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劲……”
屏幕下方出现了一排红色的字显示正在进行强制退出,李九天摇了摇头退出了游戏界面。
林风坐在一旁看呆了眼,就在刚才,他这个表哥手里拿着一把最普通的狙,一个人灭了对面一个队。
“这游戏还是这个老样子,我先回去了”李九天摇摇头,拉开椅子往外面走去。
他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东西,也就是玩儿游戏的天赋了,然而游戏打得好又不能当饭吃,只能让别人以为开挂强制退场而已……
临走之前他还不忘了将桌上还剩下一点儿的可乐给带走,这对于他来说可是个好东西,一年都喝不上几瓶的。
过了一把手瘾之后,李九天舒舒服服的往菜市场走,他当然不敢忘了这个大任务。
“张大爷,今天卖得挺好的哦?”
“沈阿姨今天这菜怎么卖诶?”
李九天已经是菜市场的老熟客了,毕竟他基本上每天都来一趟,更重要的是不讲价,这对于卖菜的那些大妈大娘来说算是豪爽了……
“两块三,算两块钱就是”
“这块肉要好点,我刚刚切下来嘞”
李九天甚至觉得在菜市场呆着都比在家里呆着轻松舒服得多了。
又省下来两块多钱,下次的网费又着落了,李九天心里美滋滋的想道,踏着轻快的步子往菜市场外面走。
这一直是他的生财之道,他一不抽烟二不喝酒,唯一的一点儿爱好就是上网,恰逢阔绰之际,还可以一边上网一边买瓶可乐喝。
林风这小子竟然还在菜市场外面等着他,李九天老远就看着他像个望夫石一般站着,应该是在等他没错。
不过以林风的性格,菜市场这种邋遢的地方他是不愿意踏进来的,所以只是在外面等着。
“表哥!”
林风一看到李九天提着菜从菜市场走了出来,连忙迎上去热情的接过他手中的菜,一脸谄媚的笑容让李九天心里升起一股子恶寒……
这小子只有在有事求他的时候才会叫声大哥。
“嗯”
李九天将手中的菜袋子扔给他,双手负在身后,连腰杆儿都挺直了一些,一副领导下乡视察工作的派头,就差一个啤酒肚了。
“大哥,你教我玩儿狙吧?”
林风跟在李九天旁边笑嘻嘻的说道,刚才李九天的操作他坐在旁边看得是一清二楚,乖乖,强得都被人家当成外挂给踢了……
“学狙干什么,生化不是挺好玩儿的么?”
李九天一脸深沉的看着远处的风景,眼睛里都差点儿可以飞出诗句来了,实际上他心里早已笑开了花。
哈哈哈哈终于找到冤大头了……
此时的林风在李九天的眼里就是一个待宰的冤大头。
“不行,那是小学生玩儿的,我要学狙,这样我就可以像你一样在爆破玩儿的风生水起了,这样我就可以和余琳一起玩儿了!”
林风小眼睛里冒起了小星星。
他口中的余琳李九天认识,和他一个年级,被学校男性同胞称之为女神的人,大多数男生的暗恋对象,包括林风。
余琳玩儿游戏那是出了名的厉害,学校里绝大多数男生都玩儿不过,当然了这些人中没有包括李九天,因为他没有和余琳玩儿过,同时他也不喜欢余琳,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那块儿料。
“我请你上网,你教我玩儿狙怎么样?”林风接着说道,为了可以让李九天这家伙教他,他不介意请李九天上网。
“有空再说吧……”
李九天摆摆手不想再说这件事情,因为他突然觉得,林风这个样子,想要成为一个玩儿狙的高手,着实有些困难。
打游戏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要看天赋的好吧……
万一让姨妈知道了,以他在家的地位,肯定都是他李九天带着林风这个乖宝宝去网吧的,像这一类的事情,他经历了太多了,从来都是他背锅,没有林风遭殃的事情。
“九天,有你的信”
小区门卫大爷看着路过的哥俩,一口叫住了李九天。
“我的信?大爷你没有搞错吧?”李九天疑惑的问了一句。
他的世界,他的交际仅限于家里头和学校,也没有认识哪个远方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信?
“就是你的”
大爷戴着一副老花眼镜,将桌上的一个信封拿出来递给李九天。
“我看看,这年头还有人用信这种东西?”
林风一把接过大爷递过来的信拿在手上,李九天瞟了一眼那信封,对此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在家里头,从来都没有他自己的东西,用的都是林风剩下的。
那上面的收信人确实是李九天没错。
白色的信封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收信人,连地址都没有。
“我拆了啊?”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却没有一点儿征求李九天意见的意思,林风直接撕开了这封信,多年的习惯让他对这种行为没有丝毫的负罪感。
说不好奇那是假的,李九天第一次收到别人寄给他的信,别说是信了,长这么大他甚至于都没收过别人送的东西,连衣服穿的都是林风剩下的,当然了除了过年的时候姨妈包的五块钱红包以外。
信拆开了,里面还有一封信,外加一张白色的纸张。
“这是……支票?”
林风看着手中这张白色的纸张不确定的说了一句,因为他看不懂上面的字,那不是中文,只认识正中间的那一串零。
除了这张疑是支票的东西外,还有一封信,它高贵到不想裸露在空气中而不得不用另外一个普通的信封来装着。
这信不是白色的信封,而是蜡黄色的,表面有一些奇怪的花纹,最显眼的是封口处那个红色的蜡章,李九天曾经在电影里面看见过,为此他还特地去查了一下,这叫火漆封缄。
这蜡章上的图案李九天也是第一次见,像是一颗枯死的树。
整个信封都给人一种古老的感觉,李九天仿佛可以看到一个白胡子老头用一支长长的鹅毛笔写下了这封信,再随意的叠好信封,滴上一滴刚融化的火漆,接着盖上印着枯树的印章,像一个古老的仪式一般的庄重典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