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办公室里的几个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沉文谦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两眼还有些发直：“哪个杀千刀的王八蛋搞这种恶作剧，吓死我了。”
    “不一定是恶作剧。”席西凑到何马身旁，俯身闻了闻那截彷真断指，“手指是假的，但血是真的。”
    沉文谦刚落下去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真血？人血？！”
    席西没有回答。
    他又闻了闻彷真断指，断指上的血液的确有一股血腥味，但是不是人血他不确定。
    阮柒见席西辨别不出，便从莫岚身后走了出来。
    “何马叔，把断指给我闻闻。”
    何马捏着断指凑到阮柒鼻下。
    阮柒小鼻尖一动，仔细闻了闻，随即脸色微变。
    “是人血。”
    阮柒自幼学医，人血和动物血她很容易就能分辨。
    这彷真断指上的的确确是人血。
    这一下，办公室里几人的脸色都有些凝重了。
    阮柒仔细打量了彷真断指一番，然后蹲下身捡起地板上的快递盒。
    “盒子里好像还有张卡片。”席西眼尖的注意到。
    阮柒伸手想要去取，戴着一次性手套的何马却先她一步，将卡片取了出来。
    因为断指上有血，卡片也连带着沾染上不少血迹，但上面的字迹仍然清晰可见——
    【人血美味吗？】
    猩红的字体，好似用鲜血在书写，诡异又可怖。
    莫岚几人全都不舒服的蹙起眉，沉文谦凑过来看到这句话，忍不住‘艹’了一声。
    “这变态谁啊？写这种话有病吧？”
    阮柒的眉心微微皱了一下。
    她看着卡片上的猩红文字，脑海中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江初年逼她喝人血的那段回忆。
    阮柒心里有些不适，紧抿的红唇轻微泛白。
    莫岚见她表情不好，立刻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
    沉文谦跟着坐在她身边：“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那断指上是人血，我们应该报个警。小七这快递你在哪收的？”
    “锦华集团一楼大堂前台。”
    “大堂前台？”沉文谦拧起眉，“我从没留过大堂前台的地址，就连粉丝寄信用的地址也不是锦华总部。这快递怎么会邮到大堂去？”
    阮柒摇了摇头。
    “前台有说这快递是哪天收的吗？”沉文谦又问。
    阮柒：“前天。前台小姐姐说那个快递员特意叮嘱必须交到我本人手上，经纪人或者助理不能代收。”
    “现在还有这么负责任的快递员吗？”沉文谦惊讶的抬起眉，“我网购这么多年，快递员不是给我放驿站就是给我扔快递箱里。就算我投诉八百回他们也绝不送快递上门。谁家的快递员还会特意叮嘱必须交到本人手上？”
    阮柒之前也觉得这快递员的叮嘱有些奇怪。现在被沉文谦这么一说，她才反应过来奇怪在哪里。
    她是艺人，每天收到的粉丝和品牌商的快递有很多。负责这一片的快递员早就认识她了，也都知道她的快递从来都是沉文谦代收。
    所以，和锦华合作的那几个快递员根本不可能说什么必须交到她本人手里。
    除非，那个快递员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