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一件梁大人……哦,应该说伯父了,可以吗?”
顾仁含笑看着梁秉言,见对方连连点头,这才继续说道:
“这只是一件伯父喜欢的东西而已,当然比那尊金佛更能让伯父动心了,是吗伯父?”
梁柄言此时可以用有问必答,有答必应来形容,连连的点头道:“公子说的极是……”
“不嘛,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吗?”
梁冰倩撒娇似的擂着顾仁的肩膀,也顾不上害羞了:
“神神秘秘的,干吗要瞒着人家嘛?”
“哈哈,梁大人,晚生也该告辞了。”
顾仁朝梁秉言打声招呼,又对梁冰倩说道:
“冰倩,你要不要送顾仁一趟呢?”
梁冰倩今天彻底被顾仁打败了,愕然道:
“你不会就这样要走了吧?”
“那……顾公子慢走,下官不送了。”
梁秉言直了直腰板,也不再说什么一千两银子的事了。其实顾仁根本就不把这个放在心上,连茶几上的金佛都没看一眼,哈哈一笑,便往门外走去。
“等等,我、我还有话要问你呢。”
梁冰倩连忙跟了出去,这男人也真是的,说走就走,一点都不在乎人家的想法。
直到走出梁府大门后,梁冰倩看了看四处无人,这才敢让顾仁把她拥入怀里,娇嗔道:
“那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不会连人家也要瞒住不说吧?”
顾仁双手在少女身上又开始动了起来,眯着眼睛笑道:
“当然是好东西,否则怎么能让宝贝儿的父亲大人同意这门亲事呢?”
“不准乱动……快说,是什么……啊!都说不准乱……”
梁冰倩娇羞的打着男人做恶的手,却不想刚拨开下面的手,上面又落入了那只可恶的魔掌之中,弄得她又气又羞,但又对这男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老婆,告诉你了,那是……”
顾仁忽然诡异的笑了笑,附在少女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话。
“啊!”
梁冰倩闻言大吃一惊,差点跳了起来:
“你、你怎么会有……”
“唏!”
顾仁连忙掩住她的嘴,先是环顾左右,这才低声笑道:
“这个以后再和你慢慢解释。对了冰倩,思仪回来后,你让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知道吗?”
“嗯”梁冰倩应了声,随即又偎在男人的怀里,低声道:
“顾郎,你真的要离开了吗?真的要三个月才来找人家吗?”
顾仁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从怀里取出一条丝绸围巾帮梁冰倩围在脖子上,柔声道:
“是的,这件事顾仁说什么也得先解决了,否则顾仁静不下心来谈其他的事,希望冰倩能理解我。”
梁冰倩抿着嘴,好半天才轻摸着脖子上的围巾,满脸的幸福样,点头轻声说道:
“好吧,人家等你就是了。”
“这就乖嘛,放心,我一定会高抬大轿来迎接冰倩的。”
顾仁笑着捏了捏少女的可爱鼻子,随后转身消失在了小巷之间。
“神女殿到底在什么地方呢?神女到底又如何的美丽的?”
望着天空中漂浮不定的白云,望着眼前鬼斧神工般的群峰,顾仁心里暗暗在想。他只知道,神女殿处在神女峰之中,而神女峰则是巫山十二峰之一。
巫山十二峰各有特色,有的若金顾腾空,有的如雄狮昂首,有的像少女亭亭玉立,有的似凤凰展翅,千姿百态,妩媚动人,其中以神女峰最秀丽最有名。从远处眺望,此峰宛如一位矫健的少女,亭亭玉立,俯视长江。因为她站在群峰云巅,每天第一个迎朝霞,最后一个送晚霞,所以江名望霞峰。
相传神女峰是西王母幼女瑶姬的化身,曾助夏禹开錾河道排除积火,水患消除后,毅然决定留在巫山,为行船保平安,因而博得后人尊敬奉祀。难道神女就是瑶姬的化身?顾仁暗自苦笑,这只不过是一种传说而已,岂能当真?
神女峰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说的是当年楚襄王与神女幽会的故事。历代骚人墨客都慕名而来,为此峰写了许多诗词歌赋,曾经有文人赋诗说:
“巫山十二郁苍苍,片石亭亭号女郎。晓雾乍开疑卷幔,山花欲谢似残妆。星河好夜间清佩,云雨旧时带异香。何事神仙九天上,人间眸就楚襄王。”
说的也就是这样的一个让人心动的传说故事。
不过,顾仁并不把这些所谓的传说放在心上,他的目的只是找到神女,并从神女嘴里了解到自己家仇的真相而已。
一路上,苍骛纷飞,翼兽盘旋,尖叫怪呜崩云裂雾。雪羽鹤欢啼不已,在金山云海之间瞬息穿行。
此时刚入秋,神老女峰上却已经略见雪花飘飞,北风怒号。风声呼啸,缕缕云雾从眼前耳际穿梭飞掠。饶是顾仁有神功护体,也感觉浑身如被冰雪,举步维艰。行走了一整天,远远的才看到有条瀑布。再拐过一道瀑布,顾仁抬头便看见瀑布后面有一个深隧的山洞,暗道:
“难道这里就是通往神女殿的唯一秘径?可是除了这里,已经没有其他的通道了啊。”
转过瀑布,顾仁正待进入洞中,忽听洞里传来嗷嗷怪叫声,顿时把他吓了一跳。仔细看时,又是一阵愕然。只听嗷嗷叫声越来越近,突然几道黑影从山洞之中转折飞出,闪电般冲入对面山谷之中。顾仁眼尖,立时瞧见那几道黑影乃是四只乌黑的怪鸟,巨喙如钩,红睛胜血,头顶一个巨大的肉瘤,双翼黑羽如钢,平展之时竟有四丈余宽。腹下四爪,前短后长。此时后爪微曲,前爪上则勾了一大团淡青色的丝囊,如蚕蛹一般微微颤动。
顾仁心里大是暗叹,想不到此处竟有如此怪鸟,莫非自己真的进入了神界之中?
此时,又听那怪鸟嗷叫连声,抬头望去,一只怪鸟悲呜怒吼,突然从半空笔直摔落,重重地砸在山谷溪流之中。水花四溅,怪鸟抽动了几下!不再动弹,血水迅速涸散开来。
余下的三只怪鸟俯冲而下,围绕着那只鸟尸盘旋片刻,后爪纷纷在它身上探扫。见它确已毙命,这才嗷嗷叫着冲天飞起,朝西边翱翔而去。
顾仁好奇心起,忍不住飞身过去,来到那鸟尸旁,蹲下察看。那巨鸟横亘在溪流中,上游的清水汨汨冲刷,从两旁化为血水流下,腥臭难当。顾仁不由得蹙起眉头,随地捡了一根树枝,拨弄那鸟尸巨翅。“嗤”地一声,树枝竟被乌尸的翅羽倏然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