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阳市某个阴暗的地下室里,龙学远向女凤抱怨道:“司徒先生为什么喜欢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这对身体可不好。”
女凤依偎在他身前,伸出芊芊玉手握住了他胸前的领带,微笑道:“因为这种地方是你体内的幼虫最喜欢的环境啊。”
龙学远的心一颤。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仍旧微笑道:“司徒先生可答应过我,一旦杀了程然,就把我体内的虫子放出来。”
女凤的指尖,在他胸口画了一个小圈圈,红唇递近他的耳畔,吐气如兰:“可是……人家不想放过你怎么办?”
“……”龙学远一阵恶寒。
想王馨悦那么漂亮的女人他都没动心,更何况眼前这位半老徐娘?
地下室隔间的门被打开,岣嵝着身子的瘦弱老头司徒云从里面走出来,摘下手上那副造型怪异的手套,问:“四办的怎么样?”
房门开的那一瞬,女凤就推开了龙学远。
“回司徒先生,王馨悦已经被我搞到手了。”龙学远很恭敬的对司徒云说:“可大丁他们那边失手了。”
“西手?我不是派小马去协助你了吗?”司徒云有一丝意外:“小马可是苗地刀王的徒弟。”
“那个穆思雅身边有高手在。”龙学远回道。
司徒云摆了摆手:“那就先别管他,继续对程然身边的人下手,我就不信,他不回来。”
司徒云很自信。
他以为程然是去京城治病了,那好,他也不害怕打草惊蛇,就是想让程然知道,他的家里乱了,想以此逼他回来。
只是……
“司徒先生,这程然既然失忆了,会不会根本不在乎他身边这些人了?”龙学远不无担忧的问。
司徒云说:“那我们也不会损失什么。”
……
……
三石村的程然很快也知道了穆思雅遇袭的事件。
他知道,敌人动手了。
再三嘱咐李肃,让他帮忙保护好穆思雅的同时,又开始担心其他人。
这个什么鬼的苗地之王,就是想把自己逼出来,那现在自己一定要稳住。
经受了白熊一天的训练,挥汗如雨的程然感觉身体疲惫不堪,躺在沙发上手指头都不愿意动一下了,不过,他还是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还好吗?”电话接通后,他的语气瞬间温柔下来。
电话那边只是传来一声轻轻的“嗯。”
白槿兮跟随白少林他们已经走了好几天了,虽然都说久别胜新婚,可程然在她的语气中感受到的依旧是那种不冷不淡。
虽然有点不得劲,不过想想跟两年前比起来,其实已经好很多了。
“爸怎么样?”
“嗯……还好。”说这句话时候,白槿兮气息有些不足。
“我……”
“嗯……没事……没事我先挂了。”
电话匆匆挂断。
程然不禁皱起眉头。
白槿兮跟他说话的时候,气息不均匀,很凌乱,甚至有点喘,而且她挂掉的很急,像是害怕程然听出异样一样。
她在干什么?
程然不敢想。
他从来不觉得白槿兮是那种女人。
可这种事情,是你不愿想,就能不想的吗?
他的心绪愈发的不宁起来。
“白熊。”他咬牙喊道。
白熊正在看电视,听到程然喊他,歪头看来。
“准备车,我们去京城。”
白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程然的话他从来没有打过差价。
从辛阳市到京城,开车要四个小时。
这时已经是傍晚了,所以,现在走的话,到京城最快也得是凌晨。
一辆商务车从三石村出发,上了京辛高速后,向京城的方向飞驰而去。
这一路上,程然的心都是悬着的,他一路的胡思乱想。
也不知道车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哪,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闭目乱想的程然惊醒。
拿起手机看到是王馨悦打来的。
现在程然心里慌乱不堪,他从来都没觉得自己会有今天这样乱了方寸的时候,可现在就是这样。
王馨悦给他打电话,应该是集团的事,现在他还哪儿有心思关心集团啊。
没接,直接就挂掉了电话。
电话再响,他再挂,然后直接关机。
手机那头的王馨悦心凉了,她感觉自己要绝望了。
辛阳市月亮湾,一个三居室的房子里,只有王馨悦一个人,她孤零零的坐在床上,身上也只是裹着一件极为简单的白色浴袍。
就在不久前,龙学远威胁她,让她选择。
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她选择服用了一颗不知是什么东西的药丸。
服用后,龙学远对她笑了笑说:“我会再来找你的,到时候你会乖乖听我话的。”
说完就走了。
开始王馨悦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异样,可是,两个小时后,她却总感觉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
不疼不痒,但却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王馨悦心里焦灼不堪,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做,孤独无助。
最终选择给程然打电话,想把这件事情告诉程然,可是……
他不接。
李婧竹的手机也关机。
他究竟要怎样?
又会怎样?
王馨悦很害怕。
也就在这时,窗外的广场上响起传来一首李宗盛写的,林忆莲唱的老歌。
“我觉得有点累,我想我缺少安慰,我的生活如此乏味,生命像花一样枯萎……”
这首歌,跟王馨悦现在处境与心情都极为相似,她不由的听的痴了。
从橱柜里翻出自己最时尚最性感的衣服,坐在镜子前给自己画了一个美美的浓妆,然后……
走出房间,她决定在生命结束前,要好好放纵自己一次。
深夜
夜店!
一群摇摆呐喊,尽情发泄着自己情绪的年轻男女。
还有晃到头晕的闪光灯,以及炸耳的音乐声。
王馨悦走进去的时候,胆怯了。
也就在这时,她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王馨悦吓了一跳,错愕的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