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持续到一刻钟后,那凶兽已是伤痕累累,但就在这时,战斗突然发生异变。
也不知那凶兽是凶性大发,还是心生退意,居然完全不管不顾其余人的攻击,直接全力往其中一人咬去。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却是完全颠覆了夫易等人对战斗的认知,按道理,如果他们是那些人的话,一旦有人受到敌人全力攻击之时,其余人必定会全力出手,合力阻止敌人,以防对战友独木难支,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但是这些人却并不是以这样的方式应对眼前的局势!
就在凶兽凶性大发的那一瞬间,被凶兽锁定的那人居然完全没有招架,直接以最快的速度掉头就逃遁,而其他人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同样保持着完美的阵型,紧随这一人一兽移动,这一人一兽跑出多少距离,他们也会随之移动多少距离。
最重要的是,他们手中的攻击并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犀利了。
所以一番攻击下来,阵型居然出现夫易他们想象的杂乱无章,依然是那般井然有序。
眼看这些人离夫易等人越来越远,但是他们却依然沉醉于这些人完美的的配合阵型久久不能自拨,直到彻底冲出他们的视野之时,这才反应过来。
“怪不得这些人能生存下来,就凭这一手珠联璧合,天衣无缝的配合,即便是围战一名天仙境的修士也丝毫不落下风。”张天宇情不自禁赞叹道。
夫易点点头道:“恩,这倒是有点像卫前辈战血修罗陈公傅之时的情景,只不过当时那只是无奈之举,而这些人却是主动为之。”
不过,仅有晨露最为缜密,瞬间注意到了其中的诡异之息,随即提醒道:“先不要说这些,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些人有些奇怪吗?”
“哪里奇怪?”夫易与张天宇不由一愣,连忙问道。
晨露随即对夫易道:“你难道不觉得那十个剑修之中有一柄剑很眼熟吗?”
经晨露这一提醒,夫易顿时反应过来,那十个人虽然皆是剑修,但是剑光却多以金银二色为主,唯有一人之剑居然是碧幽幽的剑光。
“幽铭!”夫易顿时大惊失色,“他怎么会在这里?不应该啊!”
看到夫易二人脸色不对,张天宇慌忙问道:“怎么了?”
夫易连忙回道:“那十名剑修中有一人正是去年被金毛狮子义子金圣叹围杀之人。”
“……”诗云不由好奇道:“这有什么不对吗?”
晨露连忙道:“有就有大问题了,因为幽铭在去年与我们一同获得妖族至高无上的战士之名,也就是说,这些人并不是去年历练的幸亏者。”
“什么!”一听脸色顿时大变,随即惊骇道:“怎么可能!不是说只有我们进来吗?”
凤瑶却是没有反应过来,随即笑道:“应该是卫前辈派来支援我们的人吧。”
“不可能!”张天宇直接否定道,“此事事关重大,何况卫前辈知道我们有天下第一防御神器神农鼎在手,所以根本不需要担心我们的安危,此时这些人出现太过蹊跷,我隐约觉得他们此来是要对我们不利的。”
张天宇此言一出,凤瑶终于明白过来,事情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简单,不过她还是疑惑道:“天宇哥哥,你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了,如你所说,卫前辈既然知道我们有神农鼎在手,就算要对我们不利,也不会只派这些人前来吧?而且以卫前辈的修为,想要对我们不利跟本不需要使这样的手段吧?”
“所以……”张天宇面色凝重道:“这有可能是那只幕后黑手的所为。”
“那么,那只幕后黑后就是银杏子和哭丧老人?”夫易猜测道。
张天宇点点头道:“不错,应该就是他们二人的其中一个,但是绝对不可能是两个,如果是两个的话,他们大可以趁姹女前辈受伤,白衣前辈炼器之际直接兴风起浪,以他们二人在青丘山的名望,即便不能将青丘山覆灭,也绝对可以让整个妖族元气大伤。”
晨露不由忧心忡忡道:“不管他们谁是那只幕后黑手,都是后话,眼下我们怎么办?将这些人杀了?”
张天宇摇摇头道:“这些人实力不俗,再加上他们那样的娴熟的配合,我们虽然有神农鼎在手立于不败之地,但是想将这些人全数诛杀也并非易事,况且,我担心此次进来青丘之穴的,可能不至这十几个人。”
“你是说,还有其他人?”诗云惊骇道。
张天宇点点头道:“不错,从他们在这里与那只凶兽发生冲突来看,他们一定是在你们认识的那个叫幽铭的指示之下,打算在这里截杀我们,但是这并不能排除东天门入口之处便没有人守候。”
“幽铭!”夫易顿时勃然大怒道:“早知道当时就应该让金圣叹杀了他,没想到一时心慈手软,却为我们树了如此大敌!”
张天宇连忙拍了拍夫易的肩膀,摇摇头道:“夫易,不要激动,到现在,这些都只是我们自己的猜测罢了,真实情况也许并非如此。”
夫易却是摇摇头道:“不,天宇,你说的没错,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虽然此事我相信并非出自卫前辈之手,但是也未必一定是那只幕后黑手,我倒是觉得极有可能是银杏子和哭丧老子忌惮我们的才能这暗施黑手,否则很难解释即便二人其中有一人是那只幕后黑后,他又是如何鼓动更一人与之一起行动的?”
夫易的话顿时点醒张天宇,沉思片刻之后点点头道:“看来,的确是有这种可能,这应该就是妖族在为下一场战争做的谋划了。”
“不可能吧……”诗云不禁难以置信道,“如今魔族才是人妖二族的首要大敌,若是我们在青丘山发生不测,难道他们就不怕玄门兴师问罪吗?毕竟我们前来青丘山,蜀山的太虚前辈和蓬莱的水仙仙子可是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