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见过？”程流川隐隐有些激动。
    大长老顿时皱着眉头道：“师侄，你是有身份的人，切记，不要喜形于色不要，不要一惊一乍。将来你登临一宗至尊，你这样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程流川讪讪地抓了抓头皮道：“这，大长老，我也知道你的好意。可是，我以前一直就是个普通人，兴致随心。突然让我改，所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可知其难度了。我能做到的，只能尽力去改变。”
    大长老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从储物戒取出一块人皮面具道：“这个，你拿着，以后一直戴在脸上。”
    程流川接过人皮面具，入手的清凉！
    而且，触感和人的脸皮竟然没有二样！
    最为关键的是，原本人皮面具在大长老手上的时候，有些泛着枯黄。
    可到了程流川手里，竟然变得白中带黄！
    “这人皮面具是什么材质做的？”程流川一边将人皮面具戴在脸上，一边问道，“怎么还可以变色？”
    “山神的脸皮做的。”大长老道。
    程流川笑出了声音道：“山神？大长老，你不会是受骗了吧？这个世上有神？”
    大长老摇了摇头道：“你想错了，这个山神不是神明的神，而是一种帝王级资质的兽类。”
    程流川倒吸了一口凉气。
    帝王级资质！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过这么高级别资质的动物！
    比肥遗和凤凰雏鸟还要高一个等级！
    “有什么特征？在哪个地方？”
    大长老看了一眼程流川道：“你现在是不可能到达那个地方，更不可能见到山神的。我倒是去过，但是，却没碰上，你更不用想了。”
    说着，大长老在程流川脸上按了几下，继续道：“这块人皮面具，是我花费了大半生的积蓄买的。戴了之后，你可以不用取下来。它还会随着你的肤色变化而发生变化，旁人不可能看出来你戴了面具。但是，你却可以通过这种面具掩饰面具下面你脸色的变化。”
    程流川急忙就要将人皮面具摘下来。
    大半生积蓄买的？
    他可是大长老！
    这人皮面具的价值绝对吓死人！
    “好了，给你就拿着，这也是我唯一值钱的东西。下次你回来，我和其他几位长老或者已经死了，就没东西给你了，这算是提前留给你的遗物吧！”大长老摆了摆手，叹了口气，声调一转，道，“说远了，还说你这只召唤兽。”
    大长老眼睛又盯了一会儿虫子，右手食指敲了敲脑门，这才道：“真记不清了。藏书阁里有一本书有记载，但是藏书阁所有的书都被运走了。我只记得，它的名字，好像是叫‘什么冰蚕’之类的。”
    说着，大长老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道：“资质虽然差了些，但是这冰蚕却是世上唯二的东西。有记载，每次这个世上只会出现两只，必定是一公一母。而且，只要相距一定的距离，它们就能够感应到彼此。”
    听着前面一句，程流川心里沉了下去。
    资质又差吗？
    不过，大长老后面的话，却让他有些欣喜异常。
    世上唯二的东西，足见它的不平凡。
    轻轻抚摸着冰蚕，程流川道：“我这只是公的还是母的？”
    大长老摇了摇头道：“我认不出来，我只是在那书上见过一次，而且画得极为模糊，不知道如何分辨。”
    程流川点了点头，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道：“那它是什么资质？”
    “目前是战将级别。”大长老道。
    程流川心头一跳，道：“目前？”
    大长老道：“对，只是目前。因为我以前根本没想过会碰到这种虫子，所以并没有太留意。但是，我记得的是，你这冰蚕，好像可以不断地吸收和冰有关的某种宝物。吸收到一定程度，它就会不断提升资质进化，最终化茧成蝶。”
    “最后能进化成什么样子？”程流川感觉自己心脏都要跳出来，没想到，自己的召唤兽资质虽然差了些，竟然能够进化！
    上次白老鼠吃多了白糕树的汁液，也进化了一次。
    但是，冷瑜和飞鹰居士说了，那完全是运气使然！
    而这冰蚕，只要吃那东西，却一定能进化！
    惊喜！
    大长老摇了摇头道：“不太记得了，好像是没有讲。”
    程流川有些失望地点了点头。
    但是，此刻，他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变化。
    大长老见状，道：“还有疑问吗，师侄？如果没有，早些歇息吧，明天你还要下山。”
    “应该是没有了。”程流川站起身，道了一声别，就要离开，脚步突然停了下来道，“大长老，最后一个问题。你说我是什么状况？你也知道了，我白天就是猫身，晚上是人身。”
    “半妖吧！我见过的这种情况，都是半妖血脉，只是有些不同罢了，他们可以自由控制自己身体的形态，而你不能。”大长老断定道。
    程流川有些啼笑皆非道：“大长老，没想到，你也会有认知错误的时候。我不可能是半妖！我的父亲和母亲都是不折不扣的人类，我又怎么可能是半妖？而且，我可不是隔壁老王家的孩子，以前做过鉴定。”
    “你父母是人族，并不代表你就不是半妖。事实上，你绝对是半妖，而且是血脉极其稀薄的半妖。”
    大长老似乎想到了什么，沉吟道：“你知道苏子墨为什么会对虎族充满仇恨吗？”
    程流川摇了摇头道：“我并不认识他。”
    大长老道：“这样说吧，除了我们人族，其他种族，尤其是妖兽，也就是普通人常说的飞禽走兽，其实都很注重血脉的传承。血脉越纯，它们出生之后，就很有可能继承部分父母的能力。妖兽和我们人族不一样，我们人族是不断学习而使自己实力不断变强。而妖兽，它们却是通过血脉继承而得到能力。”
    程流川恍然道：“这也是为什么妖兽不用修炼，也能掌握一些技能和心法功法！”
    “对！不过，它们也能学习，只是接受能力远远不如我们人族。”大长老道。
    “而且，它们一直不太接受像我们人族一样学习别人的技能。”
    “它们都是以血脉为傲。”
    “而黑暗森林那片地带，虎族是其中血脉最强的种族之一！”
    “所以，它们对血脉的纯度拥有着极为严格的保护。”
    “因为，一旦它们和其他种族，尤其是人族交配，它们的血脉之力就会被稀释。“
    “而且，随着每一戴传承下去，这种血脉之力会被稀释得更加严重。”
    “而苏子墨的母亲是人类。”
    “所以，他必定不会被虎族所容纳，这就是仇恨的源头。”
    “而你，绝对是祖上有人是妖兽。”
    “但是在这之后，你祖上完全融入了人族，不断和人族繁衍，血脉之力越发得稀薄，所以平常都显示不出妖兽的特征。”
    “而你，是属于意外的。你的血脉之力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激发出来了，导致你能够在人身和猫身之间变换。但是，因为太稀薄，所以，你无法随心所欲的变换。”
    听着大长老侃侃而谈，程流川有些犯懵。
    猫了个咪的，自己的祖上也有人是妖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