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说不通长乐,姜姝儿便去看姜五爷,“爹,您也帮我说句话呀!”
姜五爷看了眼长乐,“咳咳,那个,婚事可以先定下来,左右若是不同意了,再退掉就是。”
一厅子里的人都因他这句话而愣了下,不过姜文臣与姜秀臣两人很快便恢复了。
毕竟他们也了解,以自家父母那个性子,这种事情还真的做得出来。
而刘准就不一样了,他很是震惊地看着他们,又看了看姜姝儿,愣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爹,您收敛点儿。”姜秀臣不由地提醒道,脸上还有些羞红。
自家这父母也是让她头疼,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说退就退的。
这也太玩笑了。
姜五爷不在意,就连长乐也没出声,还是姜文臣看不下去了,帮着说了两句道:“爹、娘,这人再好也要姝儿喜欢才成吧,何况这种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也不必急于一时。”
姜姝儿连忙点头:“正是这个理儿,四哥说的对。”
姜秀臣扫了眼慌忙解释的自家妹妹,眼中掠过一抹深思,很快便又淡去。
姜五爷夫妇俩显然没有打消这个心思,只是也没再多提。
左右还有几年相看时间,姝儿成亲的年纪也不够,他们还有时间准备。
这件事揭过去,姜姝儿总算什么口气,暗地里对着自家四哥感激地笑了笑。
注意到人的小动作,姜秀臣更加怀疑他们有什么瞒着自己了。
还不等天色暗下,别院的婆子来禀报,说是姜清臣和韩瑜已经回来了。
两人一进了屋就朝着姜五爷夫妇行礼,再各自见过其他人。
“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没偷懒吧?”姜五爷目光扫了扫两人。
清臣撇嘴,“爹,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
姜五爷哼笑一声。
“好了,回来的也好,一会儿让我瞧瞧你们两个都长进了没有。”
一听他这么说,韩瑜和姜清臣都正色起来,眼中跃跃欲试。
“会让您看到的。”韩瑜说道,话音里也带着兴味。
姜五爷扬了扬眉,对于两个自信的少年没有出口打击。
说话的功夫,韩瑜不着痕迹地朝姜姝儿看了眼,后者接收到他目光,悄悄弯起了嘴角。
坐在她一旁的姜秀臣眼光毒辣,便是知晓这一点,也未声张。
晚饭过后,众人吃过茶,韩瑜和姜清臣跟着姜五爷走了,姜文臣与刘准也不见人影。
长乐瞧着两个闺女总是说着悄悄话,干脆就打发了她们,自己清静去。
屋里,姜秀臣不过几句话便将姝儿与韩瑜的事情摸了底。
“……什么时候的事儿,这件事你四哥七哥可知道?”
“知道,就是还未与爹娘说来着。”
“暂时不说是对的,依着娘的性子,怕是不会让你嫁入韩家那样的地方。”
“韩家,也不过是水深些罢了,高门大户里,哪个不是如此。”
“那也不一样,韩瑜的王位都还不稳,再说府里,那些人哪里是好相与的。”
想起府里那些人,姜姝儿也晓得,前世不就是如此,他们不仅抢了韩瑜的王位,还逼的他离开韩家。
虽说不晓得后来如何了,可想想应该也不容易活下去吧!
她心疼,因为死过一次,她更能感同身受。
“我心悦他,自然会与他共同进退。”
“你还真是倔强。”
姜秀臣倒是没有强行更改她的心意,毕竟自己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
况且,抛开身份而言,韩瑜的确不错,也是他们所熟识的,品性这块儿是找不出毛病的。
否则,她父亲也不会教导他。
“既然你决定了,我也无话可说,”姜秀臣吃了口茶,“不过可得提醒你,娘那关不好过。”
姜姝儿神色微动,意思是娘那关不好过,爹那关好过咯?
她笑了笑,“多谢姐姐提醒。”
姜秀臣嗔了她一眼,“傻丫头。”
外头的庭院内,姜五爷操练着两个人,时不时地出口指点,只见两个少年出手丝毫不带犹豫,越攻越猛。
姜五爷看着两个配合的天衣无缝的人,心中有了法子。
看来得先解决一个才行,这样想着,他趁着姜清臣一个不注意就用计将他踢出局了。
正好累了的清臣干脆盘腿坐在地上看着二人。
姜五爷对韩瑜道:“如果想要胜过韩五,这点能耐是不够的。”
韩瑜抿唇,扬起画戟,“请您赐教!”
姜五爷用的是剑,剑身灵活地钻来钻去,躲开气势磅礴的方天画戟,这个时候,一寸短一寸险的优势就出来了。
姜五爷边打边说着他的不足,“……动作太大,收势慢了,韩五用的也是剑,他的剑以快出名,你若跟不上就只能输。”
一说到输,韩瑜立即变了攻势,改为防守。
因为方天画戟的重量在哪儿,即便挥的再好,也不及姜五爷或是韩五的剑灵活。
他若继续一阵猛攻,用不了多久就得趴下。
改为了防守,倒是还能拖延几刻。
姜五爷淡淡颔首。
“时间有限,届时你只要守得稳,韩五必定也要急,届时就会一阵猛攻,你要留心。”
姜五爷模仿了下韩五会出的招式,不过也只是像而已,毕竟好些年不曾与韩五交手。
再说,韩五在他面前也只是个后辈而已。
折腾到半夜,姜五爷稍稍满意了才放过两人。
因着有他在,这几日两人也未再回营里,十一那日是姜姝儿的生辰,营里其他几个姜家孩子也都来看过,一同给她过了生辰才走。
别庄上热闹的紧,这一过就直接过到了初秋。
八月里姜文臣和刘准两人下场,一共三场,进去的时候是个翩翩少年,出来的时候的确有些憔悴。
姜五爷和长乐夫妇没有过来接他们,而是姜清臣和姜姝儿过来接的人。
回到别庄里先梳洗了番,两人才去见姜五爷。
看着两人的神情,姜五爷心中叹了口气,指着案上的纸张道:“把你们考的题都重新写一遍吧!”
两人没有反对,他们知道这是要看看他们的卷子能不能中了。
若是这里过了,想来那边就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