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辉没去前面，就站在大门口看着人进来。
    姑苏制造集团的人还没进去，医疗集团的又来了。
    差距有点明显，制造集团的女员工比较少，男员工占了大多数，医疗集团则相反，大半是娘子军，年轻貌美的小姐姐还不少，看到沈老板站在门口，抓住机会饱眼福。
    之前还有人在网上跟着叫过沈爸爸呢，真没想过还能见到真人。
    不知不觉就成了星海组织框架之下的一员，还跑来沪市开年会，好多人到现在还有点莫名其妙呢，医院上个班咋就上着上着跟星海投资扯上关系了。
    “坤哥！”
    看到人群里的何坤，沈辉招了招手。
    何坤一扭头，然后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稀罕啊，亲自在这当门童呢！”
    沈辉笑着说：“偶尔给员工当回门童是应该的，你这速度够快嘛，才几个月就有这么大规模了，组织能力没得说，我估计到后年光你这的人不得有十万？”
    “一般般吧！”
    何坤心里挺爽的，脸上却风清云淡，道：“我要跟刘世光那个怂包一样，拖拖拉拉拖上一年还整合不完，还不得被弟兄们笑死，今年就这样了，明年再上大动作。”
    “……”
    沈辉心里吐个槽，瞧那骚包样。
    可话说回来，人家说的确实是实话。
    星海证券成立了一年多，刘世光才勉强整合完。
    医疗集团才成立几个月，何坤就整合了上百家医院，这跟能力无关，而是跟背后的人脉和资源有关，那个圈子里出来的人，起跑线就比刘世光这种草根高的多。
    如果说能力，刘世光其实不差。
    可是这年头，能力有时候未必就是起决定性作用的因素，自身或者背后的人脉资源比能力更重要，有些比较难办的事情，何坤这种人打个电话就能搞定，换了刘世光这种，跑断腿也未必能顺顺当当的把事情办好，这就是差距，实实在在的差距。
    这些是沈老板越来越喜欢用这类人的重要原因。
    医疗集团的人太多? 两人在门口聊了半天? 人还没进完，身边的人反到越聚越多。
    “走吧? 咱也进去！”
    沈辉招呼一声? 去了前面。
    到了前排中间，几个高管和薛鹏兴、宋有为等人已经过来了。
    沈老板往中间一坐? 其他人才陆续坐下。
    何坤是第二个坐的，就坐在沈老板旁边? 也不跟人谦让? 其他人也没意见。
    张悦坐在何坤身边，打趣何坤：“现在我是你领导，来了也不给我问个好。”
    何坤瞅了瞅她，随手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水? 递给张悦：“领导喝水。”
    张悦翻了一个白眼：“一点诚意都没有。”
    何坤考虑了下? 起了起来，面向张悦一弯腰，伸出两手：“领导好。”
    “乖，坐下吧！”
    张悦笑着摸了下头，画风有点滑稽。
    何坤摸摸鼻子? 重新坐下，压低了声音：“后天晚上你等着！”
    张悦脸色不变? 也压低了声音：“明天我给你爸打电话。”
    “……”
    何坤瞪了瞪眼，一脸讪讪? 特么的老话还真没说错。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心当没看到，都是人精。
    沈辉拧开瓶盖喝口水? 道：“老李跟你联系没? 日本那边有没有能用到的技术？”
    何坤道：“有一个生产探测元件的小厂子? 给核磁共振仪厂家供货的，没啥用，那玩意关键零部件多了去了，最核心的东西也拿不到，拿来也没用。”
    沈辉问：“国内能生产不？”
    何坤道：“也能生产，但东西不如人家的好。”
    “那就拿过来！”
    沈辉道：“技术都是慢慢积累的，哪能一口气就吃成个胖子！”
    何坤无所谓地点点头，明显不感兴趣。
    聊了没几句，康凯明过来了。
    他了万富山找的，跟星海这边的人都不熟，过来挨个握手，末了主动坐到边上，知道不是人家嫡系，位置摆的很正，更知道何坤身份，在宁西时打过交道，清楚差距在哪。
    “老康，到这来！”
    刚坐下，就听到沈老板在叫人。
    康凯明就忙过来，坐到了沈老板右边。
    “批文拿到了没？”
    沈辉一直没怎么关心过这事情，正好问一下。
    康凯明道：“国药标准的许可批文之前拿到了三项，上个月何总给帮着沟通，又拿到了五项，明年一期的几个药厂投产前，批文应该全部能拿下。”
    “研发这块呢，组织的怎么样？”
    “这块难度比较大。”
    康凯明道：“我们医疗和芯片一样，算是最落后的两个产业，不但烧钱，而且都需要前沿的技术人才，现在尖端人才都往外跑，得慢慢来，一点一点的积累。”
    沈辉不置可否，道：“我前阵子去硅谷碰到颜宁了，有空多到外面去走走看看，跟人家交流交流，有机会话的弄点人回来，只要待遇给到位了，还是有人愿意回来的。”
    康凯明点点头，心里就琢磨什么时候去趟美国，公私兼顾一下。
    聊了几句，偌大的场馆上座已经超过一半。
    吵吵闹闹的挺热闹，说话都得大点声，不然听不到。
    康凯明见沈老板再没别的指示，又溜到了边上。
    何坤指着背投大屏幕说：“你这个愿景有问题？”
    沈辉抬头瞅了一眼，大屏幕上八个大字飘来飘去的：回报股东，造福员工，星海投资的企业愿景，没看出哪有问题，就问：“有什么问题？”
    何坤道：“造福员工没问题，现在星海投资的保洁员都能到六十万，工资已经赶上华尔街了，可回报股东坚持的不行啊，去年才分两个亿，都不够我开销的。”
    沈辉来了兴趣：“两个亿都不够你开销，你都吃的啥喝的啥，给我说说。”
    何坤压低声音：“我不得养几个妹子啊，别说你没有。”
    沈辉更好奇了：“在哪养着呢，哪天带来看看，我给你养着！”
    “滚蛋！”
    何坤骂了声娘，旁边陈丽君过来，就不说了。
    “明星到了！”
    陈丽君在右边坐下，道：“都在后台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看了！”
    沈老板很谨慎，人多眼杂不太方便。
    虽说各处都有人在把守，可天知道有没有记者混进来。
    万一被拍了照，弄出点什么有色新闻可就不好了。
    还是要注意点，这种时候就得远离是非。
    过了一会，明星们从左边出来，立马引爆了气氛，四周一片喧嚣，不少人大声喊着喜欢的明星的名字，一个个站了起来挥舞着手里的荧光棒，比见到亲爹亲妈还激动。
    明星们一边招手一回，一边走过来坐到了中间第二排。
    沈辉起来挨个握下手，又坐下，全程假正经。
    邹东雨也来了，这女人远离荧幕两年，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记得她，得票还挺高，还有杨雨***之流，都跟沈老板有过那么几腿，现在一个比一个正经。
    男星没几个认识的，沈老板对男人兴趣不大。
    “哎哎，我看到胡戈了。”
    西侧的最后排，齐小玉盯着明星打量一阵，兴奋地往前一指。
    “哪呢、哪呢？”
    几个室友也很兴奋，连忙瞪大眼睛。
    “第三个，第三个就是。”
    “哎，我有点看不清哎！”
    几个女生唧唧喳喳，恨不得跑到前面去近距离看一下。
    可惜都是走后门进来的，不能跑到前面去。
    星海投资年会邀请明星的事吵的沸沸扬扬，齐小玉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当初还组织舍友们跟那些骂沈老板的喷子们较量了一番，有机会见到明星，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自然要来看看，就缠着老妈给弄证件，张银花被缠的没办法，就问了个梁胖子。
    梁胖子何等人，给参会人员发参会证只是为了防止闲杂人等进来，主要防的还是那些无孔不入的娱乐记者，但并不包括沈老板的家人，几个参会证算什么事。
    既然沈老板小姨问到了，哪有不给的道理。
    齐小玉如愿以偿拿到了六个参会证，带着宿舍的小姐们们过来看热闹，记得老妈的交待不敢跑去前面，就在后面远远的看，明星是看到了，可问题离的也太远了。
    就算视力好的，也勉强只能看到个人影。
    视线差的，压根就啥都看不清。
    “哎哎小玉，啥也看不到。”
    有舍友怂恿道：“咱去前面看看吧，反正这么多人，也没人认识我们。”
    “对啊！”
    其他人也附合：“这么多人呢，谁都不认识谁，肯定也没人认识我们。”
    齐小玉忙摇头：“不行，被我哥看到可就惨了。”
    “哎呀，肯定看不到。”
    一个圆脸的女生道：“沈首富在第一排呢，我们又不去第一排，怎么能看到。”
    “是啊是啊，我们又不去第一排，肯定看不到。”
    其他人也起哄，都想去近距离参观一下明星们。
    “这个……”
    齐小玉挺犹豫，她当然也想过去，可是……
    “哎呀，你就别犹豫了。”
    舍友们加把劲：“看一眼就回来，肯定不会被发现。”
    齐小玉犹豫了半天，耐不住室友们怂恿，咬咬牙：“好吧，先说好，都别乱跑。”
    “知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