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声声呼唤。
    姜瑜愣住了。
    她看着自己手里的礼物，感受着周围人对她敬仰崇拜的目光。
    她竟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成为了其他人前行的方向。
    可是……为什么？
    看出了姜瑜的疑惑，秦芳菲无奈地问道，“你不会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学校里有多出名吧？”
    姜瑜：“嗯？”
    秦芳菲解释道，“就算我是后面才转来，也听说了你和其他人打赌的事，直接逆袭考了年级第一，后面还有校门口风波，也是大出了风头。”
    “再后来五科联考，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满分第一，你还教出了我这个高考状元，还有可能不是所有人知道的，电竞比赛你也拿了冠军，你说说看吧，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很多人都想活成你这样洒脱无畏、所向披靡的模样，你知道她们有多羡慕你吗？”
    姜瑜眼神闪了闪，一时间有些茫然。
    “每个人的生活都是独一无二的，有什么好羡慕的？”
    秦芳菲好笑地摇了摇头，“只有你会这么想了。”
    “大概是很多人的生活中，都需要有一道光吧。”
    “而你，就是那道劈开黑暗的光。”
    “我举个例子吧，好比季初然，”也不知道为什么，秦芳菲现在说起季初然的时候，有种说起自己情敌的错觉，“她的原生家庭并不幸福，是你一手把她从黑暗中拯救了出来。”
    “也只有在遇到了你后，她才知道，人生还能活成这个样子吧。”
    ……
    两人一路走到了大会堂。
    姜瑜若有所思，没再说话。
    直到两人找到位置坐下，姜瑜才开口道，“你刚才那句话说得不对。”
    秦芳菲：“嗯？哪一句？”
    “你说，她是遇到了我后，才能活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这句话并不完全正确。”
    秦芳菲等着她接着说下去。
    姜瑜直视着秦芳菲的眼睛，肯定道，“如果不是她勇敢地往前走了一步，与过去斩断联系，她也不能拥有现在。”
    “最终能够拯救她的，只有她自己，不是我。”
    秦芳菲一怔。
    姜瑜已经收回了视线。
    她低垂着眼，似乎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秦芳菲有种奇怪的感觉。
    她总觉得姜瑜刚才那句话像是话里有话似的。
    ……
    所有学生坐下之后，毕业典礼正式开始。
    秦芳菲作为高考状元要上去发言。
    姜瑜单手撑着头，听着秦芳菲的发言。
    她居然在演讲中，又把姜瑜给夸了一遍，也是挺能的，以至于现在不少人都回头看了过来，想看她在哪了。
    原本程茂实和赵建德也想要姜瑜上去发言，可姜瑜已经被坑过演讲一次，万不可能再受骗一次，直接就拒绝了他们。
    她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呵欠，手机来了条信息。
    男狐狸：“出来。”
    姜瑜精神一震。
    封凛白来了？
    她看到秦芳菲已经结束演讲准备下来了，姜瑜站起了身，从后门溜了出去。
    封凛白在教室里等她。
    眼下，所有高三毕业班的老师和学生都去大会堂参加毕业典礼了，高三这一栋楼空荡荡的，又是上课时间了，路上没什么人，姜瑜一路走过来也没吸引多少人注意。
    她回到了普通七班。
    封凛白正坐在她的座位上。
    他规规矩矩地坐着，见姜瑜出现了，才笑着说了一句，“小姑娘，礼物还挺多的，不会……有情书吧？”
    姜瑜随口道，“可能有吧，不知道。”
    封凛白也不生气，“我想也是，都毕业了，再不说就没机会了，只是可惜啊……”
    他慢悠悠地说道，“他们的女神，已经名花有主了。”
    姜瑜问道，“你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
    “不是突然，是有预谋。”
    封凛白拿出了一个小礼盒，两手端着，递到了姜瑜面前。
    “送你的毕业礼物。”
    “是什么？”
    封凛白挑了挑眉，示意她自己打开。
    姜瑜拆开礼盒，发现是一条项链。
    细条的金色项链，吊坠是一条精致小巧的鱼，鱼尾弯弯，看起来不仅不觉得可爱，反而觉得高贵典雅。
    姜瑜把项链拿了出来，“这是你专门找人定制的？”
    封凛白不置可否，“瑜儿的锁骨那么漂亮，就差了一条项链。”
    姜瑜就知道是封凛白特意打造的了。
    毕竟她在市面上还从来没看过这种吊坠鱼图案。
    更不用说项链的系扣出有一个小小的银片，刻着by了。
    这人也真是够心机的了。
    封凛白建议道，“要不我给你戴上？”
    姜瑜没有拒绝，“好。”
    她转过了身，背对封凛白。
    封凛白解开了项链，两手从姜瑜的脖颈处绕过，然后再扣上。
    他的指尖轻轻碰触过姜瑜的肌肤，让姜瑜忍不住身子一颤。
    “好了。”
    封凛白并没有特意拖长时间，他的手指一碰就过，只是喉间溢出了一声笑，听起来心情很是愉悦。
    戴好了项链后，姜瑜转过身来，封凛白满意道，“果然和瑜儿很搭呢。”
    姜瑜还是有些不解，“其实今天也不是个特别特殊的日子，你没必要特意跑来给我送礼物。”
    “那可不行。”
    封凛白轻轻摇了摇头。
    他的手从姜瑜桌面上的礼物划过，“其他人都送给了瑜儿礼物，我作为正牌男友，又怎么能缺席？”
    “其他人没有的，我家小姑娘得要有。其他人有的，我家小姑娘更是要有。”
    封凛白点了点姜瑜的鼻尖。
    “你就等着乖乖收礼物吧，我亲爱的小姑娘。”
    ……
    等姜瑜回去的时候，秦芳菲还在左顾右盼找寻她的身影。
    见她回来，秦芳菲呼出一口气，“我都准备去厕所找你了，你怎么出去这么久啊？肚子不舒服吗？我看我发信息给你，你也没回我。”
    姜瑜没有正面回答，“现在没事了。”
    秦芳菲仔细打量着她，奇怪的“咦”了一声，“瑜姐，是我看错了吗？你的脸怎么有点红啊？”
    “是灯光问题吗？还是你真的有点不舒服啊？”
    姜瑜默了默，“光线问题，这里的椅背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