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点要求?”我笑嘻嘻的促侠着他:“要知道白天里的那位,给你的诱惑,绝对是大于我的。”
越厉彻没有隐瞒于我:“是,他要我和他合作,说南疆有死而复生之术,就算一个人死了之后也可以重回来到这世间上。”
“但是我不敢赌。”越厉彻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握紧:“我没有娘亲,余生的娘亲跟我讲,人生只有一辈子。”
“有今生没来世,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我对此深信不疑,所以就算余生不跟我讲,我也不会和他合作。”
“真的吗?”我眼神探究:“若是余生死了,你知道南疆有死而复生之术,你会不心动吗?”
“死而复生,回来的真是他吗?”越厉彻反问着我问道。
我浑身一怔 ,看了他半响方道:“你与我想象中的不同。”
死而复生,回来的是他吗?
不是他,一切都是以我为自主,只不过强加一个故事给别人,根本就不是原来的那个人。
也就是说真正的死而复生是不存在的,这只是南疆先祖弄的骗人的岐黄之术。
至于司青杀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所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想让他同族阿亚选择的人,心甘情愿的献祭,让他美美的饱餐一顿而已。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若是你觉得可以,咱们交易达成。”越厉彻盯着我的眼睛,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微微一笑:“那请你的太医院配合我,慢走不送。”
他得到了我的承诺起身就离开。
他一走我就再也睡不着了。
穿上了衣裳,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夜风徐徐。
我对着黑暗中说道:“我和他的协议初步达成,回头十万铁骑,你带回去。”
苍穹的声音传来:“我带回去你怎么办?身边没有一个可信之人,遇见危险如何是好?”
“我只信任你。”我顺着他的声音方向说道:“司宴遇还太小,纵然他有雄才大略,但终究是一个孩子。”
“他的母亲没有任何用处,他所能依仗的只有我只有你,所以十万铁骑,不只只是防守,还得进攻。”
“想要他国不惧于你,必须要在武力和军事上强硬, 有着十万铁骑做缓冲,扩在南疆武力,招兵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写封信给司宴遇,他得叫你一声舅舅,这一声舅舅可不是白叫的,你说呢?”
“攻击谁?”苍穹停顿了半天问我:“十万铁骑不只是防守还要攻击,攻击的对象是谁。”
“对我们存在危害的人。”我满满杀意着说道:“我不想受制于人,你也想报仇,所以,只要对我们存在危害,皆可举之杀之。”
“若有可能,可以从北疆开刀,北疆王上我给他下了慢性毒药,最多两年,他就会死亡。”
“北凌,祈惊阙内忧,我们就可以给他提供外患,就算他本事再大,一个国家没有钱没有粮,行兵打仗,吃不饱肚子怎么有力气的。”
“我去。”苍穹道:“回去之后我会找人过来,照顾于你。”
“不必,我自己可以管好我自己。”我拒绝他:“司玄鸩在暗处,足够了。”
我现在在齐越国,安全着呢。
苍穹离开了,夜风徐徐只剩我一个人。
我长比地叹了一口气,我这个大祭司,做的太失败了。
吹了一会夜风,我反了回去,摸着黑进了房间,上床,暮然之间,第二个人的气息在我的床上向我袭来。
我连忙躲闪,却不及来人手快。
我被拖在床上,被来人死死压住。
熟悉带着血腥味的气息,冲刺着我的鼻尖,我被血腥味冲得脑子一阵眩晕,口气自然不友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还以为你跑了呢,原来你就躲在皇宫里。”
祈惊阙手臂紧紧的禁锢我,把我牢牢的圈在怀里,“我想带你一起走,你总是顽皮的不愿意和我走。”
“你还对齐越国的国主用了幻术,让他对我的提议不为所动,这让我不得不潜在皇宫里,等待时机等待你。”
“你到底是不了解他。”我挣扎不脱,极其讨厌他身上的血腥味:“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你和他不一样。”
我的下巴一下子被他扼住,他用力掐着强迫我在黑暗之中与他对视,他狭长的黑色眼眸中充满了戾气。
“不一样,他也不会喜欢你,你们只是合作的关系,更何况帝王心叵测,你扣不住他。”
在黑暗之中我无比讽刺的说道:“你在说你自己居心叵测,更何况他喜不喜欢我是我的事情,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在这里质问我?”
祈惊阙被我惹怒,扣着我下巴的手移到我的衣裙上,开始扯我的衣裙:“我是谁你马上就知道,我对你就是太好,让你忘记了我是谁。”
他的动作让我停止了挣扎,任他扯着我的衣裳,口齿却伶俐:“你是不是发现你心里不是那么爱姜酒,急于证明?”
一句话让他从我的身上跳了起来,我双手撑在床上,坐了起来,盯着他的方向:“祈惊阙,你的心里早就忘记了她长得什么样子了,你追逐我,编制我的记忆,想把我改造成你记忆中的她。”
“但是无论你怎么改造都不成功,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我给自己下了一年的时间禁锢吗?”
“不是的。”我啧啧地轻蔑的说道:“是你自己,是你自己在编制我记忆中,带了不确定感。”
“你害怕我可能会死,你害怕姜酒不是原来的她,时过境迁,你记忆的她早就不存在了,从你放手洗去她记忆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在你记忆中死去了。”
“你对我纠缠不清,你好好问问你的内心,是不是已经爱上了我,我的长相,我的脾性,从来不比任何人差。”
祈惊阙被我戳中心思的难堪和愤怒,直接把我掀翻在地:“你太瞧得起你自己了,你这个雪山神域的怪物,是人都不会喜欢怪物。”
我被摔的身上生疼,差点摔吐血:“你敢摸着良心说,你没有爱上我,没有对我一丁点喜欢?”
祈惊阙迟疑了,也就是他这一瞬间的迟疑,让我放声痛快的大笑:“口口声声说不会爱上怪物的你,却爱上了怪物,真是讽刺。”
“你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再把我变成你心爱的姜酒,可惜你没做,你为了我,连江山都快不要了,跟着我屁股后面跑。”
“说你没喜欢我,鬼都不相信。”
“是,我喜欢你喜欢的恨不得杀了你。”祈惊阙从袖笼处掏出匕首,漆黑的夜月光从窗户钻进来,他手中的匕首在月光照射下,散发出阵阵寒芒:“有人告诉我,只有你真正死了,我的姜酒就会回来。”
“你利用死而复生之术压住了我的姜酒,既然你不心甘情愿,那我就没必要和你再纠缠下去,属于你的灵魂死了她就回来了。”
“呵呵!”我从地上爬起来,发出轻蔑不屑的笑,向他手中的匕首走去:“祈惊阙你想杀我,来呀,捅着胸口,让我的心停止跳动,来看一看你心爱的人会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