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7)(主世界)

    小皇帝高兴不已,恨不得现在就去好好见一见这位隐家族出来的高人。
    好在身边的太监及时把他拉住:“陛下,您是天子,不可随意出京啊。”
    小皇帝也知道这个道理。
    但是他更加害怕纪长泽跑了。
    “隐家族既然出山,那就是冲着朕来的,他们手里有这样的神兵利器,于国于民都有大用处,朕自然是要学习先人,亲自见面以示诚意。”
    这说的就是开国皇帝了。
    当初开国皇帝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大头兵,一路打上来靠的可不光是自身能力,还有他招揽人才的本事。
    当时正逢乱,四处都乱成一片。
    无数能人发现情况不对避不出,就是为了避免被一些人拉着去打仗间接成为生灵涂炭的帮凶。
    可偏偏,开国皇帝在这样的情况下,作为一个造反军的首领,还能一个个的上门求见。
    最终靠着巨大的诚意,将无数能人拉入到了自己麾下。
    小皇帝每每读到这段的时候,都看得热血沸腾,恨不得穿越回到先祖时期,也学习着先祖那样,靠着自己的个人魅力吸引旁人为自己做事才好。
    可惜,他注定没这个机会。
    如今虽然称不上是四面太平,但也的确国泰民安,先皇实在是太过给力,给小皇帝留下了一个太平盛。
    除了胡人总是找事这点让小皇帝很烦,其他的根本没什么需要他发挥的点。
    他要做的不是策马奔腾,而是每天老老实实日常批阅奏折,遇到大事了就开会,让那些老臣子们轮流出主意。
    枯燥,烦闷。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看上去每天都在认认真真上朝做事的小皇帝,其实是有一颗骑上马打天下的心的。
    可惜这不可能。
    天下就是他的,不需要他来打什么。
    而现在,一个机会放在了他眼前。
    小皇帝眼睛亮亮的:“朕要亲自去开阳城。”
    他要在隐家族面前,展现出自己的魅力。
    总管太监就知道会这样,赶紧劝:“陛下,您不去,过个几日,他们也还是会来投效的。”
    “那怎么行,书上不是写了吗?这种家族出,必定会先四处考察一番,这个纪长泽必定是正在考察。”
    小皇帝振振有词,特别有理:
    “朕还是亲自去的好,以免出了什么茬子。”
    “诶唷我的陛下啊,那怎么会出茬子,这天下四海升平,隐家族看了只会觉得敬仰崇拜陛下。”
    小皇帝心里还是打着小算盘。
    坐在皇城里面等着那些人找上门来算什么。
    他若是亲自凭借着自己的一身本事折服了对方,那才叫本事。
    纪长泽既然出,被派下山来考察,那就说明他背后的隐家族肯定了他这个皇帝。
    能够被称为隐家族的,那可一个个都是厉害的。
    这些只看望远镜和那把神兵利器就知道了。
    当年天下大乱,多少藏着厉害秘方的家族就此没落,间不知道少了多少神奇玩意。
    如今隐家族自动来投,足以证明他哪怕年纪小,也可以屹立朝堂。
    小皇帝越想越激动,太监总管好悬才算是把人给劝说住了,让他再等等开阳城那边的消息。
    开阳城那边,当纪长泽隐家族的身份被找出来之后,接下来一切的调查就顺利了来。
    首先,他说是来寻亲,其实来了开阳城之后一直在吃吃喝喝玩玩。
    然后,他看上去很满意开阳城的环境,还四处写信给自己看的大儒结交。
    最后,他对花钱半点逼数没有。
    俨然将一个一直关在山上难得下山十分新鲜稀罕的隐家族子弟表现得淋漓尽致。
    通过毫不设防的纪长泽,皇帝的护卫们很快推测出了在这位天真小公子身后,那个神秘的家族是什么样子的。
    “应当藏有无数黄金珍宝,纪公子曾亲口说,这些珍宝大半都要交给明主。”
    “每个家族子弟都学富五车,哪怕是纪公子,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甚至算数都能称得上是当一流。”
    “不光是珍宝,竟像是有墨家风范,如望远镜那般事务,放在纪公子眼好像不算有多珍贵。”
    “此家族应当略通阵法,不然不会许多年来从无人发现。”
    阵法!
    小皇帝兴奋地不得了。
    阵法一说,在历史上一直都有。
    据说是一些奇人异事可以通过布置,制造出鬼打墙的效果,让人无论如何也进入不到他们不想对方进入的地方里去。
    当初在战场上,长河流家就用上了阵法。
    可惜那场虽然胜了,但后来他们效忠的主君被杀,长河流家就也全族自尽追随而去。
    当时的胜利者并未得到他心心念念想要的阵法。
    其实小皇帝看到那就明白了,按照长河流家的本事,如果想逃,举家隐居的话,那个时候的胜利者是没办法找到他们的。
    但他们还是选择了殉国。
    此点让小皇帝大为震撼。
    在他幼小的心灵里,长河流家一下子一跃成为了他最佩服的家族。
    “阵法,他们竟然懂阵法!难道是长河流家一脉?主家虽然殉国了,但不是还有分支吗?!”
    太监总管很是无奈:“陛下,长河流家懂阵法一说是在野史……”
    小皇帝不听不听。
    “若是并未有此事,为何那本书流传如此之广泛,必定确有其事!”
    太监总管:“……”
    流传广就是因为里面的各种奇幻故事很多啊。
    虽然没逻辑,但是看着爽。
    他就知道,一开始就不该对陛下偷摸让人从外面带书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就算是心底十分无奈,这个看着小皇帝长大的太监总管也只能无奈的瞧着自己的主子高高兴兴开始规划开阳城之旅。
    他也不傻,没打算真的光明正大去。
    这种事,办成了才好炫耀嘛。
    这个年纪的孩子,其实多多少少是有点二的。
    小皇帝也是如此。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是个皇帝,当他想二的时候,没人能拦得住。
    几天里,许多大臣被叫到了他面前。
    大家不肯接受,苦心劝谏,各种卖惨。
    没用。
    小皇帝铁了心。
    他就是要去开阳城。
    这隐家族难得出现,他说什么也要把人给抓的紧紧的。
    而且对方既然是准备了巨大的诚意才来的,小皇帝觉得自己也需要学习先祖,试着礼贤下士,给足对方面子。
    最后,还是小皇帝胜利了。
    一个手不到的大臣们不得不被拉入统一战线,合力隐瞒住了小皇帝出宫的消息。
    好在开阳城离京城虽然偏远,但路上倒是也算安全。
    小皇帝就这么在护卫下出发了。
    他信心满满的同时,心底又充满了期待。
    开阳城,朕来了!
    ****
    还在开阳城里吃吃喝喝的纪长泽还不知道小皇帝正朝着这边来。
    不过不要紧,他很快就知道了。
    他依旧靠在窗边,手里拿着单筒望远镜往下看。
    他住的客栈是开阳城最大客栈,作为最大的客栈,自然也有自己的优势。
    比如说,高。
    纪长泽住的就是最高层,可以轻松地俯瞰这一片开阳城民居。
    他正在看的就是客栈底下的一个普通小房子。
    小房子四四方方,再普通不过。
    此刻院子里正坐着一个妇人,她正认真的借着不算晒人的阳光做衣服。
    正做着,外面的门开了,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走了进来,笑着与妇人说了两三句话,妇人一脸惊喜的站来,跟着他朝外走去。
    纪长泽的望远镜视角一直跟着他们,看着他们出了门,外面,谢老头子正在等。
    系统适当解释:【因为你不再存在,你的父母来到开阳城的目的就变成了成婚多年还没孩子,专程来求医的。】
    纪长泽看着谢老头子带着他的父母朝着一个方向走去,放下望远镜:“猜到了。”
    谢老头还是那个样子。
    只要钱到位了,让他办事的人又对他胃口,他帮忙来绝对不遗余力。
    找到了纪父纪母后,哪怕托他找人的纪长泽莫名其妙的不自己去见面,而是让他帮忙将人安置在了客栈底下的民居里,谢老头也不问一句的就去办了。
    纪长泽平时闲的没事,就靠在窗边看底下。
    纪父和纪母跟他记忆里比,好像也没老多少。
    比他想象的样子好太多了。
    这次他们苦恼的只是多年没孩子,而不是疼爱的儿子被人贩子强行抢走。
    时间在他们身上没留下太多痛苦。
    纪长泽一直等在窗边。
    夕阳快要落下时,纪父纪母喜气洋洋回来了。
    看着他们进了屋,纪长泽放下了望远镜。
    过了一会,谢老头就找来了。
    这老爷子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会客气,坐下来自己倒茶,叭叭叭的就夸耀了他的功劳:
    “我对你这亲戚可够照顾的了,带他们去看了开阳城最好的大夫,那大夫一把脉,巧不巧,那位夫人居然怀上了。”
    “怀上了?”
    纪长泽重复了一遍,嘴角翘了来。
    谢老头狐疑的看着他:“人家有孩子,你高兴个什么劲?”
    “千金难买我乐意。”
    纪长泽坐在谢老头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让你打听的消息怎么样了?”
    “你小子也是神了,还真如你所说,那条路线上突然多了很多官兵巡逻,如今别说是劫匪了,一个蚊子都飞不进去。”
    说这个,谢老头可来了精神:
    “你不会真的是什么大官家的公子吗?怎么还能算准官府的行动?”
    纪长泽摊手:“你看我像是有大官公子的气质吗?”
    谢老头上下打量一下他,摇摇头。
    “这倒也是,虽然你一身贵气,看着比谁都要富贵,但是吧,老头子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你和我是一个路数的。”
    纪长泽也不意外。
    他是谢老头教出来的,谢老头能觉察到也不算奇怪。
    谢老头自己倒是奇怪得很。
    要不是他没什么师兄师弟,还要以为纪长泽是他的哪个师侄了。
    “啧!不跟你瞎扯了,今晚我还要去听戏,没时间陪你。”
    谢老头一向信奉想不通就不想,见纪长泽只笑不说话,身就往外走。
    纪长泽喝了一口茶,外面又传来白卫的声音:
    “公子,周公子约您去听戏。”
    纪长泽面不改色:“就说我不去。”
    白卫毫不犹豫去回绝了。
    等回绝完了,才回来问:“公子,您一直和周公子玩的好,自从上次周公子提让您将他举荐给康王之后,您就一直避而不见,这样周公子会不会察觉什么?”
    察觉什么?
    纪长泽笑了。
    “我要的就是他察觉出什么。”
    周庭再次被拒之门外,脸色难看了来。
    明明纪长泽对他的态度一直还很可以,两人也算得上是相处不错。
    可怎么一提康王,纪长泽就这副态度。
    没明确拒绝,而是直接不见他了。
    这叫什么事。
    周庭进不去客栈,只能回了家府上,因为接连受挫,脸上带出了一丝焦躁。
    知府回来,见到他这副模样就明白了。
    “又没能进去?”
    周庭皱着眉摇头:“那个毛头小子,我看他就是不想引荐,爹,要不算了吧,我也不想再去巴结他了。”
    “年轻人,怎么能这么沉不住气。”
    知府倒还算稳得住。
    但他也想不通:“只是让他引荐一下而已,何必如此推托。”
    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不答应,这样一直拖着算怎么回事。
    看纪长泽之前办事还挺敞亮,怎么现在这么拖拖拉拉的。
    周庭臭着脸:
    “爹,那小子花钱如流水,这些天我为了跟他一,光是银子就花费出几万两,如今事还没办成,再这么下去,还没扒上康王爷,我们府上就要先被掏空了。”
    知府沉思一会:“已经付出这么多努力了,此刻抽身也是来不及了,明天你找个别的理由去请他,先不提康王举荐的事。”
    周庭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吃过这种闭门羹,表情很是不乐意,但看着父亲,也只能点头。
    第二天,他换了个借口去约纪长泽。
    这次纪长泽应了。
    两人泛舟湖上,谈笑之间气氛正好,周庭随口来了一句:“你我兄弟,若是日后纪兄有什么想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结果纪长泽他,还真开口了。
    上来就说想在开阳城做生意,想让周庭跟当地官府打个招呼。
    周庭当时没多想,还在庆幸自己终于有机会能巴结到纪长泽,高高兴兴的一口应承了下来。
    结果回了府,跟知府一说,知府几句话就把他给整懵了。
    “他手里有康王的路子,自己也是权贵出身,做点生意而已,还需要你去打招呼?只要亮出身份,自然无数人让路。”
    “他为何还要舍近求远,去欠你的人情呢?”
    周庭:“……”
    好像是啊。
    就好像是他自己若是到了外面做生意,那也肯定是直接亮出身份,说我是开阳城知府公子。
    到时候大家自然会给面子。
    纪长泽他自身有背景,干嘛还要找他。
    周庭心底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爹,这个纪长泽他不会……”
    他此刻才想来,他和纪长泽都认识这么久了,除了知道这是个大人物,和康王有联系之外,别的一概不知。
    说是权贵子弟,可权贵在哪,竟一直也没露出来。
    知府知道儿子是什么意思,暂时稳住心态,道:“先试一试他。”
    权贵之间,自然有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
    比如说,权贵们送礼,都是有讲究的。
    差不多每过一百年,这种规矩就要换一次。
    因此,分辨新贵也可以用到这种方法。
    周庭思来想去,就琢磨到了一个送礼法子。
    他让人捉了鹿来,打算送给纪长泽。
    送鹿在权贵们的社交圈里,一直都有送禄之说。
    但送给谁,怎么送,这也是有讲究的。
    送禄必须送活鹿。
    若是死了,那就是在咒人家官途不顺了。
    任何一个权贵收到死鹿都会立刻脸色大变,将送礼的人视为仇人。
    周庭用这招试探纪长泽,那绝对是冒了风险的。
    不过他也有两手准备。
    鹿不好抓,尤其现在是冬天,就更难了。
    抓了好多天才出了结果,周庭这边刚得到一头鹿,那边就传来纪长泽的邀约。
    他说,有个他等的人要来了,想要邀请周庭一见一见。
    周庭吩咐人将鹿一带去,带着点忐忑的赴约。
    他到的时候,纪长泽正身上披着带着白色皮毛的大氅,坐在路边摊的一个茶摊子上,一边烤着火炉一边看书。
    见着他来了,他笑着身迎接:
    “周兄,你可来了,今日你可刚刚好赶上了这大好事。”
    周庭也露出一个笑:“什么好事?让你这样巴巴的喊我来此。”
    纪长泽露出神秘微笑:
    “这些时日你我相处甚好,有好事,我自然是要寻你的。”
    “来,你快坐下,一会就来了。”
    周庭见纪长泽一脸高兴,给了下人一个眼色,示意他们将挂着黑布的笼子推到跟前。
    “纪兄,我这儿正好也有一份好礼要送你。”
    见纪长泽好奇看过来了,他才示意下人掀开黑布,一头死鹿正倒在笼子里。
    周庭一直观察着纪长泽的脸色,见他并无怒色,心底一沉。
    “诶呀!这鹿怎么死了?纪兄,真是对不住,你不会生气吧?”
    听着他试探的语气,纪长泽一笑:
    “怎么会呢,鹿肉味道也很不错,我们今天不如就吃鹿肉。”
    周庭脑子嗡的一下。
    纪长泽!
    他竟真的不通这些权贵礼节?!!
    他根本不是什么厉害家族出身!
    不然怎么可能不懂死鹿的含义!!
    周庭强行忍着怒意,问纪长泽:“纪兄,你家是做什么的?怎么从未听你提过?”
    “我家?”
    纪长泽露出认真神情,仔细的想了想,不好意思笑了笑:“这还真不知道如何说,周兄你就当我家是做生意的吧。”
    周庭:“……”
    商贾??
    竟然是商贾??
    他竟然围绕着一个商贾鞍前马后了这么多天?
    他勉强露出一丝笑:“那你……怎么认识康王爷的?”
    纪长泽眨眼:“我不认识康王爷啊,只是听闻康王爷喜欢画,将自己的画送过去给王爷鉴赏,没想到王府居然真的收了画。”
    “周兄,好端端的怎么问这个?”
    周庭脑子已经要炸了。
    怨不得。
    怨不得纪长泽不愿意将他介绍给康王。
    他一个商贾出身,怎么可能真的和康王爷搭上线。
    他竟骗了自己这么多天。
    纪长泽就当没看到周庭变换来变换去的神情,还在笑着去拍他的肩:
    “周兄,你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别碰本公子!!!”
    周庭用力把他的手打了下去。
    “来人!来人!!来人!!!”
    他的小厮立刻跑上前,站在了周庭身后。
    看着一脸无辜的纪长泽,周庭已经完全被怒火冲晕头脑了。
    商贾再厉害,也是处于最卑贱的行列。
    他堂堂知府公子,居然对着一个商贾赔笑。
    他想来就觉得气愤难当。
    “周兄,你这是怎么了?”
    纪长泽站来,满脸茫然,瞧着倒是真的无辜极了。
    当知道了对方的真实身份后,周庭再看到纪长泽那张好看脸蛋时,一直强行压抑着的嫉妒就控制不住了。
    “将这些骗子给本公子抓来,关进大牢!明天就全部处死!!!”
    纪长泽还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周兄,你为何如此?我做错什么了?”
    “谁准你这样叫我,之前不过是看在康王爷的面子上对你好言好语几句,你一商贾,竟然敢跟本公子称兄道弟,你好大的胆子!”
    纪长泽顿时露出被打击神色:“你,你与我交友,居然是因为康王这??”
    周庭冷笑:“不然呢?亏本公子还以为你是哪家大人的孩子,竟然是个卑贱商贾,谁给你的狗胆来蒙骗本公子!”
    “我何时骗过你!我从未说过我是官家子弟!就算你误会了,我未曾犯法,你凭什么抓我!”
    “滚开!我没犯法,你们这样还有没有公道!就算是告到官府去,我也占理!”
    周庭说出了每一个坑爹反派必会说的经典台词:
    “公道?!在这开阳城,我就是公道!”
    “你信不信我就算是现在杀了你,也没人敢说一句。”
    前方,马车赶来,坐在车内的小皇帝刚好听到这话。
    他一听就来了精神。
    诶呀,这不是话本子里的贪官污吏的话吗?
    正好,他可以顺带处置了。
    结果刚一掀开帘子探出头,就见到一少年郎眼眶泛红,满脸失望:
    “我还真当如今太平盛,好官当道,原来间竟还这般污浊,当今陛下这样的明君,竟还有你们这等狗官。”
    “元海星家,不出也罢!”
    他说完,吹了声口哨,立刻有许多白马快速奔来。
    那些小厮还想围攻,他扔下一个什么东西,周围立刻升腾了烟雾,那些人不光看不清,还莫名呛咳来。
    所有人眼睁睁瞧着,若隐若现的白雾,这少年与他身后无数白卫骑上马,只一眨眼,就跑没了影子。
    坐在轿子里刚赶到现场,等着纪长泽走了才反应过来的小皇帝:“……那个少年郎,不会就是纪长泽吧?”
    护在他轿前的护卫认真严肃的点头。
    小皇帝:“……”
    等等。
    等等等等.
    小皇帝愣了半晌才堪堪回过神。
    他的隐家族全族投效。
    那么大的一个隐家族。
    他的全天下都知道他是个明君。
    就这么因为一个狗官没了???
    小皇帝茫然脸问总管太监:“他真走了?”
    总管太监:“……好像是的。”
    小皇帝:“……”
    别啊!!
    有事好商量!你别回山啊!
    刚刚那是个狗官没错。
    但朕是好皇帝啊。
    朕还可以抢救!!!
    你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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