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需

    “行,你们该抓人抓人,该怎么办怎么办。”
    “张先生,别这么说,我们不负责这方面。”
    今天上司心情很不好,黄舒缘切身体会到。
    做了张桀行两年的秘书,她已经对他的情绪变化达到反应过敏的程度。
    她换上茶水,站到一边。
    其实不只是今天,这一周张副总状态都不好,烦躁,缺乏耐心。几个口条不顺的员工都被副总飞了冷眼,那冷得腿肚子都打颤,似乎马上就要被解雇踹出去。
    私下里,讨论说是张副总和另一个陈副总最近在争总经理的位置,不太顺利,压力很大。
    在刚刚三个税务局的人来了之后,副总的脸更僵了。
    带来的不是好消息。例行查账面的时候,发现几笔大额交易不符合规定,很有可能要深查。
    她悄悄看向那三个人,两男一女。
    那女人一直没说话,或许是被副总吓到。
    但也不像,那女人表情自得,似乎擅长对付脾气不好的人。
    在告知要与审计部主任见面后,三人就离开了。
    黄舒缘看着沉默的张桀行,觉得更加怪异。
    但很快她就知道为什么了。
    她去车里取文件时,碰到了张桀行。准确来说是她看到了他。
    张桀行正和一个女人说话,表情无奈,又有点像在劝说。
    女人侧过脸想离开,被他攥住手。
    黄舒缘捂住嘴。
    “解气了吗?”张桀行拉过尤妍的手往自己脸上甩了一巴掌。
    “我感觉我的手更疼。”尤妍抽出自己的手,看了眼他泛红的脸。
    又说:“放心吧,挪用公款这事还查不到你身上。”
    “他妈谁在说这事?”张桀行意识到什么,“行,行,我不该说脏话。晚上一起吃饭吧。”
    “今天不行。”
    “尤妍,那你说要怎么样才行。我今天就去把戒指买了,跪在地上求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尤妍无语,“今天和高戈约好了。”
    “另外你买什么都无法逼女人跟你出来,”尤妍想了想,“哦,不,或许结扎可以。”
    “回见。”
    出完外勤,尤妍换上便服,去高戈的公司楼层溜达了一圈。
    顺便亲昵地挽着他下班。
    “好久没来这一片了。”尤妍吐露着新鲜的夜晚空气,混杂雨后的潮湿,整个人觉得轻松无比。
    “怎么说?”
    “我的高中就在你们公司后面。那个时候这一片写字楼都还在建,跟郊区一样,谁都想不到现在会这么繁荣。”
    “土地规划和城区中心转移,magic。”高戈握住她挽着他的那只手,“走吧,带你去吃日料。”
    尤妍发现,不管是什么档次的日料店,大麦茶都是一个味道,无非就是水兑少兑多的区别。
    她放下筷子,拿起手握。
    “听你这么说,张桀行满身恶臭啊。”高戈拿起另一卷手握。
    “也不算吧,”尤妍皱眉,“主要是两人太熟,懒得装,缺点自然暴露地一览无遗。他在别人眼里或许是高富帅,在我眼里比我侄子还闹腾,升级版的贪心和散漫。”
    “那你在担心什么?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和他以恋人的身份在一起还是?”
    “我自认和他现在的状态就已经是我定义的‘恋人’了,要不然我不会容忍他,只是他想要更多。”
    “以结婚为目的?”
    尤妍擦掉手上沾的海苔,“他想要的是不领结婚证式地夫妻生活。”
    高戈顿了一下,“你们这不是一个意思?”
    “敢问两个知根知底的人到底是怎么互相吸引的?”
    尤妍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我问你,你想要的关系和别的男人进行得下去吗?”
    “不行,我有试过,只是都不行。”
    高戈给她倒了一杯青梅酒,“因为别人不是张桀行还是?”
    “这跟张桀行无关。我尊重跟我相处的任何一个男性,不会套上备胎这种标签的。只不过可能是心境老了,想要一个认识的能做爱的人。”
    “既然张桀行的存在是有特殊意义的,那你为什么不让点步呢?毕竟你们实质想要的是一样的。”
    尤妍没回答,脑子里在高速思考,嘴上却引到另一个话题。
    高戈眯了下眼睛,“他现在应该在去我公寓的路上。后面的事……”
    “打住。”
    ……
    回家的路上,尤妍想了很多,奇怪自己为什么会陷入张桀行的节奏里。
    车停在不怎么去的小区,她裹着风衣按响门铃。
    在看到打开门的人时,她脑中理不清的结突然被拉直,何必想这些呢?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要不要束缚,去不去爱不都是自己决定的吗?
    性,却是要两个人配合的。
    她看向他,说:“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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