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不去?”张天宇笑嘻嘻道。
那小鬼看到张天宇这副表情之后,顿时打了个冷颤,只是未想到,这小鬼饶是如此却还是狠狠咬咬牙道:“听说那家伙专食魂魄,我便去了也是死,栽在你手里也是死,与其被其吞噬受尽炼魂之苦,还不如直接烟消云散。”
看到小鬼这般模样,很明显对那幽泉老怪的确惧之入髓,再逼他也没有任何意义,张天宇随即笑道:“既然这样,你就在这里等我们吧,想跑也可以,只要你觉得有把握不被我再逮到就成。”
张天宇的笑,对于小鬼来说比恶鬼还恐怖,所以张天宇的吩咐,他不敢忤逆,毕竟他本就是上古后期的修士,虽然他并不会祝由密咒,但是对于这种密咒远远比张天宇自己还要了解,所以就算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逃,虽然他不确定张天宇会不会寻人密咒。
直接夫易等人逐渐走出视野,小鬼这才缓过神来,远远瞭望着几人越来越模糊的背影,这才长长出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幽泉老怪,求求你发发威,将这几个贱人杀死吧,否则我就死定了……”
虽然他再次骗了他们,但是他却不敢离开,因为他怕这些人像上次从太古魔猿手下逃脱一样,又从幽泉老怪手下逃脱,只要他留在这里,就可以编造说,他以为幽泉老怪那块石头就是玄冥石,但是一旦他离开,那个叫张天宇的少年当真会寻人密咒的话,等待他的只有一种结果——受尽折磨之后烟消云散。
只可惜,自信满满的夫易等人根本就没有想到,继一年前太古魔猿之后,这只坑爹的小鬼再次将他们送入万劫不复之中。
五里的距离对于修士来说就如凡人的几百米一般,虽然他们不敢随意使用任何遁法,但是仅凭一双脚,也同样快速无比。
几人一边走,心中一边默算距离,算到差不多四里的时候,他们的速度便慢了下来。
“小心点,就算只是天仙境的修士,也不是我们可以正对应对的角色。”夫易小声提醒道。
四人连忙点点头算是回应,现在他们离幽泉老怪已不足一里,能不说话就尽量不说话,毕竟“小心使得万年船”这个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差不多了,怎么感觉不到有任何气息?”
待到离五里不足百米之时,众人随即停下来躲在暗处感知一番,可是一番感知之下,居然感觉不到任何强大的气息,诗云随即小声问道。
“小心一些也好,我们慢慢过去……”张天宇轻声回道。
几人随之小心翼翼地向目标地挪去,只是当他们又走出大约半里路,竟然还感知不到幽泉老怪的气息。
“试试勘龙鞭……”张天宇不敢再说话,直接以道音直接传入夫易耳中。
夫易连忙从乾坤戒中取出勘龙鞭,捏诀念咒之后,勘龙鞭当即如眼镜蛇一般,蛇头向前方探去。
果真有宝!
看到勘龙鞭的反应,几人顿时一喜,看来那小鬼并没有哄骗他们,毕竟人家并没有说整整五里,再加上他本身就对幽泉老怪惧之极点,就算是少说个一二里,倒也在情理之中。
几人随即再次向前慢慢摸索,直到再次行了一里左右的时候,绝依然没有没有感觉到任何气息,但是,他们却闻到了一丝血腥之气。
“似乎有些不对劲……”张天宇面色凝重道。
夫易点点头道:“你和诗云走在中间。”
“好。”
几人继续前进,但是阵型却是换了一换,此时由夫易打头,朱雀从旁侧应,张天宇诗云二人居中,晨露压阵,毕竟他们三人都有地仙宝衣护体,可抵天仙境全力一击,相对来说,张天宇和诗云的防御力却是让人堪忧。
五人又走了大约一百步左右的时候,勘龙鞭鞭首前倾之势已达到一半,说明离宝物的距离已不足三丈,但是让他们惊讶的是,他们依然没有感觉到任何气息,更可怕的是,血腥之气也越来越刺鼻,甚至地面都隐隐能看到没有完全干涸的血迹。
很明显,他们已经进入未知的危险地带,但是他们却感觉不到任何气息,越是如此,反而越是说明此地的恐怖。
“不对!”就在这时,夫易猛得惊叫一声,随即祭起封天镜,以九天罡风形成一道无形的气墙,将所有人罩定,同时低喝一声道:“晨露!”
晨露瞬间会意,随即施展极地仙光,薄如蝉翼的乳白色光芒瞬间浮起,于九天罡风几乎同时,于屏障之内又撑起一道防护罩,如此一来,便是双重保险。
按道理,封天镜的防御力以地之本源为首,但是地之本源化成的山峰却会遮人眼目,所以眼下反倒是风之本源最为合适,毕竟纯正的风力在没有卷入尘埃之时,几乎是透明的,这样对于视野就没有任何阻碍。
果然,在两道防护撑起的那一瞬间,一道血箭凭空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在九天罡风的屏障之上。
九天罡风威力无匹,那道血箭瞬间便被乱风绞灭,化成丝丝血雾,仅仅一个呼吸的时间,那血箭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胆!”
血箭虽然神不之鬼不觉,但还是被夫易摸捉到了一丝气息,夫易随即大周天一百零八仙术中的“降龙伏虎”,瞬间便有一双大手从其双手延伸出来,以憾天动地之势朝那道气息拍去。
“哦?”
随着一声惊疑之声响起,肉眼看去本空无一物的前方突然闪出一道血影,如阪上走丸一般,紧贴地面从夫易双手下闪过。
还未等夫易反应过来,那道血影离风之屏障便已不足三丈。
“放肆!”
张天宇随即大喝一声,瞬间便有三道紫芒拖着冗长的雷滋电弧便朝那血影射去,正是三道雷灵符。
“哦?”
那个惊疑之声再次响起,如不出所谓,便是这道血影本人所发。
血影对夫易的雷灵符似乎极为忌惮,在发出这一声惊疑之声的同时,再次如阪上走丸一般,紧贴地面向旁边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