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罪当诛?
这四个字,听得余正先是一愣。
旋即,宛如天方夜谭。
“老子是不是听错了?”
“一个吃软饭的窝囊废,还想杀我?”
“哈哈哈”仰天长笑三声,最先跟着余正出现在林氏集团大厦门口的五名保镖,如同老练猎手,见到了可以肆意玩弄的猎物。
戏谑笑容,掺杂狰狞。
不用余正开口,便争相朝姜南快步而去。
一个个提着沙包大的拳头,在他眼中越放越大。
以一敌十,姜南仿佛恶海怒涛中的一叶孤舟,脸上却是未有丝毫动容。
啪!啪啪啪!一人一个巴掌,不管从何角度攻来,姜南竟是一巴掌抽飞。
原本,臆想着眼前这倒插门女婿会被打断七八根骨头,倒在自己脚下挣扎。
此时,余正的双眼却是越瞪越大。
待到一众手下尽数被宏飞丈外,他竟是不自觉地“噔噔噔”踉跄三步。
姜南的步子还在继续,却是每下都像是无常索命的步伐,踩在了余正的心头。
“你……你想干什么?”
“我告诉你,老子今天没把手下全都带来。
有……有种,我们来日再清算!”
除恶务尽,姜南的行事准则。
又怎会被余正一句话,轻易动摇。
两人之间,只差一步。
“姜南!你莫要猖狂!整个金陵,放高利贷的又不止我一个。
凭什么,让我独自伏诛!”
停步,姜南只离对方不过零点五公分的距离。
“黄泉路上,你接他们!”
一句话,此间莫说余正以及刚刚归顺姜南的雷海等人。
就是何光耀父子,都觉得骇人听闻。
一人做错,便要整个行业陪葬!姜南,竟霸道如斯!宛如尸山血海的气势,陡然迸发。
没有一个人,会怀疑他话中真假。
仿佛泰山崩塌于前的压迫感,余正还想再退,却发觉双腿好像灌了铅一般。
挪动不了分毫。
臂影虚挥,姜南五指成爪,直接扣在对方天灵盖上。
金陵城外民间放贷第一人,余正,身死!随着他已无半点生机的身躯轰然倒地,雷海一众百余人心中皆是一震。
“今后,你们中还有人作奸犯科。”
“这,便是下场!”
话出如同阎王帖,强势口吻,哪里敢有一个人生出半点异心。
尽数跪伏磕头,艮山商会下属前五公司中仅剩的三家,尽数归心!杀鸡儆猴,姜南要的目的达到了。
剩下的商会事宜,交由何光耀负责处理。
自己,则是牵着林熙上了林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看着未婚妻在办公桌后座下,姜南如同寻常找了角落一处沙发,用手机看起新闻。
哪曾想,居然有赵清雅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清雅,你怎么想起来打电话给我?”
划开通话键,姜南语气轻松,是对老友的问候。
然,赵清雅却是相当着急。
“姜南!你这两天看到梓璇了吗?”
“梓璇?”
听闻老同学提及自己义妹,姜南有些疑惑。
“前几天倒是见过,后来便进剧组拍戏去了。”
如此一说,赵清雅的话语之中竟有一丝颤抖。
“那不对!昨天,我给梓璇打电话没人接。
打薄彤彤的也是关机!”
“你说他们会不会……”根据赵清雅的陈述,姜南双眼微眯。
出事了!念头一起,姜南安慰了赵清雅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林熙,我出去一下!”
起初,听着赵清雅来电话。
林熙手中签字的动作已是放缓了不少。
竖起耳朵,只想听两人之间的对话。
虽然,林熙知道这很不礼貌,但出于一个女人的小心思,她还是难以克制的听了一点。
现在姜南说要出去,她连忙起身。
“梓璇,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闻言,姜南摇了摇头。
“不知道,还要让银狐去查一下。”
说着,她超未婚妻温柔一笑。
“你乖乖在办公室里等我!”
自己男人有急事要处理,林熙也是识大体之人。
点了点头,便目送未婚夫走出自己的董事长办公室。
行至林氏集团大厦大门口,姜南只对银狐说一句。
“五分钟之内,我要知道王梓璇和薄彤彤的下落。”
话中肃杀之意,银狐知道自家狼主是动了杀心。
没有怠慢,即刻退下。
三分钟之后,却是再次出现。
“狼主!经查,薄彤彤在金陵第十一人民医院急诊室。”
“至于王小姐,暂无讯息。”
知道一人下落,姜南已有了全盘打算。
点了点头,扔下一句。
“你们,护好林熙。”
话落,其人影一飘出丈外。
……金陵第十一人民医院急诊室内,薄彤彤躺在病床之上,无力地看着走进门的中年谢顶男子。
“季医生,我的腿怎么样了?”
一声问询,外科主任医生季作人,叹气摇了摇头。
“小姑娘,你这腿伤势很重啊!”
“整条腿的神经坏死,恐怕是要截肢。”
截肢?
薄彤彤花季少女,长相虽不及林熙、王梓璇之流,却也是清纯可人。
然,现在却听到自己要截肢。
惊恐之下,强撑着身上传来的痛楚想要支起上半身。
可徒劳无功之下,白忙活了几次,还是瘫倒在床。
“医生,你……你能不能想想别的办法。”
“我……我不想截肢!”
两行清泪,如泣如诉。
我见犹怜的模样,季作人体内却是莫名升起一股燥热。
只不过明白上,还是一副济世为怀的样子。
“这已经是能保全你性命,最好的办法!”
“你这小丫头,也是太不小心了。”
“如此重的伤,是被车撞了吧?”
季作人脸上的语重心长,薄彤彤含泪点了点头。
她还是希望,能从对方口中听到别的解决方案。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季作人的反应,还是摇了摇头。
“不想截肢,是不可能了。”
“只不过,虽然腿不能动了,身上的伤也很严重。”
“但是,你还是可以让这副残躯,继续在别的用途方面放光发热!”
啊?
对方如此一说,内心悲凉的薄彤彤一愣。
“难道是要我遗体捐献?
可我还没有死啊!”
如此单纯娇憨,季作人内心的干柴已是到了爆发的边缘。
“哪要什么遗体捐献?
只是让你在截肢之前,先让我享享艳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