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城自从处理完陈庆的事情之后,沐阳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而且那个地方说实话,经过陈庆的糟蹋之后,沐阳不认为还能出什么比较出色的年轻人的。
况且,那么远,他不想去啊!连个熟人都没有,要是能去兴源城的话,那才美滋滋。
不过陈令风和秦云都是兴源城的居民,他俩回去负责好像更合适,而所有弟子之中,也就只有沐阳与秦州城的渊源最深了。
沐阳握着这个纸条,装出可怜地样子跟长老们说道:“那个,能不能换一下啊?我这人生地不熟的,万一碰上我解决不了的人,那不是很丢脸?”
老薛瞥了一眼,道:“连陈庆都被你收拾了,秦州城内还有谁是你的对手?要是给你几个胆子,你怕是连傅洛尘都敢打了。”
沐阳鼓着嘴,想反驳,但是又反驳不了,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唯一可能跟他交换的人,是凌瑶师姐,可是沐阳看了一眼凌瑶的任务地点,好像比秦州城还要远,无奈之下,沐阳也只好妥协了。
大家各自明确任务之后,吴元风继续说道:“从今天起,七日之内,你们需要到达目标地点,开始着手准备当地的选拔,待选出人员之后,再将他们带回落月谷,有没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这次,换成陈令风举手提问了,“那我们在当地选拔的时候,选拔的标准是什么啊?”
众位长老相视一笑,陈令风扇子折扇笑道:“那就由你们自己决定了,此次你们的身份是落月谷特使,因此我们给予你们绝对的权力,到目的地之后,你们代表的就是落月谷,如何选拔人才,选拔的方式是什么,完全由你们自己拿主意。”
说是权力,但是每个弟子都明白,这是沉甸甸的责任啊,要是选上来的是歪瓜裂枣,那就是在给落月谷丢脸,在给师尊丢脸,而且在师兄弟姐妹之间也抬不起头来。
因此得到这项权力的时候,大家不是高兴,而是面色沉重,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才能选出更好的人才了。
“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接下来听谷主讲几句。”吴元风坐了下来,将话语权交给了落月。
落月轻挽发丝,道:“也没什么要布置的,会议之后去德仪殿领取特使令,尽早动身,另外随时保持联络汇报情况,一切以安全为重,明白吗?”
“是!”
散会之后,弟子们一起跟着老薛来到了德仪殿,领取了属于自己的特使令。
这玩意儿当初沐阳也拿过一次,有此令牌,如落月亲临!整个落月谷实力范围内,无一势力不畏惧。
老薛最后再叮嘱他们一句,“选拔弟子固然重要,但是切忌与当地势力发生冲突,能用嘴解决的,就尽量不要动手,安全为重,切记!”
“弟子领命!”
出了德仪殿之后,大家伙看着自己手里的特使令,一个个心思沉重。
沐阳羡慕地来到陈令风和秦云身旁,“唉,你俩可太舒服了,一个回兴源城,一个去兴源城旁边的镇子,差不多都算回家探亲了,就我苦逼,还得跑大老远地去秦州城呢。”
陈令风拍了拍沐阳的后背安慰道:“老大,你也不用泄气,等我那边处理完了,我就赶紧过去帮你。”
“算了吧,你还是在城里好好陪陪你爹娘吧,我自己搞的定。”
朋友们简单交流了片刻之后,沐阳便回到了桦南居,“狗哥,你说我应该怎样选拔人才才比较合理呢?你点子多,帮我想想呗?没想到长老们居然把这么重要的决策交给我们来做,他们也真是心大。”
狗哥嗤笑道:“你也是傻,这说明长老们信任你们,这是对你们的肯定,你想啊,如果现在一个比你大五岁的人,还不到灵轮境,你会选他吗?肯定不会啊,你到了一定层次之后,就拥有了这个层次的眼界,所以选一批灵脉境甚至灵体境的小屁孩,你自己就够了。”
“好像有道理啊,那我是不是有点多虑了?而且秦州城百废待兴,哪里还有什么像样的天才啊。”
当初第一次到秦州城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进了一处废墟呢,虽说城主府比较辉煌,可是陈庆下台之后,连带着他的家族也都被流放,逐出了秦州城,所以他真不觉得还有哪个势力能够再培养出像样的人才了。
不过狗哥却摇了摇头,“此言差矣,也可能有些天才因为资源的限制被埋没了,所以你得想办法把这样的人也落月谷挖掘出来。”
沐阳摸着下巴,一本正经地连连点头,“是啊,想当初我就是这样的人,明明有天赋,却都没怎么修炼过,还好落月谷慧眼识金啊。”
狗哥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不是很想跟沐阳说话,“......你这就开始自恋起来了?以前不是自卑的不行吗?现在都以天才自居了?”
沐阳不要脸地笑道:“我也想低调啊,可是实力它不允许啊,你看看,我现在都已经灵轮境第五重了,连陈令风都被我远远甩开了,你说我有什么理由不自信呢?”
“你就臭美吧你,赶紧收拾收拾,越早出发越好,赶紧完成任务把人带回来,省的夜长梦多。”说完之后,狗哥便拎起水壶去给花园浇花了。
沐阳不耐烦地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别催我了。”
其实沐阳也仔细思考了狗哥说的问题,只能说,这次的任务,不简答啊,他决定在出发前往秦州城之前,再找落月要些秦州城最近的资料,也好做个了解。
于是他也没顾得上整理,直接就跑到梦溪阁去了。
落月还像往常一样,正在办公呢,“沐阳?有事?”
沐阳搓着手,笑嘻嘻地说道:“阿月,今天的油泼面好吃吧,我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所以我想在走之前,先教会晴儿姐姐。”
“嗯,可以。”
只有狗哥一脸懵逼地拎着水壶,疑惑地质问:“我记得你不是为这件事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