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荔枝山南面就是一巨大的工地。
    特别是山的西南方向，临海的大平地，一座座高楼都集中那边。
    莫凡压低着手机镜头，沿着刚铺设的石板路准备去到海边，另一只手拿着看弹幕的手机……
    上午的直播涨了几百个关注，这刚开直播便有观众进来。
    “嗨，我说……你媳妇真漂亮，啥时候结的婚？”快乐333开着特别关注，莫凡这边刚开直播他就溜了进来。
    “结婚快一年了，上个月刚举办完婚礼。”莫凡笑着道：“你呢？结婚了没有？”
    “结婚了，孩子都三岁了。”
    “有孩子了还看直播，不怕你老婆打你。”
    “我谁啊，她管不到我……”快乐333又道：“我不看女主播就是了，看户外直播，缓解工作压力。”
    莫凡无语：“你早上看直播，下午看直播，啥工作这么大压力？”
    快乐333也是能聊天的人，打出一串‘……’，接着道：“房地产。以前跟你说过，哥们是富二代，家里开公司。兰亭苑听说过没有？”
    “没。”
    “我开发的楼盘。你要是买房子跟我说，给你找个好单位，保准升值潜力杠杠的。”
    这几年做房地产好像不比前几年赚钱了，土地价格越来越贵。
    世纪地产开发的世纪花园1——12期，之所以取得个开门红，那是享受了政策上的优惠，也就是很多人最讨厌的地产关系户。
    那12块地皮拿得便宜。
    就算现在开发的世纪新苑，政策上享受了很大的优惠。
    “谢了。我有个哥们也开发房地产的……”莫凡笑着，切换手机前置镜头晃了一眼旁边的独栋别墅和山下的复式别墅：“喏，还不错吧。”
    “独栋别墅群？”珠江口，程氏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程乐天在办公室看着‘烦人’的户外直播。
    ‘烦人’就是莫凡在斗鱼账号的名字了。
    莫凡刚才抬手机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主要是旁边一栋漂亮的现代风平顶别墅，给了十几秒钟的镜头，可见别墅群规模不小，另外还有很多完成主体建筑的联排别墅区。
    “确定在澄海区？”快乐333问道，他刚才看到了海。
    快乐333前几天才经过澄海区，特意到海边转了一圈，跟着沿海公路，看看价格破千万的地皮，但并没有看到规模庞大的别墅群。
    “嗯。”莫凡耸耸肩。
    快乐333想了好一会，心脏忽然颤了一下：“你那个朋友是世纪地产的？”
    “嗯。”莫凡看了下直播间后台，现在就几十个观众，点了点：“你知道世纪地产？”
    “太知道了。你那位朋友在世纪地产做什么职位？”
    “不好意思。”
    “说说呗，说不定我认识他。”
    毕竟在直播，谈论这些不好。莫凡没有告诉他……
    快乐333连忙打开微信充值了几万人民币，一串超火砸了过来。
    莫凡看着苦笑，直播间热度一下好几万了，送超火，直播间下面出现13个宝箱，很多其他直播间的观众顺着超火过来抢宝箱。直播间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加个微信。”快乐333连忙打字道。
    “行。给我你的微信号，我加你……”莫凡按住了弹幕，看到快乐333发来的微信号，添加了他。
    也就两秒钟，快乐333确定，发来消息：“烦人？”
    “是。”
    “我最近一直在关注世纪地产，应该说全国的地产公司都在关注世纪地产。你现在住在世纪新苑别墅区？”
    “嗯。”
    “你那位朋友，在世纪地产公司的职位，应该不低吧？”世纪新苑还没有开盘，现在就住进世纪新苑了，肯定是关系户。
    “ceo，行政总裁，凯尔。”
    “能不能帮忙引荐一下？”快乐333沉默了几秒钟，道。
    莫凡犹豫了一会，打字道：“有事情？”
    “想跟着大集团喝口汤……之前南方岛房地产泡沫，我们公司在那边押了四千多亩土地。”
    四千多亩土地，如果在泡沫前跑掉的话，那是几十亿资金了。
    “行。你什么有空？”
    “随时。”
    “过来吧。”
    “马上……”快乐333又道：“你能随时约他出来？”
    “能。好哥们了……直接来世纪新苑，走靠近海边的公路对保安说进来看游艇的。”
    “呃……好。”
    程乐天有些忐忑，‘烦人’竟然认识世纪地产的ceo。
    现在全国，稍微有点规模的地产公司都在关注世纪地产，这家公司有些神秘，只知道地产公司ceo是外国人。专门打听的话，知道这个外国人的名字叫凯尔，凯尔.菲普斯，是美国的一个大家族。
    ceo绝不是公司的最高层，但这家公司好像没有董事会，股权结构，更是没有人清楚，但听说是星海集团的下属公司。至于星海集团，那更神秘了。
    “爸，您现在有空吗？”程乐天给他老爸打了过去。
    “在陪你张伯伯喝茶，有事？”
    张伯伯……他和程家没什么关系，是银行的行长。程家主要做房地产生意，和银行打交道很深，之前南方岛地产热，他们程家牵头在南方岛投资了很大一块地皮，随着泡沫破掉，还连累了好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今天是出来跑动关系……
    “我在网上认识一个朋友……”程天乐说道修饰了一下措辞：“我有一个朋友，他认识世纪地产公司的首席执行官，说是可以让我们见一面。但是我拿不准……”
    “网上认识的朋友？”程乐天父亲两眼一瞪，无语道。
    “现实中也见过。那个，我要去澄海一趟，想带两个保镖。”
    “网上认识的朋友可靠吗？行吧，给你王叔打电话，他带两个人跟你过去……”
    ……
    莫凡给凯尔发了条微信让他过来一趟，走到海边的一片礁石滩。
    今后将改造成一片人工沙滩，种上棕榈树什么的。
    莫凡穿着拖鞋，走在礁石浅水区域，寻找小鱼小虾小螃蟹什么的。
    广州这边可以赶海的地方很少，荔枝山下算是一块地，礁石区，可以捡的东西很多，比如大螃蟹，礁石区就比较多。然后有牡蛎，特别多的牡蛎，附着在礁石上面。
    一大片礁石滩，上面有海草特别湿滑，不利于将来的休闲发展。
    莫凡在岩石上发现一大片牡蛎，远处，十几个头戴安全帽手拿测量仪器的工作人员走来，他们是来测量海岸线面积、长度，给人工沙滩采集数据。
    工人们没有打搅莫凡，莫凡也没有上去攀谈，拿出小刀在岩石上撬下一个牡蛎，尝了尝味道……
    暴晒过的牡蛎，一股子腥味，莫凡没咽下去吐了出来：“难吃。”
    直播间很热闹了。
    显示的热度有13.7万，弹幕一个接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