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大力?
马总督一听,面露惊讶。
“你的师傅竟然是佟大力,果真是名师出高徒,怪不得你一身本领了得!”
柳大师皱眉道:“马总督,您认识我师傅?”
马总督一本正经道:“炼丹大师佟大力,谁人不知?他可是修武界响当当的人物,一身炼丹术出神入化,而且我跟佟大师也算是相识。
前几天我联系过他,说是忙完就来帮我父亲治疗。
没想到他还没来,你这个徒弟到是先来了,我得感谢你们师徒啊。”
柳大师一听马总督跟自己的师傅还有这层关系,态度上又多了几分恭敬。
“原来您是家师的朋友,您可不敢再叫我大师,叫我学风就好!”
马总督很是受用,欣慰地点点头。
紧接着两人把目光都投向了苏辰。
“你又是如何知道我师傅的?”
在柳学风眼里,苏辰不过是个普通人。
连马总督都不知道他和佟大力的师徒关系,苏辰更不应该知道。
只听苏辰淡漠道:“你的鬼手十二针是从你师傅佟大力那里学的,你可知他从哪学的?”
“我听家师讲过,他是跟一位世外高人学的,难道你想说那位高人就是你?”
苏辰点点头:“没错,鬼手十二针就是我教给他的!”
苏辰此话一出,全场哄堂大笑。
柳学风看着苏辰厉声道:“荒谬!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只当你是个年轻好面子的小子,不曾想你睁眼说瞎话,毫无底线!
你这样污蔑我师傅,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马云杰脸色冷了下来,看着苏辰鄙夷道:“你几斤几两心里没数吗?居然还想当佟大师的师傅,回去再去练个一万年吧。
云浩不知怎么想的,居然找了你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小子回来……”
又被马云杰趁机踩了一把,马云浩脸色铁青。
“徐天奇我是看在你徐家的面子上,才忍让你们到现在,你太让我失望了。
滚,现在就带着这小子滚出我们马家!”
马总督背负双手,眼中皆是冷漠。
“我跟佟大师是好友,你这样说确实过分了。
年轻人年轻气盛很正常,但像你这样口无遮拦,目中无人,胡编乱造,实在为人不齿。
在我赶走你们之前,自己走吧!”
马家人都被苏辰的言语激怒,直接下了驱逐令。
然而,苏辰依旧不慌不忙地扇着扇子,头也不抬。
眼里似乎只有那烤架上的瓦罐。
“你们爱信不信,马上这炉丹药就好了,我自会离去。”
“给脸不要脸!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指望能炼出个高品丹药翻盘?痴心妄想!”
马云浩径直走到苏辰跟前,朝着苏辰的瓦罐就踢了过去:“我要你炼!”
“嘭!”
烧烤架子被踢翻,瓦罐也摔在地上碎成几块。
徐天奇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冲着马云浩怒道:“二少爷,你过分了!”
马云浩冷笑道:“我过分?你找了个只会吹牛的小子回来糊弄我,害我颜面扫地,你不比我更过分?”
正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病床上的马老爷子身体突然剧烈晃动起来,似乎十分痛苦。
那插下第三针的地方,甚至开始往外涌出大量鲜血。
马总督一脸担忧:“学风,我父亲这是怎么了?”
柳学风也是前不久才从师傅那学的鬼手十二针,今天第一次施展,就遇到这种情况,哪里知道如何处理。
他一边手忙脚乱的封穴位止血,一边硬着头皮说道:“这是排异反应,都是暂时的,不要慌张,一切还在我的掌控之中!”
然而,封穴位根本不管用,还是血流不止。
无奈之下,他准备铤而走险,直接扎下第四针。
然而,针下到一半,却是下不去了。
只见苏辰不知何时来到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柳学风怒斥道:“你捣什么乱,人命关天,一边待去!”
他手臂用力,想摆脱苏辰,却发现毫无用处。
胳膊竟像铁钳一样,被死死卡住,无法动弹。
苏辰不过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完全压制他这个先天高手。
就在柳学风处于震惊,马家人也要上前阻拦之时。
只听苏辰冷冷道:“都别动,不想马老爷子死,就都听我的!”
苏辰中气十足,突然的爆发,一时间震住全场。
更重要的是,他嘴上说着,手也没闲。
单手迅速在马老爷子身上穴位,摁出七八指。
很快就把血给止住了。
马老爷子逐渐恢复平静,呼吸慢慢正常。
好转了!
本来准备出手的马总督,惊讶地看向苏辰。
这个年轻人,似乎跟想象中的不一样,不简单!
最终,他停下步伐,选择静观其变。
苏辰看着柳学风冷冷道:“佟大力的眼光真是不行,竟然选你当他徒弟!今天若不是我在这里,你手下要多出一条人命。”
柳学风不服道:“你少胡言乱语,我的实力有目共睹,你又有什么本事?”
苏辰淡漠道:“我的饿本事多了,就说这鬼手十二针,十二针对应十二个不同的穴位,讲究九浅三深,浅入皮,深近骨,你头两针力度就弄反了。
更离谱的是第三针本来该扎到百会穴,你却扎到风池穴,造成经脉紊乱,本来气血就淤积不畅,堵的更加厉害。
无处可行的血液,只能通过你的下针处往外涌,时间久了,必然会导致其他部位供血不足,彻底坏死。”
柳学风听苏辰一讲,瞬间呆愣。
心中所想,不觉间脱口而出:“你……你怎么对我门的独门秘术这么清楚?
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从哪偷学到的?”
他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死死盯着苏辰:“偷学我门秘术必受重罚,说,你说从我哪个同门师兄弟处偷学的?”
苏辰白了他一眼:“别用你的无知,挑战我的耐性!”
只见苏辰手上动作极快。
他接连拔下三针,然后按照九浅三深的针法顺序,一次在百会,天枢等穴位下针。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又稳又准,力度恰到好处。
不过几分钟,就扎下十二针。
柳学风已经完全凌乱了,苏辰的手法居然跟他从师傅处所学的完全一样。
而且更加的熟练灵活。
难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真是教授师傅的那位高人?
不可能!
他这么年轻,身上连真元波动都没有,不可能的!
柳学风一把抓住苏辰的脖领,嘶吼道:“说,你到底从哪偷学的?”
正在这时,从门外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
“老马,我来了,还不出来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