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吧?哼,还死犟着不肯吃,就你那点小心眼,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说你一只猫,想得那么多干什么?怎么那么爱操心呢?”肉肉一边说着,一边使劲在朕脑袋顶上揉了一把。
“去去去,别没大没小的,把手挪开,摸了鱼洗手没有就又是摸朕屁股又是摸朕头的。”朕甩头掩饰自己的尴尬,另外没好意思说出来的是,刚看到肉肉端着那盘子鱼去喊万吉倒掉的时候,朕其实有想过待会儿悄悄跟出去,看看倒去哪儿了的。
“吃饱了没有,吃饱了早点睡吧,明天早点起来,去兴德宫探望父皇。”肉肉见朕吃完,唤了人进来收拾干净后,亲自摆了块热手巾给朕擦嘴。
朕腆着肚子往床上蹦,蹦了两次没上去,便直起身懒懒地朝肉肉伸出两爪子,抱!
“这一夜,只怕端妃宫里是睡不安生了。”钻进暖暖的被窝里时,朕不禁兴灾乐祸地笑起来。
肉肉却是沉默了一下,突然道:“不知道那个被四弟糟蹋了的小宫女还能不能活,她怕是才进宫的吧,还那么小。”
清阳宫清辉殿
殿内能砸的东西都已经被砸干净了,四皇子面色惊恐地蜷缩在殿内一角,脸上鼻涕眼泪糊成一片,旁边跪着的宫侍却是连块拍子都不敢给他递。
“娘娘,来日方长,这次的事四殿下确实有错,可是主要的错还在奴婢身上,是奴婢没有看顾好四皇子,当时应该多派些人跟着殿下从兴德宫回来的。”见殿里一切能砸的似乎都砸干净了,一直低头跪在地上不言不语的见贵才慢吞吞地开口劝慰。这个时候,大约也只有这个从端妃刚入宫开始就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最忠心也最得力的手下才敢开口说话了,传言他可是吏部尚书府专门送进来辅佐端妃娘娘的。
“对!就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你怎么不去死!”余怒未消的端妃顺手就抄起桌上已经被打碎的半个茶盘朝着见贵扔了过去,见贵头微偏,那瓷盘撞在他身后的墙上哗啦一声碎成一地渣沫,其中有飞溅起的碎瓷在他脸上划出一道血口。
端妃正要再骂,谁知那瓷盘已经被摔破,边缘甚是锋利,一下就将端妃细如削葱的指尖划出深深一道伤口,初始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待感觉到痛时,指尖上已经是淋漓一片,看到顺着指尖流进掌心的血水,她顿时厉声尖叫起来。
“快!快传太医!”见贵一见端妃受了伤,立刻一骨碌爬起来,冲到端妃身边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干净的东西,只能哗啦撕下自己一块内衣料子紧紧缠住端妃受伤的手指头。
端妃大约也是发泄够了,又因为手伤受了点惊吓,一时间倒没有再发飙,反而乖乖地任由见贵扶着在椅子上坐下来。见贵见她安静下来,赶紧趁机吩咐底下人打扫房间,重新布置摆设。
大约是因为端妃娘娘脾气甚大,而每次发脾气必然就要砸东西,所以,这些随身伺候的宫娥太监对于处理这样的现场简直熟练得不能再熟,一个个悄没声息地来来去去,还没等太医过来,屋子里就已经重新收拾整齐,就连玉壶春瓶什么的都已经换上了新的。
四皇子也被身边的宫人带了出去,就算是相熟的自己人,也不方便让个太医看到四皇子的狼狈样子。
太医并没有耽搁,进来后便立即处理了端妃手指上的伤,言称无碍,交代了几句用药与忌水等便走了,见贵见殿内一切也都收拾妥当,便挥了挥手,示意殿内宫侍们都退下去。一直守在殿内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宫娥太监们立即如蒙大赦,赶紧退出殿外,待出了清辉殿,几乎所有人都是直了直身子长出一口气。
“咱们这宫里,可是幸亏有贵大管事在。”
“今天若不是贵大管事在,咱们这里头只怕……”
“哎,得亏了贵大管事啊,娘娘发了性子,也就贵大管事还能劝上两句。”
“行了行了,都别说了,没看见殿里灯火还亮着么,赶紧外头守着去,今儿夜里三班轮值,随时等着听娘娘吩咐。”有那谨慎的二等管事见他们还滞留在殿门口说闲话,立刻低声呵斥,把人远远的都给支开了。
“娘娘,喝杯茶吧,一晚上了连口水都还没喝呢。”见贵仍旧是那副谨慎小心的样子,微躬着身子给端妃倒了一杯热茶。
端妃接过见贵手上的茶盏,轻启樱唇轻啜了一口,但是喝了两口后,却是转手便将那盏热茶照着见贵的脸泼了过去,茶水虽然不至于烫得人身上起泡,但是却足以将皮肤烫红,可是见贵却仿佛毫无痛觉一般,任那茶水淋淋漓漓浇了一头一脸,却仍旧不动如山地站着。
端妃将茶水泼过去之后,便静静地看着他,片刻后,突然从怀里扯出一条手帕,开始细细地替见贵擦掉满脸的水渍和茶渣。
见贵喉头微动,却是飞快地抓住了端妃的手,阻止她继续给自己擦脸的动作。
端妃的手被他抓住,却是不恼,反而用另一只手覆了上去,闭着眼睛将他的手拉近,慢慢地将贴到自己的脸上,然后靠在上面用脸颊反复摩挲着。
见贵的喉头再次滚动,使力要抽出手,却被端妃紧紧拽着,连抽了两次都抽不开去。
“娘娘……”见贵开声,声音却极之干涩。
“抱我!”端妃仍旧闭着眼,丰润的朱唇微微地张开,发出细细的喘息声。
“娘娘……”见贵再次试图挣开端妃的拉扯。
端妃猛地睁开眼睛,抬掌就给了见贵一个重重的耳光,反手还要再打,却被见贵猛地一把攥住了手腕,然后就见清阳宫这位平日里一直卑躬屈膝的太监总管,终于站直了身子。他紧紧拽着端妃的手腕,将她猛地拖起来,又狠狠地压倒在旁边的黄花梨木圆桌上。而端妃就仿佛没有骨头一般,任由他拖拽起来又压倒,眼睛里非但没有任何的恐慌与愤怒,反倒泪盈盈的仿佛含了无限的委屈。
端妃的手腕被高高拉起,固定在头顶处,见贵如一头猛兽般张嘴重重地咬上她樱粉色的唇瓣,而端妃也不甘示弱,就好像发情的母兽般,与见贵互相嘶咬着,如同想要吞食对方的激烈缠吻持续了良久,直到两人的唇间都见了血,那吻才逐渐轻缓下来。
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呼吸粗重,见贵的眼睛因为激动已经有些发红,他像匹孤狼般狠狠地瞪着端妃,突然将端妃一把抱起翻个身重新压回桌上,紧跟着清脆的裂帛声嘶啦响起,随后便是高高扬起的一巴掌被重重地抡在了端妃细白丰润的臀肉上,“贱人!”见贵一边打,一边恶狠狠地骂着。
端妃发出一声惊叫,却没有动弹,反而身子更软地趴在了桌面上,脸上非但没有痛楚之色,反而透出一丝媚人的红晕来:“对!就这样,打,打我,打得再狠些才好!”
端妃母猫般粘腻呢喃的声音让见贵的下一巴掌落得更狠了三分。啪啪的拍肉声混杂着“贱人、骚货”等一连串极为低俗的辱骂声响过后,见贵将已经双脚发软,连趴都快要趴不稳的端妃打横抱起,一个转身就摔进了足有六尺宽的拔步床内。而他自己也甩脱了鞋子,紧跟着欺身进去。
“今天你憋屈是吧?难受是吧?”见贵压在端妃身上以极凶狠的神情瞪视着她。
端妃却是整个人都缩在他的身下,像个小可怜一般呜呜地要哭不哭,只是那哭泣的神情与其说是悲伤,倒不如说是在求欢。
“敢打我,我看你是想死了!”见贵摸了摸刚刚被端妃狠狠甩过一巴掌的脸,却发现手掌上沾了一些干涸的血迹,正是之前端妃扔出那个破瓷盘的碎片给划伤的。
“对!我是想死,我天天都生不如死!来啊,弄死我啊!快弄死我吧。”
第48章 四皇子与墙洞
清辉殿里的宫人都退到了外面,娘娘发脾气的时候,他们这些人总是能走多远就走多远的,从前也有那自忖能安抚娘娘,从而不知死活往前凑的,一个个却都是被卷了席子扔出去,时日长了,大家也就知道了,除了深得娘娘信任的见贵大总管,其他人不管是谁触了娘娘的霉头那都是死路一条。
这个其他人里,甚至可能包括端妃的亲儿子——四皇子。曾经有宫人偷偷地见到过,有一次端妃发起狠来,对着才三岁的四皇子都直接用茶壶砸,当时若不是见贵大总管扑上去挡住了第二下,只怕这宫里头已经没有什么四皇子了。
四皇子并不在端妃的院子里住,若论行程,从端妃的屋子到四皇子的屋子还有好一段脚程,可若说远,其实一点都不远,四皇子就住在端妃所居的清辉殿的正背面,殿名为“清澄”二字。
两边宫室进出有不同的通道,出了大门也面对着不同的院落,但是若是站在高处往下看,就会发现,四皇子的居所与端妃娘娘的寝殿其实是背靠背的设计,甚至两座宫室共用着一座设计极其精妙的双脊单檐歇山顶,也就是说,两座宫殿,虽然从底下或侧面看都是独立的宫室,其实,两座宫殿根本是如连体双胎一般连接在一起的。
也就是说,建造这两座宫殿时,它们之间居中的那堵墙实则是两者共用的。实不知当初建造这座宫殿的人是何用意,因为在宫里几乎所有的宫殿都是面南背北的建造模式,这样一来利于采光,二来冬暖夏凉。当初若不是四皇子自己执意选中要住到清澄殿去,端妃其实并不会给他选择那里作为皇子居。
而此时此刻,就在这座四皇子亲自看中的清澄殿里,已经被宫人打理干净的四皇子正在不耐烦地轰走所有伺候他的宫人。待到房中清静下来,他连蹿带跳地爬上了床,掀开了床上的帷帐,然后便很是熟练地按了一下墙面上一块凹槽,只听得一阵极轻微的机关转动声传来,一个半个拳头大小的深洞便出现在了墙面上,洞中隐隐透出带着金红的烛光,四皇子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眼睛凑了上去,然后,不片刻便开始呼呼地喘起了粗气。
待听到墙洞里母亲连哭带喘叫嚷着“对!我是想死,我天天都生不如死!来啊,弄死我啊!快弄死我吧。”的声音传过来时,他几乎是颤抖着开始脱自己的裤子。
墙洞那边被阉割过的男人特有的粗嘎与尖厉混合的声音紧跟着传来,“你个小贱人!没错,我是想弄死你,我天天都想弄死你,今天我一定要弄死你!看着,睁开眼睛看着我!怎么了?怕了么?不想看吗?这残了的身子,是为了谁?我是为了谁?!”
墙洞那边的男人一边低声嘶吼着,一边打开了床头的密匣,从里面取出一些东西,不管不顾地狠狠地朝着女人完全敞开的身体里面捅了进去。
四皇子大口地吞咽着嘴里不断溢出的涎水,手指在墙洞边的石墙上无意识地抠摸着,那里的墙粉已经完全被他抠掉,甚至里面坚硬的青砖都已经被他抠出一道深深的凹痕。
他清楚地知道,那匣子里装的是什么,那是一式十八件的玉势,他这里也有一套,是他花了大银子让人从宫外头给他弄来的,只不过他还没有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