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人已经很虚弱了,毕竟身中四刀,一般人基本上这个时候已经晕过去了。
但他凭着那一口气的坚持,说道:“我要看你的脸。”
宴九看他打死都要看自己的脸,心里烦躁的不行,“行行行,看看看!我现在就去洗!”
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欠了这男人的。
怎么这么流年不利,遇到这家伙。
谁家杀手执行任务的时候会对目标方的人这样退让的。
当然,也没见过谁家目标人物为了见杀手脸,宁愿豁出去不要命的。
真是两个奇葩。
活见了鬼了!
宴九心里头憋着火的往浴室的方向走去,但没想到这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她下意识的转头看去。
就见傅司已经失血过多地倒在了地上,双眼紧闭,像是死了似的。
在看到那一幕时,宴九的心不知为什么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整个人都慌了。
她下意识地就冲了过去。
“喂,喂喂!醒醒,你别吓我!醒醒!”
宴九拍打了傅司两下脸,但他没有半点反应都没有。
当下她也不管外面是不是有人来抓自己了,拍门就喊了起来,“有没有人,快来人!你们老大失血过多晕过去了!快,快来人啊!”
但门外的人因为提前收到过消息,没有他的命令,屋内发生任何的声音都不能冲进去。
为此,那群人听着屋内不断的拍门声,人却像个木桩子似的,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屋内的宴九见门外半点反应都没有,而地上的男人已经彻底晕死过去了,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这他妈算怎么回事!
那群手下见死不救,认真的执行着命令,就她一个应该要动手的暗杀者在这里急得跳脚。
真是说出去都没人信!
宴九当下没再敢浪费时间,朝着大门一连踹了好几脚。
砸门的声“哐哐”地响起。
震得人心头一惊。
门外的两名手下听到屋内这么大动静,不免多看了两眼。
但碍于自家老大下的死令,他们也不敢不从。
毕竟之前他们也有不听从吩咐过的,但最后那下场凄惨到不行。
那些手段即使到现在,他们都觉得背脊骨发寒。
于是,一个个都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门口装听不见。
屋内的宴九一连踹了好几下,尽管她的力道足够,但是这门是从外面推进来的,门框做死了,和墙沿相抵,单凭自己这么几脚,还真没办法一下子把门给踹掉。
这让宴九心里很烦。
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位,脸色苍白,唇已经没了血色,甚至还有些隐隐发青了。
在这样失血下去,只怕是真要完了。
宴九心里头很急,没有再敢浪费时间了,她先找了几块干净的毛巾,把傅司身上的几个伤势用毛巾压住止血,再用他的领带把毛巾给全部固定住。
接着就马上从傅司的身上翻翻找找,企图找到枪支,用子弹打穿门锁。
但把他全身里里外外的口袋都摸遍了,他的身上别说枪和匕首了,连尖锐物品都没有。
他居然就这样不带任何防护的东西等自己来。
这人是有病吧?!
这人肯定是有病!
宴九真的被这个男人磨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他难道就没有想过,自己万一真的、真的打算弄死他了,再去找许贺,那他岂不是白白的搭上了一条命?
就为了一个女人,而且听他的语气,这女人好像还半路跑了。
就这种渣女,他还爱的这么深沉。
果然这世间,好女人都被渣男给祸害了,而好男人都被渣女给蚕食了。
没天理!
宴九脑子那些胡思乱想的想法都快飘到外太空了,当下也没有再折腾他了,而是去他的房间里翻找了一会儿。
抽屉、柜子、行李箱,都没有。
连颗子弹都没有找到。
宴九真的感觉自己累成了狗。
可那又怎么办呢?
她还指望着这人把许贺交出来呢。
只能重新再次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
在卧室里折腾了一圈后,宴九不禁奇怪这男人难道真的放心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睡在这里?
不可能吧。
就凭他这种道上混的男人,到处都是仇敌和竞争者,不可能真的连一把枪都不备。
可是他会把枪放在哪里呢?
什么地方能是隐秘而又安全,还能第一时间就能拿到的呢?
如果是她,她又会选择什么样的地方来藏呢?
宴九站在那里,在静静地环顾了一圈后,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床上的那个枕头。
她当下快步过去,将枕头一掀开。
果然,一把黑色的手枪静静地放在那里。
宴九检查了一下,里面一共有八颗子弹。
够了!
想要开锁,三颗子弹都足够了。
还有无颗,她可以拿来保命。
宴九拿着枪转身就朝着房间的大门口快步而去。
------题外话------
蠢夏:嘿嘿,自己说自己是渣女的感觉如何?
大小姐:你也就现在欺负我一下,等我记忆恢复,你看我怎么对付你!
蠢夏:我没有,我不是,我没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