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后活着?”秦朝颜惊异道。
她根据俩人的描述来到了戚贵妃的寝宫,扭了一下梳妆台的一侧,旁边的衣柜像左开了一个一人高的门,她独自进了这个密道。
密室并不大,一眼就看到了倒地的戚贵妃,还有戚贵妃旁边的圆坛子。
“皇后娘娘!”秦朝颜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满脸血污,头发凌乱,就一个脑袋伸在坛口上,她都不从下手,跪在坛子旁边,小心的用手将遮住皇后娘娘的的头发细细的抚在两侧,看到原本明亮的眼睛只留下参差的血洞,顿时眼泪就下来了。
皇后呜呜的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皇后娘娘,已经没事了,我是阿颜,秦朝颜,您放心,我来了,我一定把您带出去,您会好起来的,相信我。”秦朝颜语无伦次。
就看见皇后留着血泪一个劲的摇头,嘴里呜呜呀呀的想说话。
“皇后娘娘?”秦朝颜看到一个劲摇头的皇后,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皇后用脸颊蹭了蹭秦朝颜放在她耳旁的手,那无声的哀求,秦朝颜看得分明,可实在不忍心,沉默良久,秦朝颜终于将手放在了皇后头顶,皇后这才露出了笑容。
从密室出来,还未平复心情,就有人来报,妃嫔们还有皇嗣基本都遇难了,就是六皇子未见踪影。
她赶紧打起精神快步去了六皇子的宫殿,四处找寻不见,她知道自己有些急躁了,赶紧压下自己心头情绪,静心查看,在一个废弃的后面找到了一点痕迹,走上前查看,空无一人的后院只有一口井,着人探查,找到了艰难爬在井壁上的六皇子姬瑾然。
姬瑾然这才看到找来的人是秦朝颜,并不是杀手,顿时松懈了下来。
秦朝颜带着六皇子来到了前朝,将他交到姬瑾言手中,并说了下后宫的情况,便再也不想说话了,看到他们还在为皇位继位等事宜讨论,便独自走到了殿外。
姬瑾言摸摸六皇子的脑袋,六皇子虽然眼眶微红,却还是坚强的站在了自己三哥身边,姬瑾言本就对皇位不感兴趣,看到六皇子眼前一亮,便将人送到本就纠结皇室宗亲那里,表态支持六皇子上位,没等宗亲大臣们反对,就撂挑子走人了。
寻到了独自站在殿外的秦朝颜,姬瑾言没有说话,今天的事情发生的太紧急,并没有做好后宫护卫的人手,给了姬瑾和同归于尽的机会,他的阿颜有一颗温柔善良的心。
他抬手将秦朝颜的头盔摘下,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细细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无声的安慰着。
等秦泽终于部署完后就看见自己的妹妹靠在三皇子肩膀上,他直奔过去,成何体统,还没说话,看到自己妹妹无声脆弱的样子,顿时说不出话来。
他这个哥哥做的还没有三皇子这个外人做的好。
“阿颜,我……我不知道周氏所作的一切,是哥哥的错,哥哥没有弄清楚,哥哥错了。”
秦泽将在心里滚了好长时间的话终于有机会当着秦朝颜的面说了出来。
阿颜睁开眼睛,看了一旁手足无措的秦泽,感觉说什么都没有意思,伤害已经造成,你能让当时的我不伤心吗?
她真的一点话的不想说了,小声跟姬瑾言说着:“我想回去了。”她的头还靠在他的肩膀上,没有挪开的意思,姬瑾言心疼的将她抱起,向旁边的秦泽点点走,就走开,直奔宫外而去。
六皇子姬瑾然继位后,肃清朝堂,并重新调配皇城守卫,首先就将秦继业的兵权收了回来,如若不是秦继业是秦朝颜的父亲,怕是以他在谋逆中墙头草的表现,怕是要治他个反叛之罪了。
宣旨的人带着兵符和印记离府而去,如不是秦泽的将军之职还在,怕是将军府的名头都要取了,一时之间门厅寥寥,想着在外风光的三皇子和秦朝颜,每每在家看到周氏都恨极。
“毒妇,如不是你蛇蝎心肠,我怎会与女儿离心!”不离心的话,他现在可是堂堂三皇子的岳父,大好的时光等着他呢,何至于落到如此田地。
“我毒妇?秦继业,你怎么不说,你为了你的前程将我的月儿推入火坑惨遭横祸,她还那么小,呜呜,我的月儿。”周氏推搡着骂骂咧咧的秦继业,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初是如何利用秦朝月达到她自己的目的。
“你还敢说!如果不是你的主意要将月儿嫁与二皇子,我今日何至于到如此地步?!贱人!”说完,看到那张脸,更是想起周氏当庭杖责时让他颜面扫地,狠狠的一巴掌将周氏打倒在地,周氏痛呼的吐血倒在地上,秦继业看都不看,哪有往日的怜惜?
周氏也没有了往日的伏小做低,张嘴就来,讽刺秦继业被撸了官职,哪痛说哪,俩人每天热火朝天的,让府里看足了热闹。
如今坐在皇位上的是以前从不放在心上的六皇子,更是在多次场合仗着自己大将军的职权刁难六皇子,哪知道就是他当了皇上呢?
每每想起自己以前的举措,更是惊怕不已,六皇子一上位就先撸了他是将军之职,可见绝不会绕过他,秦继业没了将军之位,好似往日的胆子也给没了,越想越是冷汗直冒,招来管家。
“将府里还能调用的钱银于明日晌午送至我这,哦,对了,你现在先把田契、地契拿过来我晚点拿去给秦泽看看,毕竟以后可是他当家了。”秦继业找出的理由很能信服人,管家也没有多问,毕竟他确实不是将军了,现在将军府用的份额可都是秦泽的。
周氏原本准备出门回周家,却听见了秦继业跟管家的对话,秦继业一向不管这些的,要不然她哪来的那么大的本事变卖秦朝颜母亲留下的嫁妆?难道他要拿着这些去补偿秦朝颜那个小贱人好求得她的原谅?她小心的吩咐着手下的人盯着秦继业,倒要看看他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