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的性子,卓凡再清楚不过。
一番话,却是尽显杀机。
“二弟!金陵孙家势大,你切不可鲁莽行事!”
“虽然你战神无双。
但那是在南境战场,要在地方上,须知强龙不压地头蛇!”
大少爷开口劝阻,杨战也是心急如焚地跟了一句。
“是啊,少主!孙家在金陵的势力,堪比明珠灰色地带的双龙一帝。”
“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煽动的!”
好心劝说,姜南眼中寒芒,却是不以为然。
“强龙不压地头蛇?
然,此地是明珠!”
“况且,堪比女帝又如何?
薛宁,不一样被我亲手覆灭!”
薛宁?
这个名字,无论是杨战还是卓凡都十分熟悉。
当下,姜南便一五一十,将那日在明熙苑之事和盘托出。
听到女帝香消玉殒,两人的双眼尽是越瞪越大。
“少主!你……你居然把女帝给平了?”
得到姜南再三点头,杨战心头巨震。
双龙一帝,尽皆伏诛。
那姜南,岂不是俨然成了一城共主?
昔日杀父仇人,被姜南手刃。
卓凡虽未亲临,但心中仍是大呼痛快。
“二弟!既如此,便同你所想。
我们一起去会一会那金陵孙家的大少爷!”
“让他知道,我们明珠的地界,可不是谁都能轻易插足的!”
眼看卓凡就要起身与自己同往,姜南淡笑着摇了摇头。
“大哥!此番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回林氏药膳鸡总店帮我和林熙主持大局。”
“正好,也能替我在义母身前尽孝。”
“至于孙家之人,我清理了。
便会亲自登临金陵。”
“所以此事,交由我一人办就是了!”
姜南早有打算,卓凡也不好再说什么。
点了点头,当是应允了。
“既如此,你还是要多加小心!”
义兄关心,姜南心领好意。
留下银狐照顾此间众人,姜南在前、后跟赤练,转身走出林氏药膳鸡分店。
……金凤凰养殖场,金德标坐在办公室里。
颈缠拇指粗的金项链,身上背心、大裤衩。
夹着人字拖的一只脚,敲在办公桌上。
一手昂贵卷烟,吐雾吞云。
一手拿着电话,嬉笑猖狂。
“哎呀!孙少爷!”
“您啊!就放一万个心好了。
我王德标做人,向来讲究诚信。”
“既然收了你的钱,以后我养的鸡肯定全都供货给你们饭店的!”
“至于那什么林氏药膳鸡,就让他们去死好了!”
通话还在继续,一阵充满威势的脚步声却是从办公室门外由远及近。
“你,让谁去死?”
打着电话,喜笑颜开。
陡然听到如此一句话,王德标脸上一沉。
“你们是谁!没看见门上的大字吗?
赶紧从老子眼前消失!要不然,我削死你!”
手指所向,办公室门上书。
总经理办公室,闲人免入。
金色大字,姜南置若罔闻。
再踏前一步,同时开口。
“同样的问题,我不说第二遍。”
“方才,你让谁去死!”
嘿!同样的言语,姜南脸上没有半丝温度。
倒让王德标觉得,脸上被打得“啪啪”响。
“孙少爷,你等一下。
我先把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垃圾处理了!”
手机未挂,孙德彪放在办公桌上,直接站了起来。
“老子给你脸了是吧!”
“有种,报个名号!小鱼小虾,老子弄死了也不过瘾!”
缓缓低眸,姜南步子稍停。
不看对方一眼,直接在办公室内的沙发上坐下。
“林氏药膳鸡,姜南。”
自报名号,王德标先是一愣。
旋即,宛如听到天方夜谭,仰天长笑。
“哈哈哈哈!老子还以为是谁?”
“原来,是就是那家破餐馆的!”
“怎么,那个断胳膊的废物不敢来了。
找你讨债?”
讨债?
这个说法,姜南却是没从卓凡口中听说。
见其脸上似有疑问,王德标再次冷笑。
“我告诉你!我们金凤凰养殖场所有的肉鸡,全都被孙少爷包了!一个蛋,都没给留下!”
“所以之前你们店付的定金,也别想拿回去了。”
话说到一半,王德标目光无意间落在姜南身旁的赤练身上。
贪婪之色,顿生。
“不过嘛,这凡事都有例外。”
“只要你能让这小妞陪今天陪老子一个晚上。
我倒是能送点鸭子给你们,滥竽充数!”
“反正你们做餐饮的那一套以次充好,我也熟得很!”
用别的食材来滥竽充数,还是要赤练出卖色相陪他一晚?
当下,姜南眼中竟闪过一丝戏谑。
南境苍狼军四大战将之一,灵蛇赤练。
虽然是在明珠被提拔,还没上过战场。
但光是其身上那条赤练王蛇,便已注定不是寻常男人,可以觊觎的。
专注把玩着手中的翡翠狼首尾戒,淡淡开口。
“如此。
赤练,你便如他所愿吧。”
姜南的声音不大,却是准确无误地落在了王德标的耳中。
卧槽!居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王德标心里,现在这叫一个悔啊!没看到人家小美人倾国倾城,比自己以往见过的所有女人都漂亮。
早知道直接长期据为己有了!可惜,实在可惜!搓了搓手,兴奋地目光再看赤练娇躯。
只见其朝姜南恭敬领命,转身,便赤足踏步而来。
自从多年前,从十万大山中的五毒泉归来。
已经好久,没有人敢如此调戏自己了。
王德标在赤脸眼中,已是死人。
一步、两步,赤练脚下速度不快,却是让王德标兴奋地搓了搓手。
“咕噜”贪婪地咽了口口水。
忽然,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只见眼前佳人一身红衣,肩头突然出现一条红色残影。
顷刻,赤练王蛇腾身而起。
“呲”地一吐红性,其状狰狞可怖!哎哟妈呀!猝然惊变,王德标身体巨颤。
脚下一个不稳,居然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噗通”一声,跌坐在地。
同时,赤练王蛇也从主人脚边爬下。
好似极其灵性,王德标双手撑地,后爬半步,它便上前一寸。
步步紧逼,直到对方臃肿的身体靠到红木办公桌边,退无可退!“你,想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