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穿蓝色唐装上衣,推门的动作一顿,目光大惊的看着周天,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这人—— 有些眼熟! 周天想不起这些小人物还算正常,赵峰倒是张了张口,“林教?
你怎么在这里?”
双方都有些惊讶,被唤做林教的男人顿了顿,看了眼赵峰,又重新看向主位上冷铮男子,突然抱拳单膝跪下,尾音有些颤抖,“参见馆主!”
极限武馆分馆的总教,赵峰在周天耳边轻声说。
国内外这么多家分馆,每个武馆都有一位总教,几乎都是战神级别的高手。
周天能记得其中一两个,但更多的,见过就忘,比如眼前的林川,这人担任分馆总教也不过三个月。
上一次见周天还是在外面办事儿,这还是第一次实打实的见面,结果就—— 林川在心中怒骂。
这叫什么事儿啊! 哦了一声,表情没任何改变,周天给陆语嫣夹了块排骨,没开口。
周身的冰冷气息,几乎将堂下跪着的男人冰冻,浑身的血液都透着冷意。
周天的名字或许外界不知,但武者行列,谁不知战神名号?
他一拳,别说要命,心脏都能给你震出来! 眼下该如何?
这种场面似乎也是见的多了,陆语嫣没多惊讶,喝了口汤,淡淡道,“只是吃个饭,不用如此兴师动众吧?”
赵峰会意,一把拉起林川,对周天鞠了一躬,带着人出去。
“清场。”
林川离开令人遍体生寒的房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周围的几个手下说了声。
俩人在走廊上抽烟,赵峰骂了两句,“你怎么回事儿?
馆主心情不好,你上来就找茬?
这人谁啊?”
眼瞅着被打晕了抬下去的男人,林川咒骂两声,“前段时间做了个小生意,这是我合作商!我哪儿想到他上来就惹了馆主啊!这咋办!”
抽着烟,满脸的愁。
包厢内,周天喝了口红酒,没任何改变。
倒是陆语嫣多看了周天好几眼,唇边含了笑意,周天皱眉,“怎么?”
“你看看给人家吓得,当时就跪这了,你有脾气也不该往无辜的人身上发啊!”
陆语嫣随口说了句。
周天淡哂,“轻薄你的,都要死。”
最后三个字他咬的很轻,听起来漫不经心,但林川收到消息,他的合作商当天晚上离开医院,就出车祸死了。
就在医院大门口,都没等到医生护士赶过来,直接咽了气。
如此大的手笔,除了周天还能有谁?
傍晚,书房中。
周天夹着一根烟端坐电脑前,对面笑起来极其邪魅的男人靠在床头,“杀鸡焉用牛刀,这种二把刀的事儿,也值得你喊我去做?”
“懒得让赵峰知道。”
周天冷声道。
男人抱着被子,一下子坐直身子,“你是怕赵峰知道你为了那女人,做到这份儿上吧?
啧啧,我说战神大人,我的确是你手下,唯命是从,可你这——你还是第一次为了女人大动干戈呢!”
声音夹杂了笑意,令人不太愉快,周天眯着眼,直接挂断视频。
对面的男人顿了顿,突然来了兴致,一下子掀开被子赤着脚下地,拉开房间的门,外面一左一右守着两个人,见他出来,立刻弯腰,动作整齐一致。
“会长!”
萧易动了动手指,“明儿的宴会我要去,听说上面一群人请了周天呢!这一次g务院专门请极限武馆的人作保,接待外国使馆的工作也交给他们,看来——” 他背靠着门框,闭上眼仰头,“局势要变了啊!”
宴会的消息很晚才传到赵峰手里,但看到上面的公章也知道,不容拒绝。
信内言辞恳切,为了这一次b密局的工作,特意给周天安排了身份。
极限武馆在行内是不容忽视的存在,也可以震慑四方。
但说到底,武学行业之外的人,对周天还有诸多的猜忌,有了这一层身份,馆主在境内肯定是能站稳脚跟了。
周天看着桌子上的信封,这才想起刚才萧易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有些烦躁。
“知道了。”
明天的宴会,今天才送来请帖,根本就没给人犹豫的时间。
或许他们觉得谁也不会抗拒如此好的前程,但对周天而言,也不过尔尔。
“外界不知我身份,让他们猜去吧,b密局的工作不是人人都能做的,我想,方院长大概做了些周旋。”
周天撑着额角,真是乱来。
他让方院长看到的身份,也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结果方院长以为他仅仅如此吗?
“行了,你下去吧。”
赵峰走到门口才想起陆语嫣,犹豫着问,“馆主要带语嫣去吗?”
手一顿,周天想起什么似的。
脑海中出现了白忠言还活着时候说过的话。
白家一门卑鄙小人,白忠言活着太难了。
当时他在极限武馆的身份已经慢慢与赵峰平齐,他对周天说,“如果有一天,我能站起来,我一定会让我妹妹跟我一起站在巅峰!”
小时候受过的所有苦,长大后都要找回来! 你的愿望是让陆语嫣站在巅峰吗?
你做不到了,我来帮你! 周天继续翻看手中的古籍,“嗯,给她准备衣服,让她以第二研究院负责人的身份,跟我参加。”
“这——中央那边或许会猜测你们的关系!”
赵峰犹豫的就是这一点。
“随他们猜去。”
周天向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只做他想做的事儿。
明天在宴会上,除了能看到委任他的那群人,估计还有中央那位—— 啧,真烦! 依旧在房间里看资料的陆语嫣,听完赵峰的话,直接愣住。
这种格局的宴会,她从没参加过,现在这是—— 她轻轻放下资料,皱眉说,“这不好吧?
我的身份——” “你是江南第二研究院的负责人,方院长有资格参加,你也有资格!况且你站在战神身边,身份只会更尊贵。”
赵峰解释。
可陆语嫣脸色依旧不好看,她习惯靠自己,并非靠男人。
她面色冷噤,停顿了几秒才答,“我不屑那种尊贵。”