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的黑眸让她整个人都怔愣在了原地。
纪戎???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他也在这个场景做任务?
不等阮乔做出反应,身侧的徐虎则已经面露惊惧,朝着纪戎半跪了下来。
“首领。”他低声道。
“???”阮乔木了脸,她到这里来是奴隶,人家就是首领?
“怎么回事?”纪戎扫了眼徐虎,目光落在阮乔身上的时候微微一顿。
阮乔下意识觉得纪戎的目光带有着某种侵略性,她在心里皱了皱眉,面上则不动声色。
听着纪戎温和的声音,徐虎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他看了眼纪戎,见对方的目光落在阮乔身上时立刻低声道,“王新说这个奴隶战胜了一只穷奇,属下只是想试试她的能力。”
阮乔抬眸,正要出声就突然感觉下巴上传来一道力,脑袋也被迫的被抬了起来。
“战胜了穷奇?”纪戎舔着自己的后槽牙,上下的打量着阮乔道,“真的?”
纪戎在说这话的时候正好和阮乔对着目光,眸中的探究与陌生全部被阮乔收在了眼里。
这个家伙不认识自己了?!
阮乔只感觉脑袋上天雷滚滚,她相信自己的判断,现在站在她面前的纪戎根本不认识自己!
难道只是这个场景中和纪戎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阮乔在心里飞快的猜测着,而纪戎却一直盯着她的脸,心里一动,手指微微偏离了位置,像是哄猫儿一样挠了挠她的下巴。
做完这个动作不止阮乔,就连他都愣了愣,皱着眉看向了自己的手。
而阮乔愣住则是因为纪戎刚才的动作让她莫名的有些熟悉。
旁边的徐虎一直低着头,没有注意到这一幕,不然铁定掉下下巴来。
“你叫什么名字?”一把拉住了阮乔的手腕,纪戎低下头轻声问道。
没想到纪戎会第二遍问自己这个问题,阮乔看着抓着自己的手,轻声道,“阮乔。”
“......阮乔。”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纪戎原本就无害的脸上露出更加温柔的笑来,“我叫纪戎。”
说完不等阮乔有什么反应,他直接反扣住了阮乔的双手,把她抱在了怀里,力道迅猛且精准,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阮乔瞪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没想到纪戎这家伙竟然会突然动手,这完全不符合他的风格好吗!
至于还跪在地上的徐虎则目瞪口呆的看着纪戎的背影,等视野里都没了人也没反应过来。
“徐虎!”王新在被处理好伤口后跑了出来,见没了阮乔的身影不由低喝道,“阮乔呢?!”
“被首领带走了。”徐虎面色呆滞的道。
“什么?!”王新瞪大了眼睛,接着焦急的朝着纪戎的住处走了两步,很快又懊恼的停了下来。
他现在去能做什么?这个地方是绝对属于纪戎的。
阮乔那个奴隶,只希望她自求多福吧,他已经尽力了。
王新叹了口气想到。
......
再说阮乔这边的情况真的很迷。
首先,她被这个应该不记得自己的纪戎二话不说提到了他的房间里。
接着,被丢到了床上。
最后,被扒了衣服。
呸!没有这么直接,但是也快了!
阮乔看着双臂撑在自己两侧,垂眸像欣赏毛毛虫的熊孩子一样的纪戎,背后冷汗直冒。
这个场景的这家伙这么不正经的吗?!
不管阮乔怎么在心里腹诽,纪戎都是一副不变的表情,从上到下认真的打量着阮乔的模样,突然扬起嘴角笑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
废话他们一天不到的时间里面还见过。
阮乔也不惧的回视着纪戎的眼睛,双手被挟制在头顶的感觉让她非常的不自在。
“可是我不记得有见过你。”轻抬眸子扫了眼阮乔挣扎的双手,纪戎微微偏头,黑眸中兴味的闪了闪道,“在我不确定原因之前,你先在我身边待着吧?”
哈?
阮乔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发展,一双水眸睁的滚圆,几乎要把纪戎瞪穿过去。
只可惜现在除了原点重生之外没有半点能力的她别说是反抗了,就是连抽回自己手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不过目前看来纪戎只是对她存有好奇,完全没到要伤害她的程度。
刻意的忽视自己对纪戎的熟悉感,阮乔微微别开了眼睛,打量起了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看起来很大很宽敞,里面的家具不多,就她目光所及之处只看到了一张桌子和两把板凳。
而纪戎这会儿则无视阮乔的动作,松开她从床上下去,随意的坐在了床边的木椅上。
扫了眼纪戎修长有力的腿,阮乔收回目光,坐起来揉了揉自己被捏疼的手腕。
纪戎注意到了她的动作,抬手招了招。
“过来。”
温润中略带沙哑的声音好听极了,阮乔忍住耳朵要怀孕的感觉下了床,坐在了纪戎对面的椅子上。
阮乔没有对纪戎做过深度的分析,因此只能从表面推断纪戎这个人的性格特征。
这家伙表面上看起来温文尔雅,一举一动都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优雅,但是做的事情却完全和他的外貌不符,那双本该无害的黑眸有时候甚至让人害怕。
他可能有点偏执倾向。
阮乔在心里默默的想道。
殊不知有点偏执四个字压根无法和纪戎沾上边。
“你之前是哪里的奴隶?”注意到了阮乔打量自己的目光,纪戎微微抬眸,兴味的问道。
奴隶还分了哪的吗?
阮乔面不改色,“我忘记了。”
闻言纪戎只是挑了挑眉毛,拄着下巴笑着问道,看上去养眼的很,“徐虎说你能对付穷奇,是真的吗?”
“胡扯的,我怎么可能对付的了那个大家伙。”阮乔摇头,回答的一本正经,“只不过我差点被吃掉的时候穷奇突然就消失了,可能让他误解了。”
看着阮乔一本正经的解释着,纪戎的眸光在不经意间柔和了下来,轻轻荡漾的眼波下深埋着的某种欲望逐渐有了肆虐的迹象。
阮乔,阮乔,阮乔......
只是想到这个名字就让他兴奋的颤抖,连呼吸都不受控制的变的急促起来。
即使记忆里不记得,但是这种疯狂的情感无论如何都不会变质。
阮阮啊阮阮,不管你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你都该是我的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