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起了雨,湿度过大的原因,雨蒸发成了雾飘在窗前,楼下到处是女人碰酒的声音,还有服务员端酒盘的声音,开着香槟庆祝平安夜的声音,欢呼的声音从下面到上面传来。
巴厘岛是个美丽又寂静的城市。
苏姗带着幸福和痛满足的睡着了,许末途想起看人不能看脸,这要换成凌雪指不定比这个金发女孩更能干呢,外面宽敞的街道几乎看不见人。
外面下着雪,大家都躲在这间酒吧里。
从北极拉来的冰山化成了雪,假如太阳出来,它会化得更快,不知道能不能送到洛杉矶,最近哪里缺水。从巴厘岛到洛杉矶只有几小时的路程。
大概赶得来在太阳出来之前。
漆黑一片的夜,许末途拿起桌上的威士忌喝了起来,他不爱酒,但必要时候一两口就可以满血复活,然后带着疲惫倒头就睡。
楼下放着英文歌,什么歌不知道,歌词的意思就是。
有一天你的女孩会离开你,你死了她都不会回来,
苏姗带着白色丝绒蕾丝手套上的钻戒反射着闪亮的光,那是许末途给她的,他身上总带着这些小玩意,偏偏女孩也最喜欢这种。这倒不是说什么几千万的珠宝玩意,只是许末途女人毕竟有点多,多到他可能都记不住。
所以,他觉得重要的女人都会给一个,苏姗也是之一。
虽然她不怎么能干,但是那个女生第一次不是这样,一回生二回熟说的不就是这么一回事,许末途想,苏姗身材确实好,但功夫不好确实让他怅然若失。
今天是圣诞节也许是平安夜,许末途一向不怎么记住这些日子。他来这里本就不是过节的,他只是为了消遣寂寞和孤独,酒杯上是红色的威士忌。
叫血腥玛丽的名字,很烈。很烧。加入了不锈钢冰粒却也很寒冷。
这个世界很好很快乐,但是离许末途却还是有点远,他总是无所事事的过一天,然后忘了自己今天是干什么来着,他总是喜欢倒头就睡,呆在家里宅在家里,一部电影一杯可乐喝完就是一夜,
以后很长时间,他可能会这样,一直这样,因为他很有钱没什么烦恼,工作也不可能工作,享乐也没那个心思,女人和游戏,可乐和汉堡,就是他为数不多的喜好。
其中女人第一位,话说到现在,他遇到的女孩也不是一个两个了吧,有的托腮沉思,妩媚动人,有的如影随形像是影子一样,还有的就是见一面就消失的那种,
这辈子就是遇见一些人,错过一些人,最后你连自己都忘记。
许末途还会想起,总是想起,那个在体育课,那台饮料机,那个撅着小屁股双手叉在后面的林诗妍,她在椅子那一边盯着你的眼睛说,
‘你又买可乐啊?’
你说‘要你管’然后她眼泪滴滴答答全落下来。
可现在,他连弄哭她都没办法了,他们已经长达半年没联系了。
外面巴厘岛卷起海浪,一叠一叠,晚上浪很大,一般除了神经病没人晚上会去外面游泳,所以现在外面游的是鲸鱼,抹香鲸,成群结队,从岛国那边游过来了。
岛国那边不禁止捕杀鲸鱼。
潮水,海浪,抹香鲸,就这样在许末途那眼睛里成了一道风景。
后背发出一声嘤咛,
许末途回过头,苏珊正挣扎着起来,那满头金发披散在床上,冷傲娇艳的脸全是满足的美态,迷人的眼睛微闭着带着止不住的睡意昏昏沉沉,这回儿只是努力睁大眼睛,硬撑着清醒过来,艳丽的玫瑰红唇轻启,
“许少爷,店长那里我带你去吧。”苏珊说这句话,香汗淋漓,从长发流下来。
“没事,我知道位置,你好好休息。”许末途还不见得那么不近人情。
“谢谢许少爷,如果找不到随时可以回来找我。”苏珊真是个懂事的女人,还给许末途留了个借口。
许末途和她相对望,她娇艳的脸羞红一片,他轻轻抚摸她的脸,她一脸惊慌,像是受惊的小猫咪,娇躯微微一颤。
“好好休息吧。”他说,走了出去,关上房门,苏珊那脸上的红晕却还是带着温热的触感没有消散。
许末途的小姨子在三楼,之所以叫小姨子是因为,是徐以沫的妹妹,名字叫徐颖艺。
他站在门口,轻轻推开门,卧室里灯光很暗,但不看出,这是一件装修很女生的卧室,
一个女孩坐在梳妆台前,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布垂落在两边的肩膀上,精致绝美的脸蛋,妖娆曼妙的身段,在burberry长裙下,勾勒出一条充满诱惑的曲线。
绝美的脸蛋,就像是上帝的工艺品一样,精雕细琢,如宝石般明亮的双眸闪耀着冷冽的光,房间里薰衣草活着少女的芳香。
柔和的玫瑰之恋沐浴露飘荡着吹来的轻风。
冷冷的空气还有进口香水。
宽大的席梦思双人床上,铺着厚厚的羽绒被,挂在墙上的天花灯,系着风铃,风铃上绑的是一个又一个的高脚杯还有酒瓶,
倒悬着的高脚杯碰撞着香槟瓶,发出平平当当的声音,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夜光闹钟,黑白灰色调,放着动听的纯音乐,是一首叫kisstherain的歌,
听那种歌,很舒服,给人昏昏欲睡的感觉。
许末途莫名想起一个场景,天空之城,然后你开着劳斯莱斯幻影,像道闪电一样,漆黑的夜是星星月亮,你飙着车,然后滴滴答答的下暴雨,像是地对空导弹轰的砸下来。
这样想想,他还挺热血的,可惜这是巴厘岛,就算是风吹过来也是轻的,很大一条湖,也只是冬结冰夏吹雪,泛着小小的波浪。
如同现在站在门口的他,一直安安静静,看着那黑色套裙下圆润修长的腿被黑色丝袜紧紧裹住,说实话他和徐颖艺不怎么熟。
认识根本不认识,认识徐以沫都只是这半年的事情。
只是听她说有个妹妹,然后两人聊过天换过手机号。
但其实,还是不熟,就连巴厘岛这家曼陀罗酒吧是徐家的,也是现在知道。
不对,之前是许家的,不过现在他和徐以沫快要结婚了,徐颖艺就接手了,对,应该是这样。
真快啊,一下子就把私人财产变成夫妻财产了,不过也不快吧。
虽然明年才结婚,但是他许末途都已经洞房不知道多少遍了,徐以沫现在不也去什么伊丽莎白皇家礼仪学院,为以后学习吗?
不过徐颖艺这身材真是够完美的,辛亏老子阅女无数,不然换成刚从四合院那里出来,绝对口水都流一地,
只是二十岁却散发成熟,和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但这样更让人魂牵梦萦。
徐颖艺和徐以沫是双胞胎,两个人据说只相差一分钟,就排完了姐姐妹妹的顺序。
而且徐以沫是双硕士毕业,厨师美貌样样俱全,但事实上徐颖艺也不差,或者说整个徐家的经济都靠她,本人据说是华尔街之狼,纳斯达克的blacksheep,一流的财务分析师,facebook,google allo,apple pay,ebay,这些几万亿的大公司都有她的影子,据说福布斯前一百加起来都没她一个人的零头。
“这么快来找我,想我了?”徐颖艺说。她早就发现了许末途,只是在化妆没拆穿他。
‘快毛线啊,是苏珊的功夫不到家,再说了两个小时那里快了,当然我也是想你了。’许末途说,直接躺在那柔软的席梦思床上。
“最近还好吗?”徐颖艺问。
“那里好了,老婆都走了叫好,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许末途一脸悲伤,就差哭出来了,悲痛莫名,难以抑制。
他倒不是装的,和徐以沫孙秘书一想想要半年不见,那股想念就抑制不住,眼泪全逆流成河。
徐颖艺微微一笑,慢慢的走过来,月色朦胧,她眼睛微闭,饱满的身材在哪有些透明的burberry连衣裙下若隐若现,迷迷糊糊像天然呆一样大字型躺在床上。
“我陪你怎么样?”她半闭着眼睛,说不出的狡黠。
“监守自盗啊,我跟你说,想都别想,我这人有原则的。”许末途说,一本正经。
“就你有个屁的原则?刚刚从苏珊那里下来。要不是我奶奶担心我姐走了你孤独,你以为本姑娘倾国倾城要这样倒贴。”徐颖艺不屑。
“怎么说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当然你要是再求我几次,我说不定一心软就答应了。”许末途说。
“求你,想都别想,从来只有别人求我的,本姑娘人生只会强。”徐颖艺说着翻滚着一把抱住许末途,一双腿把他捆在身上。
“救命啊,救命啊,徐以沫,我还爱着你啊。”许末途大喊,想要挣脱,可感受到那背后的软软,还有少女芳香,一下子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带着韵律的呼吸声,随着身后的大柚子上下起伏,接着便是少女的熟睡声,还有那连成串的口水滴在许末途头发上。
我你妹,你三岁小孩吗,睡觉还流口水的,许末途一脸恶狠狠,可是被这样抱着,却莫名的无奈下来,这家伙到底是多累,抱着他也能睡着,就像找到依靠一样。
明明都20岁了,外表成熟的傲娇萝莉,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天然呆的小白兔。
许末途回过头看她,那文雅的脸娇美的睡容,飘香如丝绸的长发,婀娜多姿的身材,细嫩如牛奶的皮肤吹弹可破,一对少女峰高耸挺立,
整间卧室都是她的茉莉花香泌入心脾,紫红色滴滴点点的指甲,如雪般留白,芳菲的脸像小孩一样安静,
这货是贴心小棉袄吗?知道她姐很久才回来,就过来暖暖自己。
外面,烟花绽放,气球一个个升起,大家都在庆祝圣诞节,这间三层高的酒吧卧室,许末途静静的凝望着窗外,眼神清澈,
消失的烟花一个个褪去,绽放着剩下余晖,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被风吹落柳条,溅起水花,泛起涟漪,屋里冷冷的空调,只有17の。
许末途轻笑,他本来只是想找徐颖艺聊聊天而已,毕竟难得陌生的巴厘岛遇到熟悉的人,但却被她当成了抱枕,
什么话都没说,从进屋就那几句,但现在被抱着,反而不寂寞。
假如徐颖艺是个女人的话,那么她肯定会让人忧伤,因为她总是背负太多,徐以沫已经嫁出去,自以为姐姐从国外留学回来可以帮她,
却没想到,被一纸婚约拿走,然后自己本来一个徐家都很累了,现在却又接手了许家。
还有一个不省心的许末途,总是欺负她。
风铃的高脚杯敲打着钢管,卧室里加湿器飘着薰衣草的环状烟雾。
你让我深陷进去了,徐颖艺,许末途说,她成了他死赖在巴厘岛不走的一个理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