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雨烟楼中的紫瑜】
    雨烟楼是京城最大最豪华的烟花之地，门庭若市，生意兴隆，来往的人非富则贵，此地的鼎盛，也好衬托出京城夜市的繁华。
    王风一脸无奈地带着一脸期待的洛瞳来到东街，远远就望见雨烟楼络绎不绝的人流的门口，门口处挂着两个漂亮的大灯笼，在黑夜中散发粉红色的光芒。
    当王风出现在人群之中，一个个男人都以异样的目光望着王风和洛瞳两人，他们都看见二人勾搭手臂，关係亲暱，看似情侣。
    「哗！好豪华呢，风哥哥，快进去吧。」
    洛瞳兴高采烈地嚷着要进去。
    「妳真的要进去？」
    王风最后一次问。
    「都来到了啦，不进去看看对得住自己吗？」
    怎么王风觉得好像变成洛瞳来嫖妓似的？「你看，这人带着自己的女伴来。」
    「嘻嘻，真可笑啊。」
    「好样的男人，竟带娇妻来。」
    「看，多么有趣的夫妻，看样子也不多大啊。」
    人们开始对着王风指手划脚，议论云云，二人的关係早就被看穿了。
    王风简直想找个洞鑽进去，男人做到这样真丢假。
    可是，王风也无可奈何，既然都来到了，一于尽情游览一番吧。
    雨烟楼共有三层，中央有一个歌舞台，客人围着歌舞台而坐，上下左右都能看精心铺排的舞蹈。
    王风一进到内，乍见凋樑画栋，龙飞凤舞，贵丽豪华的装饰，令人彷彿置身于一处奇异的乐园。
    歌舞台上空有一盏仙女图桉的大灯，衬托出雨烟楼出众的风月女子的风情。
    此地的龟公迎上来，看见王风身边带着一位女子，登时目定口呆，虽则没有明文法例不准女子进入欢场，却也没有女子愿意和男伴来的，这女子倒是奇葩啊。
    龟公哑然失笑，却也堆起个坏笑，似是嘲讽王风，道：「不知公子来雨烟楼所谓何事？」
    王风本想理直气壮地说来嫖妓，可是一旁的洛瞳抢先道：「来妓馆当然是嫖妓啦，不然来赏月啊？」
    龟公一时语塞，这女子也太泼辣了点吧。
    「对不起，公子，今晚我们客满了，不知你们有没有订位呢？」
    「有，姓王的订了位。」
    「哦，原来是王公子，请进，请进。」
    龟公带着王风和洛瞳到三楼的一个偏座上，这裡勉强能看见歌舞台上的表演，位置倒是差了点，王风屈就了。
    「不知公子要不要女伴呢？」
    龟公望一眼洛瞳的说。
    王风意兴阑珊地道：「不用不用，上点小菜吧。」
    龟公窃笑，道：「马上来。」
    「风哥哥，这裡玩一晚肯定不便宜耶。」
    「人生在世，赚钱来是用来花的。」
    「也对，嘻嘻。」
    王风这时看着歌舞表演，心情複杂，因为他又忆起怡春阁的舞姬芊儿，半年不见，不知现在过得可好，转眼间他就已经十六岁了，也可以到青楼寻欢作乐，男女欢愉之事，他也再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
    一切一切，转变得太快，让人有种适应不了的感觉。
    「好！跳得真好。」
    洛瞳也兴致勃勃地拍掌。
    王风叹了口气。
    「风哥哥，我也要学跳舞。」
    「给你学成跳舞，我想我要跳楼了。」
    王风诽腹了一句。
    王风没有回答可否，洛瞳看出他不高兴的表情，她淘气地道：「哦，因为有我在，所以风哥哥不开心，好，我走。」
    王风马上拉着她，哄道：「谁不开心了？我不知多高兴，嘻嘻！妳看。」
    「哈哈，笑得好难看，好吧，今晚就让你一箭双鵰吧，让我和圣女一起服侍你。」
    王风「哈哈」
    大笑，道：「好，果然是我的好瞳儿。」
    说完又亲了一口洛瞳，看得旁人羡慕不已。
    时间慢慢推移，忽然，歌舞停止，舞姬也下了台，此时众男人都欢声载道，似是万分期待。
    接着，楼下响起一片欢呼声，一位紫衣女子翩然起舞，经过人群走到台上，此时歌声又再响起，这是一段南方小调，曲名叫烟雨濛濛。
    「紫瑜姑娘！我爱妳！」
    不知谁人大叫，接着声音一浪接一浪，人人都大叫起来。
    王风看不清这女子的美貌，但见其身姿飘逸，扭扭挪挪间风情万种，舞姿也绰绝，故心想这人莫非就是圣女？歌舞过后，紫瑜站在台上，老鸨和一名大汉走了出来，老鸨说着甚么，由于声音不大，三楼的人听不清楚，所以她身旁的大汉就帮忙叫了出来。
    「欢迎各位来宾，今晚又到了压轴好戏的时候啦！」
    大汉说完，场面一时哄动。
    大汉又接着说：「今晚紫瑜姑娘心情大好，绝对会让大家尽兴而归。」
    说完，又是一阵起哄。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阻大家的时间，竞投开始，价高者得，究竟今晚谁能与紫瑜姑娘欢好呢？底价十金，每次叫价五金，开始吧！」
    老鸨话音刚落，马上有一位男人举手道：「我出十五金。」
    然后马上有人再喊价。
    「二十金。」
    「二十五金。」
    「三十金。」
    叫价声音此起彼落，金价愈来愈贵，可是王风不急，真正的对手还未喊价，所以现在喊多少也没有用。
    忽然，有一位老伯走到栏杆边，从三楼叫了下去，道：「一百金。」
    「哗！」
    顿时人们哗然，肉金一次上升到一百金，这人出手真阔绰啊。
    众人都寂静起来，接着，竟然有人继续喊价，这人衣着华美，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只是身型有点肥胖。
    「一百二十金。」
    他喊道。
    老鸨还担心没有人继续喊呢，她兴奋地道：「一百二十金，有谁出多过一百二十金？」
    大汉照样朗叫一次。
    三楼一间厢房内，一位服饰庄严华丽的青年一直等待，他并没有出外看歌舞，而是在等紫瑜姑娘出场，如今他终于等到了，他不会放过这机会的。
    那喊了一百金价的老人走进厢房，告诉青年有人喊高了价钱，闻言，青年没有异样神色，澹然地道：「出二百金。」
    于是，老人又走出去喊。
    「二百金！」
    全场都起哄了。
    那个纨绔子弟心有不甘，咬一咬牙，道：「二百二十金。」
    楼上那老人又喊：「三百金！」
    这次纨绔子弟气急了，他怒骂道：「那来的兔崽子敢和我竞争！我爹可是朝廷大官啊！不要命了？」
    老鸨意犹未尽，以她的经验，价钱还能再提高些许。
    「三百金，有没有人出多于三百金？不然今晚紫瑜姑娘就要陪别人啦～」
    「三百二十金！」
    纨绔子弟狠狠地盯着三楼那位老人。
    老人走进厢房，一会儿后出来喊道：「四百金！」
    纨绔子弟咒骂一句：「妈的！你狠！」
    这时老鸨心知尘埃落定，于是就要宣佈结果，道：「今晚的幸运儿便是出四百金的……」
    话未说完，王风就走到栏杆前，喊道：「五百金！」
    全场哗声震天，这已经是海价了啦。
    老人心急地走到厢房内通知青年，后者皱了皱眉，道：「我们带了多少金出来？」
    「四百馀金。」
    青年大为失望，于是走出厢房，去看看是谁叫价。
    经老人指点，青年找到了王风，来到他面前，对他说：「在下姬浪月，不知兄台怎称呼？」
    「王风。」
    王风澹然道。
    「王兄，久仰久仰，不知你家是干甚么的呢？」
    「甚么也不干。」
    这一答着实吓了姬浪月一跳，原本他想以自己的权力帮一下王风家，只要他一句话，王风家的生意定必蒸蒸日上，以此交换与紫瑜姑娘一渡春宵，现在王风竟然说他家甚么都不干，这怎叫姬浪月不惊讶？「王兄想要甚么，只管开口，在下能做的定必帮你，只要你愿意放弃和我争紫瑜姑娘。」
    「没门。」
    王风依旧平澹地道，可是听进姬浪月耳中，却非常刺耳。
    「你……好，你不要后悔！」
    姬浪月只能放狠话。
    「绝不后悔。」
    「好好好！」
    连说三声好，姬浪月悻悻而去。
    王风回到席上，对洛瞳说：「下去吧，我已经买了紫瑜姑娘一晚。」
    「多少钱？」
    「没多少，五百金。」
    「五百金！」
    洛瞳叫了起来，她的表情可精彩了，一双水灵的大眼骨熘熘地转，她思考一会，嚷道：「以后你每晚和我睡都要给我五百金。」
    众人听见，不禁栽倒，王风着实吓得不轻，每晚五百金，即使老爹开金矿也支付不起吧。
    王风无奈地陪笑，然后走到地下见老鸨，老鸨一见贵客来到，马上笑容满脸迎上去。
    未待老鸨说话，王风就丢出一大包东西，道：「五百金，妳点点吧。」
    老鸨笑开花了，她打开那包东西，顿时金光四射，她欲要整包拿起，却重得提不起，于是她命身旁的男人帮一把。
    「紫瑜姑娘我带走了囉。」
    「可以，人来！带这位客人到厢房！」
    王风和洛瞳还有紫瑜姑娘一起到一间厢房内，坐下来后，王风再看一眼紫瑜，果然是天姿国色，我见犹怜之态，一双美目含情，碧波流转间好像会摄了你魂魄似的，身材更是姣美，胸脯比洛瞳大上很多，简直就能用巨乳来形容，配之小蜂腰和肉臀，质感一流，令男人垂涎三尺。
    卖相倒是很好，就不知床上功夫怎样。
    这时，二女妳眼望我眼，大家都好奇对方，洛瞳有些恨自己不是男儿身，这种极级美女，让王风独自享受有点霸道。
    紫瑜好奇地问王风：「公子，请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这小娃怎么来了？是公子的娇妻吗？看样子有点年轻啊。」
    其实王风的样子也很年轻，比起她应该小两三岁。
    「嗯，没错，是我的妻子。」
    洛瞳挺起胸膛，欲要和紫瑜一比胸脯大小，但很快就比了下去啦。
    「呵呵呵，公子真是幸福，竟可以带娇妻来青楼这种地方。」
    王风尴尬地笑了笑，心想：「一会儿还会和妳一起侍候我啊。」
    可是，王风不急，他先想确认紫瑜的身份。
    「紫瑜姑娘。」
    「嗯？」
    「敢问妳是否就是幽月教圣女？」
    紫瑜眼神中闪过一抹警剔之光，后转平澹，笑道：「公子一定是听闻外间的传言啦，其实那是我们雨烟楼的宣传手段罢了。」
    不对，她刚才的一瞬异样，已经被王风看在眼中，所以，王风大胆地道：「实不相瞒，我曾见过莫问我教主。」
    「你见过教主！」
    紫瑜大为紧张的说。
    「姑娘为何如此紧张？」
    顿时，紫瑜一个疾步，冲到王风身前，一掌拍出，此攻势异常凌厉，蕴含深厚内力，王风不敢轻视之，马上运动玄功，也拍出一掌。
    「砰！」
    二人双掌一对，爆发出强大气浪，两人皆倒退数步，王风暗暗心惊，道：「好内功。」
    「哼，不简单。」
    「风哥哥小心！」
    突然，紫瑜一手击来，从她袖口中竟飞出一把小飞刀，王风冷不及防，仅仅避过，可是还是伤到肩膀。
    王风想不到此女如此阴狠，竟然放暗器，为免伤到元气，再打下去也没意思，他朗声道：「紫瑜姑娘误会了，我不是名门正派的人。」
    果然，紫瑜略为停顿，道：「你是甚么人？」
    「莫教主已将幽月教神功传给我，妳说我是甚么人？」
    接着，王风恐怕对方生疑，便从怀中取出那颗血色珠子鬼泪。
    「啊！鬼泪！」
    紫瑜看见，马上跪下来，恭敬地说道：「圣女花紫瑜参见教主！」
    果然，紫瑜真的是圣女，藏得果然深啊。
    王风走上前，扶起紫瑜，肩膊一痛，窒了窒。
    「请教主恕罪！」
    差不多起来了，她又跪了下去，害得王风痛上加痛。
    「没事，起来吧。」
    「谢教主。」
    紫瑜扶着王风走到桌前坐下，洛瞳心痛地说：「风哥哥，没事吧。」
    然后狠狠地盯着紫瑜。
    「放心，没大碍。」
    三人都坐下来，閒聊之间，王风问起幽月教的事，还有其馀三位圣女的下落。
    紫瑜怒不可竭地说出当年被正派围攻的事，原来，莫问我又是被人出卖，所以才中了敌人的圈套，幽月教内有正派人士派来的奸细，当时护教五使中，就有两个人是奸细，他俩平时讨好教主，不着痕迹地掩盖身份，坏事做尽，结果得到教主信任，之后的事，也不用多说。
    王风听得心有戚戚然，让他勾起了回忆，可恨的是，上一世的王风到最后还不知道是谁出卖了自己。
    閒谈间，王风表明来意，他要重整幽月教，必先得到圣女的帮助，紫瑜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王风又问：「为何妳会被卖落青楼做妓女呢？」
    紫瑜嫣然一笑，坦言道：「不是的，我并没有被卖，是我自愿来这裡的。」
    「甚么？自愿啊。」
    紫瑜望了望洛瞳，道：「想必教主已经和她合修了吧，一旦成为合修伴侣，性慾就会增强，我与前任教主合修多年，早已变得淫荡无比，没有男人我是活不了的啦。」
    王风闻言，心中莞尔，看来其他圣女的情况也差不多，这样应该有点眉目能找到其他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