你小子才加入就给我出难题,你这是让我和你同流合污销赃啊。”骆戴仁皱眉说。
“什么叫销赃?我这是帮你们赚经费,如果有,天天来都不怕,只付四成的钱买进,只要溶了重新成形卖给国马上就赚一大笔。算算四千两你赚了多少吧,可能你睡着都会笑醒吧,妈的,老子一毛钱没赚到,你居然还在这里装逼扮清高?”华平阳说。
“呵呵,你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难听。”骆戴仁笑道。
“当官的都一个样,明明是荡妇一个,看到男人就想得要命了,偏偏要装成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样,不累么?。”华平阳嗤之以鼻。
“行了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把这些玩儿搬到我车上,让他们去办理吧。走,请你吃饭去。”骆戴仁说。
“吃饭是必须的,以后大凡我来省城,饭你都得管,想想我帮你赚了多少钱。”华平阳笑说。
“他妈的,招贼了,你小子就是成心想吃穷我。”骆戴仁苦着脸上了华平阳的车。
“我想把欧领导叫上,你认为呢?”华平阳和骆戴仁坐在后排,化妆成男人的白凤两姐妹一个开车一个坐在副驾上。
“我们吃饭你叫他干啥,人家官那么大,你和他坐一起吃饭不觉得压抑么?”骆戴仁笑说。
“好吧,你说了算。”华平阳想想也是,没事,还是不要找欧广春了,免得别人以为自己有什么企图。
但是,他没找欧广春,欧广春却如和他有心灵感应一样电话打进来了。
“看看,我们不找他,他还找过来了。”华平阳把电话放到骆戴仁面前。
“赶紧接吧,他居然亲自打来,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骆戴仁知道,像欧广春这一级的官,如非特别重要,又或若是特别亲近的人,他是不会亲自用自己的私密电话打的。
“欧领导你好,我是华平阳。”华平阳接起电话说。
“都说了,没外人时叫我欧伯伯就行了。”电话那边的欧广春说。
“可是我这里有外人嘛,我和骆大人在一起,骆大人要请我吃饭。”华平阳笑道。
“哦,案子查得怎样?对于涉及外国人,尤其是岛国人的事,一定不能掉以轻心,有些王八蛋从来就没放弃过要咬我们肉吃,但这些王八蛋又特别会搞事。所以,务必胆大心细,小心求证,拿足拿全证据,一击即中,不能让他们有废话的机会。”欧广春说。
“进展还算顺利,一切都有骆大人他们在跟进,我只是在旁边跑腿提包帮斟茶递水而已,听领导指挥,跟党走就不会有错的。”华平阳俏皮说。
“呵呵,你小子,怎么我听起来这话有点怨气似的呢?你真的完全认同他们的方法?”欧广春笑道。
“完全认同是不可能的,毕竟我们所在的位置不一样,看问题就不一样。他们跟欧领导你一样,都是领导者,每一件事,肯定首先考虑全局,而我们只是一个小民,看到的只是眼前,甚至连眼前都看不清,被自己的情绪左右了,很多时候会更偏向于快意恩仇。所以,听领导们的就没错了。”华平阳说。
在旁边听着华平阳讲电话的骆戴仁伸指对着华平阳虚点了点,摇摇头笑了笑心想,这小子其实也并不是表面上那么混嘛,居然知道谦让,可惜他不是体制内的人,如果混体制,这家伙肯定可以混出一番天地。
“嗯,小华啊,你有这种觉悟真的很不错,我很高兴,难怪你欧奶奶每次打电话都夸你懂事。但是,有些事,如果你认为自己是对的,必须坚持,你如果觉得他们有什么事做错了,也必须指出来讨论,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领导也是凡人,他不可能所有想法看法都是对的,正确的。所以,敢于指出错误,敢于提建议同样是很重要的。”欧广春的话虽然没错,但是华平阳却只能听在耳里,记在心上,是不是这样做,他肯定另有打算。
他不是三四年前的愣头青了,看到不满就指责那叫不成熟。他现在很熟,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跟谁说。
“是,是,我知道了,谢谢领导的教诲。领打电话给我是……,是不是有什么指示给我?”华平阳笑道。
“哦,倒是有点事要请你帮忙的,这样吧,你们在哪里吃饭?我过去和你说吧。”欧广春居然说要过来跟他说,这让华平阳吓了一跳。
“欧领导,这怎么使得,我过去听你的训示吧。”华平阳说。
“怎么就使不得了,过来听我训示,你怎么那么封建专制,用训示这个词合适吗?我没那么官僚,告诉我在哪儿吧。”欧广春说。
“去哪儿我不知道哦,你问骆大人吧。”华平阳把电话给骆戴仁。
骆戴仁接过电话,跟欧广春说了一个地址,又闲扯了两句,车已到了吃饭的地方。
吃饭的地方并不是热闹的地方,在一条小巷子里,很清幽,竟然是一家私房菜馆。似乎领导们都不喜欢去热闹的地方,华平阳觉得这是好现象,证明人民监督的力量还是不错的。
既然欧广春要过来,那么白凤和贾铁男就自然要自己另外开一桌了。
华平阳和骆戴仁刚在包厢里泡好了茶,欧广春便到了。
欧广春很低调,不只穿得低调,一套半旧西装,一只半旧公文包。出行也低调,只带了一个司机兼保镖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